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张。”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白光，楚羡心还没来得及微笑呢，就见秦思若拿到照片后大笑。

“给我看看。”

楚羡心放下衣服抢过照片，照片里的自己双眼无神，嘴巴还张着，边上都糊了，真是难看到极点了。

下意识的要把照片扔垃圾桶，秦思若却拦住了她。

“我存着。”

她拿过照片，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手掌大小的小相片包，把这一张仔仔细细的塞了进去，楚羡心贴近看了一下，这相片包不大，但估计有五十多页，居然有一半都满了。

都放的什么？

不会都是自己吧？

“想看？”

突然的，秦思若回头，看到她垂涎三尺的模样，顺口问了句。

楚羡心立马点头。

看见她这样可爱，秦思若也不忍心拒绝，但实在是想逗逗她。

“不给。”

她将相纸高举过头顶，楚羡心愣了一下，赶忙一下跪在床上上去抢。

“给我吧！”楚羡心往前一步，秦思若就往后一步，掐准了时机她抢不到。

“不……”

二人靠在一起，身子不稳倒在床上，楚羡心红了眼，像是一只小鹿一般湿润了眼睛。

“好姐姐，你就给我看看吧，是不是收藏了我很多丑照啊？”

秦思若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一挑，眉目里潜藏着许多疼爱，但又转瞬变成了伤感，问道：“你……口中的姐姐是我吗？”

楚羡心不懂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呆呆地点头：“是你。”

说完，她就后悔了，秦思若又来了一道问题：“此刻是我，那上一刻呢？”

“都是你。”不假思索的回答，楚羡心毫无压力。

秦思若搂着她，在她耳边说：“我突然想起来，你答应我要告诉我关于姐姐的事情，我等了好久了。”

楚羡心怔住了，秦思若那天不是喝醉了吗？到现在还记得？原来她一直介怀吗？

可是怎么才能告诉她，姐姐就是她。

这话无从下口。

“你吃醋了？”楚羡心反问，内心不安，但隐隐有些开心。

“嗯，有点，告诉我她是谁，以后见到了我可以认识一下。”

秦思若喑哑的声音透露着不甘，但又不能怎么样，只能紧紧抱着楚羡心，好像怕她被人抢走一般。

楚羡心的心有些略微的酸疼，怎么也想不到一向不甘示弱的姐姐会这样大方，可能，这是她爱自己的样子。

“你见不到她了。”

楚羡心呆呆地看着白色床单，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仅仅是说出这几个字已经叫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稍稍用力抱的更缠绵，手上的银色铃铛响了起来，清脆空灵，秦思若的脸色煞白，脑子里像有一团解不开的棉絮，昏昏乱乱，右手微微攥紧，始料未及的，是怀里的人哭出了声。

颤抖的身子本就单薄，此刻就像是树叶一样脆弱，秦思若开始自责，自己不该问那样的问题，让她伤了心，哭成这般。况且她身体不好，哭坏了身子怎么办？

“别哭了，我心都疼了，给你看一张你从没有看过的照片。”

秦思若拿出手机，翻阅了两下，脸色刷红，楚羡心抽了两声，抬起头看去，瞬间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别笑别笑，正经点，独家一手资料，我从来没公开过。”秦思若拍拍她的后背。

楚羡心笑的合不拢嘴：“姐姐，这是你初中的照片吗？居然还戴眼镜的，好黑哦，面黄肌瘦的，在沙滩上晒太阳呢，你现在怎么这么白？”

秦思若慢条斯理的放下手机，把她的脑袋捧起来，面对面的：“不哭了？”

“嗯，再哭成大花猫了，今天晚上要去参加宴会，我不能把妆花了。”

“是有点花了呢，眼尾那边。”

“啊？”

楚羡心立马跳起来走到镜子旁仔细的打量，果然，上眼睑的眼尾有点花了。

“别着急，我来帮你画。”

秦思若拿起卸妆水轻轻沾湿了卸妆棉签，走到她身边蹲下，仔仔细细的给她擦拭花掉的地方。

正认真着，那只小可爱忽然拥住了她。

“思若，你是我最爱的人，所以永远不要怀疑我。”

听到这句话，秦思若脑袋里嗡的一声，手里的棉签都有些拿不稳。

“嗯。”

“还有……无论我喊多少次姐姐，从遇见的那刻，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