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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和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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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的想不出,季老师竟然这么严格,什么都不让我吃。”时锦一脸惆怅的坐在餐桌上,“想吃烧烤也不行,什么都不行。”

季非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不是要备孕吗?”

竟然意外的有些让人妒忌,虽然知道他们两个人感情一向很好,可是这样明晃晃的摆在面前给自己看。

还是不一样的。

沈倾歌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啃着虾锅里的玉米,她没和谢怀暮讲话,竭尽全力把自己隐形成个透明人,在场的人几乎都是自己的前辈,说什么都不对,干脆闷头吃饭比较好,无论是林清致还是时锦亦或是季非白,资历都远远比她要深。

“倾歌,你们两个,有想过什么时候备孕吗?”林清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吓得沈倾歌筷子夹的玉米都快掉出来。

小姑娘像个松鼠抱着坚果一样把自己努力地蜷缩起来,她想了半天,有点结巴,“没,没有,林老师。”

要怎么讲她和谢怀暮的事,怎么讲都不对,而且以林老师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怕是连他们两个人之间看的关系都不清楚。

“也是,毕竟你们两个年纪还小,不着急做父母。”林清致若有所思。

谢怀暮想了一下开口道,“我们两个,说来话长,估计可能没这方面打算。”

这话听起来委实算得上再平常不过,但是沈倾歌心里有点复杂,没这方面打算,虽然她也没有,但是这个结果从谢怀暮口中说出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自己想和被说出总归是有区别的,沈倾歌这样垂头丧气的想道。

只是想替小姑娘解围,却没想到她把头低的更低了,谢怀暮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没多问。

包间里的灯光打在小姑娘柔软的头发上,让她此时此刻看起来异常乖巧。

时锦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把话题岔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林清致也不清楚,但是这个话题确实很尴尬。

她有些嗔怪的看着季非白,对方也是一脸手足无措,“要不然。我们聊点别的?”

沈倾歌抬了头,声音轻柔,“没事的,聊什么都可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这是人家聊天的自由,她无权干涉,只是她觉得有点累,这种累不是来源于身体,而是来自于心理上。

面前男孩子漂亮而又白皙的面庞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或者说,从她和他在一起,从始至终。

都是一场漂亮的,不切实际的梦。

她清楚的知道他不爱她,却因为他每次对她的好,而让自己在痛苦和快乐中反复挣扎,夜以继日的患得患失。

桌子上摆的红酒杯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沈倾歌愣了愣,把杯子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一个人到底为什么要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沈倾歌把筷子放下,拄着头从人群的缝隙中窥见谢怀暮和她为了他拼命的那些年。

她不后悔,只是,实在不想把自己的喜欢再倾泻在一个无望的人身上。

包里的离婚协议书已经被她不知道放了多久,是时候,交给他了。

——

聚餐结束后,沈倾歌坐上了谢怀暮的车。

她已经很久没和他单独相处过了,傍晚的凉风从车窗呼啸而过,一路上,她只是顺着车窗向外看闪烁的霓虹灯。

人群和风景随着疾驰而过的轿车,迅速的倒退,像摄影带一样。

交错的光影,像她此时此刻的心境一样。

她曾用整个少女时代去仰望面前的这个人,也曾经天真的想过,只要足够努力,他迟早会有一天喜欢上自己。

可是到最后,她才发现不是这样的,在他眼里,或许她真的如同顾妗说的一样,只是个合适的合作伙伴,如果哪一天,谢怀暮碰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就会把她弃之如履,而到那个时候,她又会是怎样的不堪?

沈倾歌不敢去想,或者说她无法设想,那到底会是怎样的情况?

与其等到时候像一个弃妇一样自怨自艾,不如趁早让自己选择离开他,还能更自在一点,虽然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做了这个决定,可是真正选择要开口的时候。

话在嘴边,却有千钧之重。

“林前辈为人温和,可能就是信口问问,你别在意。”谢怀暮给她开了门,“你的房间一直为你留着,就怕你哪天会回来。”

听着谢怀暮的话,沈倾歌微微闭上了眼睛。

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了口,“谢怀暮,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回来吗?”

谢怀暮当然不知道,他呆在那里,“我……”

我了半天,他也没能说出所以然,好在沈倾歌并没有期待他能做出什么回答。

“我其实,是来收拾东西的,我在这里还有一些东西没拿走。”

谢怀暮愣在那里,“你来拿东西?为什么会突然拿东西?缺少什么东西,我寄过去给你不就行了吗?”

他其实是想说带过去给她,话到嘴边却又改口了,因为他觉得那样说不妥当。

小姑娘走进房间一言不发,整理东西整齐而又迅速,谢怀暮突然觉得有些难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源自于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继续,是整理东西又打开行李箱的声音。

谢怀暮把她房间的门推开,看到沈倾歌一样一样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小姑娘的东西其实很少。

她平时为人低调,很少去买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那些高定,大多都是谢怀暮说她平时实在穿的太朴实,出去会给他丢面子而买给她的。

她把那些高定都好好的用电熨斗熨烫整齐,谢怀暮眼里燃起了希望的目光,果然,她还是舍不得他的。

只是在沈倾歌把那些衣服都熨烫挂好之后,又重新整整齐齐的把它们挂回了衣柜里。

谢怀暮的嗓子刚刚恢复不久,却觉得此刻竟然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今天喝多了,别太冲动就拿东西走了。”谢怀暮勉强自己开口道,“你……先休息休息,等明天酒醒了。”

他觉得沈倾歌只是喝多了,清醒过来之后还会向往常那样,毕竟以往说了那么多次要走,也没见小姑娘真的走。

沈倾歌顿住了叠衣服的手,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谢怀暮,她双脸由于喝了红酒而略微有些泛红,良久,她开口道,“谢怀暮,我没喝多,我是认真的,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她是认真的,在来找他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绝不心软,不会回心转意的打算了。

“你是觉得,我哪里亏待过你吗?只要你想,你的资源,我能做到的,都会给你。”谢怀暮想了半天,只能想得到这个原因。

谢怀暮不明白,像个孩子一样茫然无措的待在原地,在微弱的夜光灯映衬之下,他英俊的面庞,更加的让人心动,但是沈倾歌只是站在那里凝视着他,把自己行李箱的拉链拉好,竖起拉杆箱。

“都不是。”沈倾歌叹了叹气,“你很好,是我的问题。是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她终于能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都倾泻出来,畅所欲言。

在谢怀暮的房子里,她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整理,满打满算都放起来,连一个二十四寸行李箱都装不满。

因为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她的,他买给她的东西,她全部,物归原主。

这个呼风唤雨,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天之骄子的男生第一次慌了神,“你是真的要走吗?今天不是愚人节。”

沈倾歌郑重的点了点头,却感觉到面前的人抓住自己的手腕,强行把她扣在那里,他把她按在墙上,那样狭小的空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甚至微微仰头,她和他的鼻尖就能够触碰到一起,沈倾歌听到谢怀暮沉重而又沙哑的声音,“你如果走了,就真的回不来了,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你了。”

沈倾歌的眼泪在眼角,良久,她低低的嗤笑了一声,随即开口道。

“谢怀暮……我其实,从没想过自己能配上你,你不用勉强自己喜欢我一点。”反正也已经要离开他了,那么,把自己过去的那些心里话都告诉他也无妨。

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没错,她也不必把自己放的过分卑微。

可是虽然这样想,沈倾歌的眼睛还是湿漉漉的,像一头初生的小鹿,她的头低得不能更低,面前的男孩子看不到沈倾歌的神色,只听到她开口。

“我曾以为……你是我这辈子可望不可即的一场梦。”

“你不知道,一个人从十四岁就开始喜欢的人,在她生命中会占据怎样的地位。”

谢怀暮突然愣在那里,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她不是不爱他,只是太爱了,想及时止损,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样的一段关系里让两个人都难堪,或者说,沈倾歌是想放过过去的自己。

“谢怀暮。”她声音极力维持平静,“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在黑夜里,沈倾歌的声音就这样直直地敲击在他的心上。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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