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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闹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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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锣打鼓一条街, 嫁妆绵延历州城。www.gsgjipo.com

满城都热闹纷扬,所有人都趴窗户、挤门槛要看新郎接亲。

“看见没,看见没!那就是陆家大公子陆知安!”

街边窃窃私语的人到处都是。

只见一男子俊秀英挺地坐在一匹英气的骏马之上, 身上穿着喜庆的新郎服, 挂着大红花,连带着马匹都装扮得通红, 热闹欢喜极了。

锣鼓之声, 热闹喧天,后边跟着的可不就是新娘子的花轿。

有好奇的就往那花轿的门帘缝儿里瞅,虽只瞧得见一片通红, 却还是像瞧到了新娘子的真容一样高兴,“啧啧”两声, 叹道:“这就是梅六姑娘啊。”

“没想到梅六姑娘也有如此温顺的时候。”有人附和道。梅思缘的张扬跋扈, 霸道嚣张在历州城可是出了名的。如今她出嫁, 多少贵公子都不用担心自己娶这么个母老虎了。

不过要是叫梅思缘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指不定又是一顿马鞭伺候, 她才不会嫁给那些酒囊饭袋和弱气书生呢!

若不是太子哥哥在战场失踪, 她也不至于嫁给陆知安。

梅思缘坐在花轿里不自觉地捏着手指,穿着厚重繁复的嫁衣,脸蛋红通通的。

不过听爹爹说,这陆公子已是历州城少有的好男儿了,如今陆家虽有动荡,可陆庭地位依旧, 还算是有些本事。

就是那陆知安与天子抢女人的戏码叫人有些闹心, 梅思缘瘪了瘪嘴,也算是有胆量了,不过既然成了她夫君, 要是敢再和别的女人有来往,看她不收拾他。

陆知安坐在骏马之上,挺直着脊背,听着耳边吵闹的喜乐和百姓们混杂的私语声,面无表情。

这一切都是错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错位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毫无准备,可是这一切来得就是这么突然,这么让人猝不及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变得不可掌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心爱之人越走越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没有了选择。

想起如今已然高高在上,荣华富贵尽在手中的梦儿,陆知安苦笑一声,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为其主,再无瓜葛。

陆知安看着远处显露的大门,缓缓勾出一个笑,无比凄凉。他这一辈子活着就只是为了陆家,为陆家生,为陆家死,还要为陆家娶妻生子。

再不情愿,这条路也有尽头,陆府门口已经沾满了等着接亲的陆家人和各种来贺酒的官员家眷。喜乐微停,陆知安下马,然后按照着程序去把新娘子从轿中请出来。

红绸一牵,夫妻双连,中间的绣球花美得娇艳惊心。

到底是个姑娘,再强势再霸道也是第一回成婚,梅思缘跨门槛的时候差一点就绊了一跤,好在是陆知安手快扶住了她。

媒人也很有眼色,马上就道:“夫妻其心,山海皆平。喜庆喜庆。”然后扶着梅思缘往里走。

梅思缘经这么一下子意外倒是没有这么紧张了,想起方才陆知安迅速扶着她时的模样,不由得对这场婚事多了几分心思。

小姑娘,脸通红,紧紧抓着红绸与陆知安一道站在礼堂里,听着外面嘈杂的宾客声,喜乐声,恍恍惚惚间才发觉自己真的嫁人了,不由得胸口有些难受。

人也接到了,莫要错过了良辰吉时。

傧相高喝一声,就要开始唱赞礼,却见门口突然喧闹起来,扰了堂里的气氛。

陆庭蹙眉,出门一看,竟是宫车停在了家门口。

只见宫女掀开帘子恭谨地立在脚凳旁,等着里面的人下车。

里面的人缓缓伸出一只手洁白如玉,搭在宫女的手上,然后这才出了马车,缓缓落地。

她一身红衣艳如血,精致繁复,竟是比新娘的喜服还要艳上几分。脸上浓艳的妆容也显得整个人都盛气凌人极了。

众人一瞧,竟是如今最受陛下盛宠的苏贵嫔,不由得大惊,看来这陆家真是有面子,居然请得动苏贵嫔。

不过也有八卦的人窃窃私语,“好像说这苏贵嫔和新郎之前有点瓜葛。”

“新欢旧爱皆在场,看来今天的新郎好福气哦。”有人说风凉话。

“啧啧——有好戏看了,新欢旧爱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苏梦一落地,冷眼看着这满府的宾客,到处都是的红绸和喜字。欢声笑语遍布,喜乐也不断地往耳朵里灌,就像是在告诉她这一切本该是她的却又不属于她的奚落之语。

所有人都欢喜着,只有她破坏了这欢喜。可偏偏就是为了今日,她着正红前来,甚至不惜违反礼制,明知会让自己颜面尽失还是控制不住地想来。

陆庭见是她,心底料定今日怕不会如此顺利,他不动声色地领着众人行礼,“见过苏贵嫔。”

苏梦轻轻“嗯”了一声,“都起来吧。”

“谢娘娘恩典。”

苏贵嫔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陆府。她一身红衣艳似新娘,踏在铺往礼堂的红毯上,一步又一步地朝着那个人靠近。

她出现的时候,陆知安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她一袭红衣,美艳动人,从前的天真烂漫退褪却了个干干净净,只余下让人说不出的艳丽和无尽的面具伪装。陆知安看着她冷艳的面容,他再也无法一眼看透她心底想的是什么了。

所有的喧闹声一下子都静止了,就连傧相赞礼的声音都没了。红盖头下的梅思缘秀眉一紧,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来了?方才外面吵闹的时候她没听清。

梅思缘微微嘟嘴,有些不满,再这么折腾下去,就要误了吉时,那可是不吉利的。要不是她现在是新娘子,她肯定要掀了盖头叫傧相快些。

苏梦盯着陆知安的眼睛,两个人仿若一眼万年,彼此直直地对视,都没有说话。

陆庭轻咳一声,“既是苏贵嫔也到了,那咱们就赶紧拜堂吧,免得误了吉时。”

盖头下的梅思缘也愣了一下,苏贵嫔?苏梦?陆知安之前那个老相好?梅思缘顿时想明白了来人是谁,可她来干什么?想砸场子给自己难堪吗?不过她要是敢闹事,也别怪她不客气,梅思缘在心里嘀咕。

“是是是。”傧相也赶紧回神,正要继续唱赞礼。

“慢着。”苏梦红唇轻启,“知安哥哥大婚,我岂能失礼,自是要给哥哥备上一份大礼才是。”

陆知安看着她眼底的玩味,蹙了蹙眉。还是傧相开口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娘娘,这礼什么时候都能送,可要是错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苏梦扭头冷冷地看着他,傧相顿时不寒而栗,赶忙闭嘴,假装什么都没说过。

陆庭抿了下唇,“既是要送礼,那老臣便做主收了,快些拜堂吧。”

闻言,苏梦笑了一下,“知安哥哥不看看是什么礼吗?”

青沐手捧着一个檀木锦盒站在陆知安旁边。

陆知安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再也寻不到往日的清澈,眼底闪烁的眸光像是烈焰一般,要将这一切都灼烧殆尽。

他移开视线,哑声道:“容后再看吧。”

苏梦似是料到了他的回答,也没有动怒,而是轻轻抬手抚摸在了那个锦盒上,脸上柔光尽显,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那你可是会后悔的。”她轻声呢喃。

梅思缘的手紧了又紧,眼见着吉时就要过去了,梅思缘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掀开了自己的红盖头,破口大骂道:“苏梦!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的婚宴上大闹,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入了宫做了娘娘就了不起了,我叫我爹参你父亲一本,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苏梦听见她大骂也没动怒,她看着这个脾气暴躁的梅六姑娘,面颊红润,微微喘着粗气,盛怒不已。可苏梦眼里只有那身红色的嫁衣,那本该是穿在她身上的东西。

梅思缘盖头一掀,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然后瞧见了苏梦身上那比自己的嫁衣还要美丽精致的红衣,顿时气得胸口疼,这不是明晃晃地打她的脸吗!

“苏梦,你倒是个好货色,都给皇上做妾了还敢跑我婚宴上穿红衣!怎么,你是没穿过红衣还是嫉妒我今天这身嫁衣?可惜,山里的野鸡换身衣服也成不了凤凰。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安分些,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够了。”见梅思缘说话越来越难听,陆知安不由得出口制止。

可不制止还好,陆知安一制止,在梅思缘心里就坐实了陆知安对苏梦还旧情未了的猜想。梅思缘把手上的红盖头一把砸在陆知安怀里,怒道:“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呵斥我!我才是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若是旧情难了,你又何必上我家提前,求我爹把我嫁给你!”

越说梅思缘就越来气,她也是家中最受宠的孩子,可这才嫁过来多久?还没拜堂,陆家就敢这么给她面色看!当真是岂有此理。

梅思缘抑制不住地委屈落泪。

陆知安见她落泪,再看着周围看热闹的宾客,忙伸手想要安抚她,“别哭了。”

梅思缘一扭身子避开他的手。陆知安被落了面子,声音有些重了,“别闹了,大喜的日子。”

梅思缘一听,越想越气,怒骂道:“你还知道是你我大喜的日子!你居然护着那个女人!”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就下不去。

苏梦看着梅思缘委屈落泪的模样,笑道:“果然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不成体统。”语气中带着不屑的意味,可偏偏是这个比她都小了几岁的孩子,最后嫁进了陆家。

“要不是你我会哭吗?”梅思缘火大,正愁无处发泄,随身抽出马鞭就朝苏梦脸上挥去。

新娘还随身带马鞭,这可是所有人没想到的,连梅家的丫鬟都吓傻了,顿时场面大乱。

好在是青沐眼疾手快接住了马鞭,梅思缘与她一人拽一头,两两对立。

陆知安怒喝一声,“梅思缘!”

可梅思缘完全不搭理他。

“哪来的不知死活的丫鬟,也敢接我的鞭子!”梅思缘哪里还有方才手足无措落泪的模样,脸上尽是张扬跋扈,这才像是梅六姑娘。

青沐把手里的锦盒交给其他宫女,然后与她对视,冷道:“她身为皇妃,岂是你能随意动手的!”

梅思缘冷嗤一声,“打的就是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进了宫还出来到处招摇,勾引别的男人。就是陛下在这里也咽不下这口气,我今天就为陛下清理门户!”

“放肆!”陆庭看着他们一众小辈胡闹,最后还是开口了。

苏梦从最初的惊慌过后,拍着自己的胸脯冷静了许多,梅家六姑娘的马鞭还是那么不饶人。

梅思缘见自己未来公公开口,也颤栗了一下,可一想明明是他们先对不住自己的,顿时又充满了底气。

梅思缘缓缓收了鞭子,青沐见状也松开了手,可谁知下一瞬鞭子卷着寒风袭来,好在青沐动作快,抱住苏梦躲过了这一鞭,可谁知两个动作太大,撞倒了身后的宫女,她捧着的半大盒子也掉了地,里面的东西滚落了出来。

梅思缘这才收了鞭子,一脸倨傲地看着那两个狼狈的女人,她就是受不了这个气,这个女人跑到她的婚礼上大闹,给她难堪,她还不能还击了?她梅思缘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等众人看清楚掉出来什么东西之后,都冷吸一口气。梅思缘这才凝眸看了眼地上的东西,不知道是块什么布,雪白的,可上面却染满了红色,梅思缘皱眉,像是……血迹……

苏梦重新站稳了身子,见礼物已经被意外拆开了也不生气,看向陆知安,对上他那双震惊到瞳孔,微微一笑,“喜欢吗?”

“你什么意思?陆知安嘶哑着嗓子道。

苏梦挑眉,笑得妖娆,难怪如今人人都骂她是祸国妖妃,果真是有那般姿态风情了。可这些落在陆知安眼中都只有难过。

他见那双艳丽的红唇轻启,最后吐出一句割心剜肉的话,“我孩子的命啊。”

她说得很轻巧,很随意,就像是再说一个不重要的小东西一样。

“你不是想要我腹中胎儿的性命吗?你瞧,那上面全是他的血,如何?现今你可满意了?”

苏梦盯着他那双透亮澄澈的眼睛,就是那双眼眸一眼就叫她沉沦,然后把她打入地狱深处,如今那眼眸中透着伤痛,苏梦畅快极了。

“哦,我忘了,你还是不满意的,因为就是这个孩子害你的姑母纯贵妃被囚禁然后惨死深宫的。”苏梦边说边捂嘴笑了。

整个人都透着阴冷,像是阴沟里的蛆虫披着美丽的皮囊,内里实则污秽不堪。

梅思缘拧眉,后退了一下,拿自己的孩子做饵陷害别人,这样疯狂又恶毒的人叫人从心底里就透着害怕。

这件事陆家人有所知晓,倒也不至于太过震惊,可是其他不知道的宾客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苏梦!”陆知安也控制不住怒吼了一声,眼角赤红,浑身散发着暴虐的气息。

当初明明说好不会要那个孩子,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害人的利器,尤其还是害陆纯贵妃的引子。这叫他如何能接受,难怪父亲一直说人心易变,叫他不要再执着苏梦,原来他的梦儿入宫之后也变成了一个工于心计的女子。

梅思缘再次往后挪,看着这两个人,突然觉得还是他们比较般配。

苏梦丝毫不惧怕他的暴虐,轻轻笑了一下,眼底透着绝望的悲伤和疯狂,“知安哥哥,如此算计我满意了吗?你就没想过我也会难过会失望的吗?还是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一个皇妃当众对别人说爱,若是叫有心之人听去了然后大做文章,整个陆家都要完蛋。

陆庭也顾不得身份了,“够了,娘娘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苏梦扭头,红着双目,怒斥他,“你给我闭嘴!”

陆庭被这么一斥,顿时也愣住了。

苏梦转头,看回陆知安,他眼底透着伤痛,她该开心的,可她却笑不出来,心底一点都不畅快,反倒像是堵了块石头。

她把头上的银簪子取下来,然后看着陆知安,松手“叮啷”一声落地。

旁边久不曾出声的陆娴倒是皱了下眉。

“陆知安,你算计我孩子身亡,我算计你姑母被囚,你我两清了。”

眼泪渐渐模糊了视线,“从前你骗我的那些,就当是我蠢,往后你我各不相干。”

她挺起胸膛,声音控制不住的哽咽,“今日你大婚,我不与你计较,往后你再见我,可要记得行礼。”

“青沐,我们走。”

“是。”

红衣离去,陆知安被宫女撞得后退了一步,苏贵嫔闹了一场后就那么带着人哗啦啦地离去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陆知安捡起那根簪子,那是他送苏梦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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