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思乱想。www.kanshushen.com”陆霄低头吻在她唇角, 嗓音如水一般温柔，缓缓在姜谣心上淌过，“既然做了你男朋友, 就至少要把你带出来。”

姜谣抬眼望向他, 眼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带着浓浓的哭腔：“可是这样你很累的。”

都看过小说, 都知道救赎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除非用无私的爱, 亦或是死亡, 只有巨大的冲击，才能给另外一个人生的希望。

没办法，生下来很简单, 活下来很容易，好好活着却很难。

差不多, 都可以算是一命换一命了。

不管怎么算, 对陆霄都不公平。

姜谣在他脖颈间瞎蹭, 蹭了他一脖子的眼泪：“我没办法为你做什么，我所做的一定比不上那些普通的正常人, 而你却为我做了那么多……”

她能为陆霄做什么，哪怕再放低身段，也只不过是所谓生儿育女端茶送水，随便找一个人都可以做到。更何况姜谣还常常要陆霄伺候, 就连吃完饭都要他给擦嘴。

陆霄给她的，或许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好, 他不会因为姜谣一句话就准备什么惊喜，不会博她一笑去做疯狂冒险的事情，甚至一举一动都考虑周全很少流露感情。

但他带给了姜谣遥遥天光。

是她找寻多年的那根救命稻草, 终于在此刻出现，任凭她抓着沉浮，也要托举她上岸。

姜谣每每这么一想，心头总有些说不出来的痛楚，像沾着血的蜜糖，又满是甜蜜和庆幸。

就让他们就这样搅在一起，这辈子都不用分开吧。

胡思乱想间，陆霄抱紧了她，顺着她光滑的背脊，轻声道：“宝贝不用做什么，你已经做得很多很好了。”

“嗷呜。”感受着男人的温暖，姜谣抬起手背用力擦了擦眼睛，忽然破涕为笑，伸手上前刮了刮陆霄的鼻子，“喂，宝贝，你是不是上一世造了什么孽啊？”

陆霄不解：“嗯？”

姜谣叉着腰，理直气壮道：“不然怎么会把一辈子赔给我！”

那得意的模样，跟小兔子似的，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陆霄失笑出声，摸摸她的脑袋，顺着她的意思叫起来：“是啊，怎么办呢，不知道我现在去日行一善还来不来得及？”

姜谣大声说道：“来不及了，就归我了，不准去救别人！”

“啧啧啧。好霸道的小姑娘！”陆霄调侃着，从旁边又拿起一个套，漫不经心调笑道，“好好好，都归你，嗯？”

姜谣：“！”

她慌了起来，扭头就想跑，但一张床就这么大，陆霄把腿一夹，她能跑到哪里去。

几秒钟后，刚刚还神气活现的小兔子就被扯着脚踝拉了回来，被坏男人摁在怀里好一通安抚。

姜谣装死：“嘤嘤嘤，我觉得我已经饱了。”

陆霄舔唇：“不，我觉得你没有。”

“您今天都两次了！”姜谣难以置信地看向某处，有些崩溃，“您这也太强了！”

“强一点不好吗？”陆霄声音过分温柔，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姜谣身上，细细密密，把她包裹起来。

姜谣哼唧一声，软了身子彻底放弃挣扎，全心全意享受起来。

难以言喻的快乐，一下子冲淡了所有的不快。

血肉交融中，姜谣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神思混乱间，她想，陆霄就是她的主人。

从此，她为陆霄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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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例行时节，姜谣照例穿着一身素白衣裙，胸前佩一朵小小的黑花，带上鲜花水果，去看已经长眠了数年的母亲。

姜鸿诣也会带上她定时去祭拜，但她还是喜欢在这之外，自己悄悄去一次，就像是寻个安静的地方，跟过去的自己对话。

坟茔被打扫得很干净，跟附近某些都已经破败不堪的坟墓不一样，一看就是有家人时不时来打扫的。

不知道为什么，姜谣心里有点温暖。

她弯腰，俯身把带来的鲜花和水果恭恭敬敬供在坟前，自己在坟前坐了下来，盯着墓碑上的名字怔怔看了一会儿。

“妈。”姜谣轻轻唤了一声，尽管每年说出这个字的机会不多，但开口的时候全无半分晦涩，这股熟悉感好似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成为每个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