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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甜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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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轮到他两,就得各自回家补觉了呢。

陈羁想了想,问:“下午行不行?你想去哪儿?”

林知酒:“男朋友安排吧。”

“……”

陈羁顿了顿,“你喊我什么?”

林知酒启唇,故意装不懂:“什么喊什么?”

陈羁抬手,拇指和食指一并,将林知酒嘴巴捏成唐老鸭。

“你说喊什么?”

林知酒张都张不开,只能瞪着人。

陈羁勾唇,笑道:“我听见了,女朋友。”

-

回家的这个点,林老都还没起床。

林知酒溜进去,却在大门外刚好碰到赵叔。

“知酒?”赵叔问:“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林知酒支支吾吾地说:“啊,我有点事来着。”

陈羁的车还停在门外,林知酒拉着赵叔的胳膊,就把人往门里拉。

“爷爷没醒吧?我早上不吃早饭了,等会儿上楼睡觉,赵叔,你帮我和爷爷说一声……”

陈羁眼看着人进门,这才启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去。

门内的林知酒,刚松口气,却突然地打了个喷嚏。

一连两个。

虽然是六月,虽然别玉山的海拔一点儿都不高,但凌晨四点山顶的温度也不会暖和到哪里去。

赵叔紧张道:“怎么还打喷嚏了?感冒了?唉,让你穿这么少就出门,早上这风冷着呢。”

说着,便直接把人往楼上引,“赶紧回房间,我让你张姨熬个姜汤送上去……”

林知酒还在说:“没事儿,没感冒,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

陈羁将车停进车库,慢悠悠地上楼。

他扫了一眼后院那片玫瑰花田,忽然有些愧疚。

掏出手机,给韩树打了个电话。

“陈总?”

“早。”

韩树:“?”

他小心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陈羁一边上楼,一边说:“帮我订些大马士革玫瑰,颜色都要,让尽快空运回来。”

“好的,陈总。”

陈羁道:“到公司后把文件打包发我邮箱,今天在家办公。”

韩树又应声。

“辛苦了,你继续睡吧。”

“那陈总再见。”

“等等。”陈羁犹豫一秒,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约会适合去哪里?”

韩树:“???”

电话里安静数秒,才传来韩树可又无助的声音:“陈总,我母胎solo二十多年了。”

“这样啊。”陈羁开门进房间:“那没事了,你睡吧。”

韩树:“……”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有种打游戏时被嘲讽菜的感觉呢。

-

陈羁是被他妈的尖叫声吵醒的。

睁眼一看时间,七点半。

下了楼,才发现家里客厅严阵以待。

连老爷子都在。

看上去像要三堂会审的架势。

桌上摆着个电脑,里面的视频……是监控画面。

画面里那个蹲在地上的“小偷”,正明目张胆地偷玫瑰。

动作坦然,瞧得出来心都不虚的。

陈羁神色平静地坐下,看上去颇有几分任打任骂的架势。

“陈放,去帮妈妈拿个能打人的东西。”

陈放谨慎地看一眼他哥,随后又毅然决然地把身后沙发上的抱枕递了过去。

李雪茹:“……”

她气得扔到陈羁身上,被陈羁接住搂进了怀里。

李雪茹深呼吸着坐下,很有气势地丢下两个字:“解释。”

陈羁打了个哈欠。

这无意识的动作瞬间惹怒李雪茹。

要不是身旁的陈勋拦着,另一个抱枕就丢过去了。

“你先听他解释完。”

陈羁缓缓开口:“我用了。”

李雪茹:“用来干什么了?你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我非得……”

陈羁:“我表白成功了。”

“……”

“…………”

陈老一口茶呛住。

一屋的人齐齐傻眼。

李雪茹脸上表情都变了,招呼陈放:“快点宝宝,去给你哥端杯豆浆来。”

她挪着坐到陈羁身边,瞧见他手上的伤登时心疼道:“疼不疼啊宝宝,怎么都不处理一下。”

“……”

李雪茹盯着他,问重点:“怎么成功的?酒酒怎么答应你的,和妈妈说说吧。”

陈羁:“……”

他应该没说是谁吧?

陈羁求救道:“妈,我能上楼睡觉吗?”

-

陈羁严实的嘴,牢牢把李雪茹一箩筐的问题挡了回去。

上楼睡了两三个小时,再醒来时,第一时间打开手机。

不知道林知酒睡没睡醒。

陈羁盯着对话框看了半天,他还是暂时放下去了洗手间。

吃了顿饭再上楼时,居然收到了好几条新消息。

都是林知酒的语音。

几分钟前发来的,他立刻点开。

“羁羁,我生病了。”

“都怪你。”

“你感冒了吗?如果没有就来我家吧,我要传染给你。”

这最后一句虽然很有她的风格,但林知酒的声音一听就不对劲。

有气无力的。

不到三分钟,陈羁就出现在了林家。

林老坐在一楼,正和老赵说话:“药喝了吗?”

“没有。”

林老叹着气:“我上去哄哄。”

这话说完刚起身,陈羁便进去,颔首问好:“林爷爷。”

“你怎么来了?”林老问。

陈羁说:“我听说她生病了。”

林老审思着从他身上扫过,重新坐回沙发上,缓声道:“在房间,去吧。”

-

敲门进去时,陈羁还听见张姨劝她喝药的声音。

“这药一点也不苦,真的,张姨什么时候骗过你?味道喝起来跟糖水似的……”

林知酒打小就是个吃药愁。

怕苦怕得要命。

吃进去多少,吐出来多少。

长大后好了很多,起码尝不见苦的胶囊能吞下去,但感冒颗粒这种东西,到现在都是难题。

听见开门声,林知酒便望了过来,待看见陈羁的人,才出声:“你还真来啊。”

陈羁从张姨手中接过杯子。

“我来吧。”

林知酒声音都比刚才有精气神了:“张姨你出去吧。”

尽管不放心,但张姨还是叮嘱了陈羁好几句要盯着林知酒喝药后,才出了房间。

陈羁把杯子递到她嘴边:“捏着鼻子喝。”

林知酒躺回床上,被子直接拉过脸,只留出双眼睛在外。

“酒酒不想喝999。”

声音又小,带着感冒时的鼻音。

瓮声瓮气的。

陈羁顿了又顿,好半天才看她。

开口时的声音都低低沉沉的:“不喝就不喝,撒什么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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