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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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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陈妈准时进来摇醒琉衣,喊她起床吃饭。www.xiaoxiaocom.com琉衣睡前服过药,所以早上向来不容易醒来。

当门一开,陈妈突然放声尖叫。

“啊~~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陈妈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就朝床上的韩宕冲来,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打。

搞什么鬼!韩宕下意识伸手掳住陈妈手臂,两人四目相接,只见陈妈怒红了眼,仿佛想将韩宕吞下肚似的。

“亏小姐好心带你回来看医生,没想到你竟然趁晚上我们睡著,偷跑来小姐房间……你你你说,你昨晚对我们家小姐做了什么——”

“我没——”

“骗鬼!都被我逮到了还说没有?!”陈妈用力挣扭著手臂。

身体仍带伤的韩宕哪敌得过陈妈的蛮力,一下就被她连拉带扯拖离琉衣的床上。“磅”地一声,韩宕屁股结实著地,真的是教他妈的痛死人。

两人这一闹,把琉衣吵醒了。

“怎么了?”她揉著惺忪睡眼,瞧著缠成一团的陈妈与韩宕。

“这、这家伙趁你睡觉,偷跑进来你房间,早知道我昨晚就帮你把门锁著,这王八蛋,竟然乘人之危……”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待在屋前的陈伯听见声响赶来,一见小姐房间多了个男人,陈伯也同样抡起拳头,扑向前痛打韩宕。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留什么长头发——你你你,忘恩负义的家伙!早知道我昨天就应该把你丢到外头去,让野狗啃了也胜过留你在这——”

这辈子韩宕从没被人如此恶声怒骂过。他可是蟠龙“帝释天”,谁看见他不是毕恭毕敬,脑子里连点坏水都不敢乱想的,就这两个老家伙最大胆,不但骂他,还动手揍他!

“你们怎么回事?”韩宕忍著胸痛用力挡开两人,结果却牵动了胸上的伤口,他难受地捂胸低叫。

一见他表情,琉衣这才急忙下床拉开陈妈与陈伯。“先等一下啦,陈妈陈伯,你们忘了他身上有伤?”

“有伤?有伤就可以胡乱欺负人啊!看我打死他这个王八蛋——”

“不可以再打他了,你们真会把他打死的!”琉衣站在韩宕面前伸手护住他,不让陈伯陈妈再靠近他一步。

“小姐!”

韩宕看著琉衣背影——穿著白色长睡衣,伸长手臂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弱,却又教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韩宕表情一愣,一股异样的感觉蓦地窜过心头:所有他认识的女人,只有她一个,会挺身站在他面前说要保护他。

“我的意思是他身上有伤,你们昨晚也看过那伤势多严重,在那种情况下,他怎么有办法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

虽然明白她这么说是为了帮他开脱,的确也是事实,但听在韩宕耳里,仍旧有那么一点不愉快——他的“男性雄风”,好像被人给低估了。

“你说对不对?”琉衣转头要韩宕附和。

韩宕瞧她一眼,讪讪地将头一点。

陈伯突然想到,今早他起床泡茶时发现厨房水壶水少了一大半。“你该不会是半夜起床喝水,结果回来却跑错房间吧?”

“嗯。”这是实情,韩宕点头。

陈妈还是不太相信。

就算像他说的,喝完水回头找不到路,但进房间发现床上已有睡人,正常人都知道该要火速离开,就他大刺刺睡得跟只猪一样!陈妈瞪著韩宕,一副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肚的狠表情。

幸好韩宕失去了“心”之力,否则若被他“听”见陈妈说他是猪,不气得当场抓狂才怪。

“你出来。”陈妈大手—捞,硬是将韩宕拖离琉衣房间。

“陈妈你要干么?”琉衣追在后头问。

“没事,我只是要问他话。小姐你快去刷牙洗脸,待会儿早餐凉了就不好吃。”

坚决地将琉衣关在她房间内,陈妈、陈伯与韩宕三人转战旁边的那个房间——也就是韩宕昨晚原本睡觉的地方。

当门再度关上,陈妈陈伯两人像两尊门神似地立在韩宕面前。

陈妈怒声质问:“说,你对我们家小姐到底有什么企图?”

韩宕黑眸一转,怪了,当初明明是谷琉衣自己跑来找他,有企图的人应该是她,这两个老人怎么问起他来了?

“你们问错人了吧?是你们小姐主动接近我的,”

闻言,陈妈陈伯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这小王八蛋竟敢这么说!

“你说那什么鬼话,什么我们家小姐主动——”陈伯胀红脸凑到韩宕面前。“你搞清楚,小姐是看你可怜,怕你烧坏了脑子才带你回来,你还以为我们家小姐喜欢你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啥德行。”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们家小姐?”韩宕睑色一青。他对他外貌,向来可是自信满满,这个糟老头竟然嫌弃?!

“当然配不上!”陈妈陈伯两人异口同声。“你连帮我们家小姐提鞋都不够资格!”

韩宕瞪看两个老人一会儿后,突然呵呵笑了两声。

他咬牙切齿地想,这一对老夫妻,真的是跟老天爷借胆了,竟敢用这种语词、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韩宕难得生气,只见他一张俊睑突然绷紧,一双黑眸射出厉光。一般人见他生气通常都会慌得立刻噤口,唯独陈妈,反而还挺起胸膛指著韩宕鼻子厉声提醒——

“我郑重地跟你警告,不准再靠近我们家小姐,等会儿吃完早餐就给我滚离开这里!”

他韩宕何许人,岂是他人说不准碰、不行靠近,他就真的不碰、不亲近?哼!他就偏不这么做,不然他们想怎样?咬他啊!

看著陈妈陈伯双双离开的背影,韩宕手环胸一屁股坐到床上。

走著瞧!

不一会儿,琉衣探头进来。“你伤口还好吗?”她微笑地看著韩宕。“如果没事,要不要出来跟我们—块吃早餐?”

要他出去看那两张老睑吃饭——韩宕使了个白眼,休想,他又不是头壳坏掉。

“你们吃吧,我觉得胸口有点痛,吃不下……”他故意装出一副病弱的模样。

琉衣一见,眉心立刻担忧地蹙了起来。“不行不吃饭,你躺著,我去帮你弄饭进来。”

琉衣匆匆离开,五分钟后就见她端了只餐盘进来——当然,陈妈立刻跟了进来。

“我就跟你说我来就好,伺候病人谁会比我拿手!”陈妈一把抢走琉衣手上的托盘,她可不想给他俩单独相处的机会。

一山还有一山高,韩宕岂是省油的灯,眼见陈妈“奸计”就要得逞,他连忙伸手捂住胸口,状似疼痛地呻吟了声。

“噢……”

天真单纯的琉衣中计,原本已经转身走了,又忙下迭走来探视。“是伤口痛吗?”

“大概是胸口的伤口裂了,一动就痛……”被她温软的小手摸著,再搭配陈妈那咬牙切齿的表情,韩宕还真觉得万分舒畅,但可不能表现出来。

“那得快点换药才行!陈妈,麻烦你去拿昨晚医生留下的药膏。”琉衣转头吩咐。

“但是——”

“陈妈!”琉衣再催。

拗下过她,陈妈只好把手上托盘放著,急如星火地冲出房间,只求快去快回。

陈妈一定,韩宕精神突然抖擞起来。“昨天真得谢谢你,若不是你见义勇为带回我家,还请医生过来帮我看病,我现在一定很惨。”

琉衣微笑摇头?“那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对了,我还得帮陈妈陈伯他们跟你说声对不起,他们刚才的举动没有恶意,他们只是太关心我,所以有时会表现得过于激动。”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韩宕突然伸手拉住琉衣,将她往他方向拉近。

“呃,你——”琉衣低头看著韩宕的手,像被吓著似的,—下子忘了该做什么回应。

韩宕不给她机会说话。“我忘不了第一次见你的画面,穿著白衣裳沐浴在夕阳光下的你,美得令人屏息。”

韩宕说这话的用意,是想鼓励琉衣跟他告白——方才陈伯怒斥他的话,韩宕可字字句句搁在心底。他才不信琉衣带他回来,只是单纯因为他生病。错不了!她之所以接近他,一定是一见他就倾心。

“你这样……”琉衣别扭地挣脱韩宕手臂,朝后连退了两步。“我不太好说话。”

咦?!韩宕惊愕地看著琉衣的举动。“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我这样对你。”

什么?琉衣侧著头,一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看她表情,一个念头像闪电般射进韩宕脑袋——不会吧,难不成真的是他表错情?!

韩宕不死心,紧接著又问:“你带我回来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喜欢我?”

“我?!”琉衣一愕,然后摇头。“没有啊,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我带你回来,真的只是因为你生病,正需要人帮助。”

这种话——韩宕猛一挥手挡下了琉衣的解释,他才不想听这个。“别跟我说你时常在外面捡男人回来。”

“我没有。之前我顶多只捡些生病的小猫小徇,这一次把你带回家,陈妈都快被我给吓坏了……”

有没有搞错引韩宕一脸难以置信。外貌、才华加上丰厚的身家,使韩宕自小就备受女性呵护,几乎可说凡见过他的女人,没一个不拜倒在他西装裤下。唯独就她,竞把他跟猫咪拘儿算同一等级?!

“你怎么了,你表情好奇怪?是伤口又痛了吗?”

韩宕猛吸口气,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你对我,真的没有一见钟情?”

“对——”琉衣头一点后才发现不对,忙又摇头否认。“不不不,我是说,我没有……没有一见钟情。”

这怎么可能?!韩宕难以置信。

低著头的琉衣抬头瞟了韩宕一眼,傻子也看得出他在生气。她垂头反省,知道她刚话讲得太急,要拒绝别人,至少该把理由讲出来,人家才会甘心服气。

“我说我没有对你一见钟情,绝对不是因为你不够好,或是我嫌弃你什么……我老实讲好了,我是不能喜欢人的,所以不管对方条件再好,对我也没用。”

她这话听来有些吊诡。韩宕皱起眉头,正想详细盘问她原因,陈妈却选在这时候闯进来。

呿!韩宕懊恼。

“好了好了,换药的事就交给我,小姐你快出去、快出去……”手上绷带药膏往床头柜上一放,陈妈便迭声催苦琉衣离开。

琉衣一愣。“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不由分说,陈妈硬将琉衣推出门去。

然后她转身,一睑下信任地看著韩宕。“快点把衣服脱了,药换好之后你就马上走人,我不准你再多待一会儿。”

只是韩宕哪会听陈妈的,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全是琉衣说的话……为什么?他非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不可。

陈妈再老谋深算,还是不敌韩宕满肚子的阴谋诡计。换好药后陈妈便推著韩宕要他速速离开,妖魔退散。

韩宕也不多话,装乖的行过饭厅时,他才一副体力不济似的晃了下身体,不出他所料,善良的琉衣马上离座跑过来搀扶。

“陈妈,别急著赶他定嘛!你看他这个样子,万一半路又昏过去怎么办?”

只凭三句话,琉衣一下打消陈妈满肚子抗议。韩宕连张口说话都不用,马上就被人送进房间,还凭空得了可以多留几天的优惠。

稍晚约莫十点,陈妈一个人骑著摩托车到万峦镇上买菜,只留下陈伯一人“看守”韩宕。

韩宕才不管陈妈交代,整间屋子他只关心一个人——琉衣。

竖起耳朵,韩宕听见琉衣说了句:“我上楼去了。”之后,外头客厅就陷入一片安静。她一直没下楼来——韩宕像做贼一样,站在门边等待。一确定守在楼下的陈伯已陷入瞌睡状态,他二话不说,随即开门溜出房间,拾级上楼。

二楼是个很大的空房间,琉衣就坐在底端靠窗处埋首工作著。向左望,是—排深色木头柜子,里头摆了不少东西,有竹碗、竹筷,白碗、黑钵、茶壶跟茶杯;地上还堆了不少已经剖片晒成漂亮茶色的孟宗竹片,韩宕目光一边浏览,一边朝琉衣方向走去。

“嗨——”

韩宕一出声,原本专心削著手中竹片的琉衣倏地吓了一跳。她手一滑,锋利的刀面便浅浅地在她食指上削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登时流出。

“啊……”琉衣一声轻呼,急忙抓来面纸压在伤口上。

“还好吧?”韩宕赶来关心,拿开面纸一见上头鲜血仍旧不断地冒,他毫不犹豫,随即张开嘴巴,低头吸吮。

“你、你快放开我。”

耳朵听见琉衣抗议的声音,韩宕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熟知人心诡谲难测的他,从不肯主动亲近任何人,但他却不只一次主动接近她……韩宕眸中有些迷惑,这到底怎么回事?

韩宕一松手,琉衣赶忙背转身,将自己伤手护在陶口。她心脏跳得像快从嘴巴里跳出来似的,白皙的脸庞蓦地浮现两朵艳人的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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