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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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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日与夜的相继下,转眼过了十多天。www.xiashucom.com

今天,是早先约定婢女们启程回苏州的最后期限。早几天樊康问过,她想不想留下一名在身边,他可以代作安排。他是怕家乡来的婢女们要一下全走光,她会觉得寂寞。

水清再三考虑,决定谁也不留。

樊康想得没错,杜家来的婢女确实是她最熟悉、也是最熟悉她的人,听着她们说着江南水乡特有的吴侬软语,虽可以稍解她思乡之苦,但同时,她们也一直是她烦恼的来源。

争执的原由,还不是因为水清一直没跟樊康完成洞房。打从成亲当日婢女们便再三警告,要她别再拖拖磨磨,快快尽她该尽的责任。可每天早上进来铺床,她们一瞧床上犹是一干二净,全无一点落红痕迹,三人表情口气,一日比一日不客气。

什么她不够娇媚啦,不然就是身体有什么怪味,将军才会拖着不跟她洞房……也亏她们能日日更新攻击她的言词。

水清几度想解释她与樊康的关系,可一看见她们不怀善意的眼睛,到口的话又被她吞了回去。

她实在不想把自己视若珍宝的回忆,如此廉价地供出——尤其在她们不喜欢她的情况下,得知樊康连碰了她十多天仍未进到最后一步,她们肯定当她不够努力,而不是樊康体贴她。

至于真相——樊康对她多好、多疼、多爱不释手,她这个每晚经历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

但她就是没办法把事情真相告诉她们。

年纪最小、最不喜欢水清的婢女插腰说:“我实在不敢想,连洞房也没办法达成的人,一个人待在将军府,到底能做些什么。不过那也是你自个儿的事了,告诉你,万一将来出什么岔子,就别扯到我们头上,我们对你可是够仁至义尽了。”

“我知道。”水清眼望着地上小声说:“我绝对不会拖累你们、还有舅舅跟舅母的。”

刚才水清给了她们三个一人一包银子,少说也是十来二十两之谱。可拿了钱她们口气还是一样差,凶得像后母在教训继女一样。

“最好!”婢女一哼,一转身离开了。

为了送回陪新娘一道来的杜家佣仆,樊康特别派了府中十多名拳脚功夫都好的护卫,带着他购置的回礼一块同行。

用过早膳,巳时一到,为首的护卫过来通报。“大人、夫人,小的们出发了。”

樊康陪着水清一块来到前庭。

“路上小心。”

“小的们知道,请大人放心。”

整队二十余名朝樊康、水清一拜后,大队启程了。

望着婢女们远离的身影,水清心里百味杂陈。

行前不久,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婢女们请求,希望她们回杜家,帮她看看她娘,或者请她娘捎封信息给她,想不到她们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拜托,想想你现在的身分好不好?万一你是假小姐的消息走漏,别说是你娘,连我们都会遭殃。”

但她好想娘啊——想着娘向来不健朗的身子,水清眉眼染上浓浓愁绪,不知道娘现在好不好?舅舅、舅母是否真照当初约定好好照顾她了?

听见她叹息,樊康挽起她手。“别难过了,等过一阵子我伤势痊愈,我们再下江南一趟,探亲兼游玩。”

“可以这样吗?”水清抬头。“不是说女子新婚,至少得过一年才能回娘家探访?”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如果不是受了夫家欺负,一般说来,是不好随兴想回娘家就回去的。

“谁理它。”这正是樊康性格里最特别的一部分,他向来不太搭理那些约定俗成,偶尔不按规矩行事又如何?重点是他心爱的娘子是不是开心了,这才重要。

水清笑逐颜开,她知道樊康向来说到做到,她现在只要担心自己假扮冠梅的事不会被揭穿就好——

想到这儿,她心又痛了。

“怎么了?”他轻碰她脸。“刚不是还挺开心,怎么一会儿眉头又皱起来了?还是——”他刻意压低声音说:“昨晚让你太累了,你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昨晚的事果真是帖良药,他一提,她立刻忘却原先的忧虑。

“您在说什么啊——”她娇嗔推开他凑来的脸。

经过十几日的调教,虽然水清害羞依旧,可她现在比较能够大胆做出一些亲匿举动,而不像初嫁当时,动不动就被他吓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脸红的样子真可爱,不亲她一口实在对不起自己——樊康可不愿意违逆自己心意,他拉着她快步走到造景的怪石后边,好生尝遍了她香唇。

在他夜夜刻意的哄诱之下,青涩如水清,终也体会到了男女相拥交缠的快感。近几夜总是以亲吻作为开端,再来是手指揉抚、嘴唇贪婪地吮吸——昨夜,两人终于赤裸相对,她头一回鼓起勇气握住他如石坚硬,如火炙烫的男物,而且,还不由自主流露渴望的表情。

他现在很确定她内心的感觉了,从她看他的眼神,她越发柔软的腰肢与难以自制的娇吟,在在说明她的渴望。但他也发现她的身体还有些应接不暇,昨晚他试着以两指叩关,虽然她已湿润到双腿间黏糊糊,但探入时,他仍旧能感觉她那儿不适地绷紧。

还差那么一点——他焦渴吮啜她口中的津蜜,虽然仍隔着水红长衫与胸兜,但细捏时仍旧能感觉底下有个小巧突起,暗喻她的动情。

“你这模样——我真想把你含到嘴里,一口气把你舔到融化——”

在她耳边吐露内心渴望后,他喘着气硬逼自己移开嘴,因为再继续下去,难保他不会在自家花园做出教众人尴尬的事。

他越来越有这感觉,向来坚强的自制,在他的小妻子面前简直形同虚设。

她妩媚娇羞的神情与酡红的脸颊,他怎样也看不腻。

“子牧……”她紧偎在樊康胸前喘道。

两人搂抱在一块,直到外头传来骚动声,樊康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有谁看见大人?”全秀声音远远传来。

“我在这儿。”他拉着她离开怪石屏障。“怎么样?”

“何副将大人求见,”全秀躬身道:“小的已经请副将大人在大厅上稍坐片刻。”

“你先过去。”樊康挥挥手表示他知道了,才转头望着水清说:“我得忙一会儿,可能没办法多陪你。”

她不介意地笑。“我也该到绣房工作了,答应大姊的衫子快完成了,我想趁今明两天把它弄好。”

“别太累了。”他忍不住多叮咛了句。

“您也是。”她紧了紧仍跟他交握的手,目送他转身。

“对了——”走没两步,樊康回头说道:“昨晚大姊送来讯儿,说鼓楼前有花灯,一直摆到中秋,晚上我们一道去看。”

“好。”水清嫣然一笑。

天一暗下,全秀便驾车送樊康和水清到鼓楼大街赏花灯。

在京城,每逢春节、中秋,一入夜,鼓楼大街上不管是铺子或庙宇,门楼全挂满了灯笼。方形的宫灯或圆形的纱灯盏盏,将入了夜的大街衬得鲜艳光彩,美不胜收。

赏灯的民众团团站在墙垛下,仰头细读灯谜或图画,人捱着人不断挤着,感觉连风也吹不透。

出门时水清还挺兴奋,玉河镇上也有花灯,不过打从她爹爹走后,就没人有空闲再带她外出看灯了。只是一到大街,她着实被眼前荣景吓了一跳。

简直就像碗人粥,前前后后密密麻麻。

她隔着竹帘探了一眼。“我们还是别下去了,人这么多,万一踩着您的脚……”

“放心。”樊康眨眨眼。“我早有准备。”

他示意全秀驶到玉斋楼后门。“玉斋楼”是鼓楼街上最富丽堂皇的客栈,平常总坐无虚席,但一知道新婚的护国将军要上街看花灯,特意空了幢楼,专供樊康一行人独享,命谁也不得过去打扰。

开头看见得上梯,水清有些担心,但樊康摇摇手,表示自己还堪应付。

“上去吧,现在外头最是热闹。”他催促。

“玉斋楼”不愧是京里第一客栈,礼数做得极周到。楼里安着一张盖着红锦缎的圆桌,桌上摆着香茶、耳朵眼炸糕、豌豆黄跟芸豆卷等等小点,一名模样伶俐的跑堂就在门边候着,丝毫不敢怠慢贵客。

一上楼,水清见了楼底灯光人影,爆竹咚咚,眉眼儿全都亮了。她挽着樊康指天看地,脸上笑容,或许是她嫁进樊家最灿烂的一次。

“您瞧那几盏灯,就挂在前头转角,呐,感觉是不是特别别致?”

水清指着一排上头绘着牡丹、蜡梅、玉兰等花的六角宫灯,烛火幢幢,绘在上头的花儿好似被风拂过似的轻颤着,确实雅致又漂亮。

但樊康看得多的,还是一脸甜笑的水清。

一早伺候她的婢女启程回江南,他便指派一老一小婢仆到她身边照顾。老的叫银花,年轻的叫绣红。银花当年还是伺候过樊老夫人的麻利帮手,像今晚水清出门,银花费心帮她梳了一个同心髻,梅枝状的金钗配上水红缎子长衫,看起来清丽动人,犹如三月初绽的白梅。

“我想到一个主意。”他转头瞅着她笑。“等会儿路上买它几盏素灯,你略施巧手帮它们打点一番,我们也可以府里挂上几盏,讨个好彩头。”

“好啊。”水清喜欢画图,对他这个提议,自然不会推拒。

看了近半夜,街上游人渐渐少了。一路兴高采烈,这会儿时间,她眉眼也染上了疲态。

樊康叫全秀过来,塞给他两张银票要他转给“玉斋楼”。

“走吧!”他牵起她手。“我们还得趁商铺歇息前买好灯。”

返回马车途中,水清一路笑语嫣嫣。“我刚边看边想了几个花样,明一早先画给您看。”

“你要不要画幅像送我?”他突然接口。“我可以把它挂在书斋陪我。”

她噗地一笑。“万一被别人瞧见?”

“瞧见又怎样?”他理直气壮。“我喜欢我的妻子,想把画着她的图搁手边珍藏,天经地义。”

他总爱用这种坦然口气说这种好听话,也不怕把她醉倒。

水清心头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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