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至于吧……是有人躲在那里吗?”
她怯生生地将目光转向那边。
“不!这是假设。”
浅见光彦走进书房察看。房间并不宽敞,书架占领着房间里的全部墙璧。地板和桌子上都堆满着书籍,桌子的中央还摊开着写作用的稿纸。刚开始写的文章,刚拿起不久便又搁下的、打开着笔帽的钢笔。这些东西至今依然酿造着这样一种气氛,即房间的主人马上就会回来的。
“看来这房间里的一切,还保持着案发时的原样埃”浅见光彦间道,疑窦顿起。
“这间房间是租借的。我想尽早将房间还了,但他们说还是按原样放一段时间,所以就……”“这是警察说的?”
“不是警察,是公司里的人。”
“是久永君吗?”
“不!是一位叫‘龟井君’的人,他也是董事。他说,还是应该将调查的线索保留下来。”
怀疑是他杀,或者希望是他杀——看来怀有这种想法的人,不仅仅是久永道春一个。
房间里随处可见采取过指纹的痕迹。警察轻易地断定为“自杀”,但这样的调查只是例行公事得出的结论。浅见光彦也在房间里察看了一遍。
“你发现什么了?”
佐代子不安地问。
“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只是,有一件事令人放心不下,书房里的椅子是什么时候换过的。”
佐代子重新走进书房里,不停地打量着椅子。这是一张极其简单的办公用椅子。
“哎!真的?如此说来,好像与以前的那张椅子不一样啊!很相似,但感觉稍稍有些新。你怎么知道的?”
“椅子脚的幅度比以前的那张稍稍宽一些。你瞧,留在地毯上的椅子脚的印痕与椅子脚的位置有些不吻合吧。而且椅子脚的粗细和形状也有些不同。你没有感觉到吗?”
“那么,是我丈夫什么时侯换的吧。”
“看起来是最近——也许是案发的当天。因为地毯上几乎没有留下新椅子的印痕呀。”
“莫非……那天他从公司里下班回家,晚上9时多来这里,根本没有时间调换椅子啊!”
“但是,无论怎么看,这椅子的脚磨出来的印痕很浅。我觉得这印痕不像是你丈夫长时间坐着留下的。”
“是啊!说起来真是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呵!”
佐代子感到很困惑。浅见光彦也觉得纳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包括淋浴器的事,这起事件里有很多现象无法作出解释啊!马上就会搞清楚的,但……”“你说搞清楚……你是说,我丈夫不是自杀?”
佐代子一副交织着恐怖与期盼的目光望着浅见光彦。
“看情况,也许真会是这么回事。”
浅见光彦含糊其辞地回答着,一边走出书房。佐代子也好像害怕留在这间房里似地慌忙紧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