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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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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橘想拒绝, 可是祝问荆只是象征性地问了她一句。www.zuowenbolan.com

他捧起她的脸,看了一眼她抿的紧紧的唇瓣,没有着急一亲芳泽, 而是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有些咸的香味。

阿橘觉得有点痒,湿热的鼻息拂在她脸上, 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皱眉想推开他,却推不动,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阿橘气极,一口咬了上去。

祝问荆停下动作,和她额头相抵, “这么迫不及待,嗯?”声音喑哑低沉, 还带着笑意。

没有!

阿橘张口想说话, 却被祝问荆瞅准了机会, 一把咬住她的唇瓣,轻轻啃.噬, 有点麻,却不疼。

然后就是温柔的触碰,他的舌尖绕着她的唇瓣画了一圈又一圈,发出暧.昧的声音。

阿橘有些享受地闭上眼睛, 想迎合他,又很快又被自己的想法羞耻到了,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她就呼吸不顺,用了力气推开他。

“你乖乖的, ”祝问荆也没再动作,闭上眼睛抵着她的额头,隐去眼里的欲念,彼此的呼吸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我去冲凉。”

“好。”阿橘呆呆的应了一声,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已经听不到外面轰鸣的雷声和肆虐的雨声,满心满眼都是她面前的男人。

两人沉默了片刻,阿橘回过神,有些疑惑,他怎么还不起身?

“阿橘,亲我一下,”祝问荆开口,声声诱.惑,“像昨日亲妙妙那样。”

说着又抚上她的唇瓣,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会儿,才不动声色地抹去她唇上的水渍。

她昨天亲了妙妙?阿橘想不起来了,可是看着祝问荆期待的神情,她无法拒绝,飞快的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满脸无辜,“快去吧。”

她很大胆,祝问荆轻笑,“我很喜欢。”说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怎么又来……阿橘被迫承受着他强烈的喜欢。

窗外雨声依然肆虐,祝问荆早已起身出去了,徒留阿橘呆坐良久。她伸手摸了一下嘴唇,还有些难以置信,她和祝问荆,就这样互通心意了?

蜡烛静静地燃烧着,炸出一朵烛花,劈啪作响,阿橘倚在床上看着,嘴角露出欢喜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祝问荆回来了,他打着赤膊,丝毫没有避讳阿橘。

阿橘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她故作镇定的地开口:“睡觉吧。”

祝问荆瞥她一眼,把床上睡得正香的妙妙抱起来放在摇车里,又把自己的被子抱到木箱上,摆明了要和她睡一个被窝。

阿橘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刚刚才互通心意,现在就睡在一起,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祝问荆吹灭蜡烛,朝她走过去,有些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却听见她一声惊呼。

他低头,伴着窗外的一声轰鸣,看见阿橘被碎布绑着的右脚,还带着丝丝血迹,旖旎瞬间烟消云散。

他心猛地一沉,看了好半晌才轻轻问她:“怎么回事?”

“我……”阿橘抿唇,觉得有点丢人,“不小心踩到了碎瓷片。”

祝问荆伸出手,又缩回去,下床把蜡烛拿了过来。阿橘接过蜡烛,方便他动作。

把她缠的乱七八糟的布条轻轻解开,祝问荆看着脚背上那一片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血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不告诉我?”

这点小伤他见的多了,但是出现在阿橘身上,还是让他胆战心惊。

忘记了,她只顾着他回来了,哪里还有精力想别的事……而且他不是也没发现吗?现在倒是来怪她了,阿橘赌气扭过头不理他。

“怪我,”祝问荆起身,摸黑拿了干净的棉布蘸了温水,慢慢把血迹擦干净,“阿橘,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伤。”

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承诺。

阿橘咬唇,有点难为情,不敢看他。

女子的脚,自古以来都是最重要的,轻易不示人,如今却被祝问荆看了。看了就算了,一看就是这么丑的脚。

她叹口气,觉得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涌了上来。

祝问荆是郎中,医者仁心,对着受伤的她,怎么着也不会起别的心思,她多虑了。

她听着窗外渐歇的雨声,一言不发。

祝问荆小心翼翼地处理好伤口,又用干净的棉布和绳子把她的脚背细细的包住,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他挣扎了片刻,把自己的被子拿下来铺好,轻声说:“睡吧。”

阿橘点头,很快就把脚收回去。

“阿橘,”祝问荆面朝着她,摸摸她的脸,“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她眨了下眼睛,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你会生病吗?”

祝问荆一愣,有点奇怪她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思考了片刻,如实说道:“人都有生老病死,我自然也会生病。”

就算他做的是治病救人的工作,依然不能从阎王手里把自己拉回来。

“既然你知道会生病,”阿橘侧过头,认真的问他,“为什么还要淋着大雨回来?”

“你怕黑,”既然已经捅破了窗户纸,祝问荆就没有隐瞒,“我担心你。”

原本他可以不回来的,但是家里只有她们娘俩,他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更何况已经答应了她,再晚也会回来。

阿橘也想起他临走时说的这句话,眼睛有些热。

她有点心软,却依然嘴硬,“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就算生病我也可以照顾你,”祝问荆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你摸摸,和你一样的温度。”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混合着雨声,却莫名好听。

阿橘缩回手,犹豫了片刻,探身亲了一下他的脸,黑暗里她目光灼灼,“睡觉吧。”

祝问荆伸长胳膊,探过她的脖颈,把她搂在了怀里,又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两人保持着别扭的姿势抱在一起,阿橘枕着他的胳膊,刚想闭眼,忽然问道:“明日你会变回以前那样吗?”

“什么意思?”祝问荆不解的问她,捏了一下她的脸,爱不释手。

和他想的一样,又软又滑,还很香。

阿橘揉揉脸,认真回答:“我知道你昨晚亲了我。”

祝问荆:“……”

他收回手,显而易见地慌乱起来,“我、我那时……”

阿橘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若是祝问荆不说出个所以然,她才不会原谅他不经过她的允许就偷偷亲她。

窗外雨声烦扰,屋里的气氛却忽然凝固了。

阿橘叹口气,知道以他沉闷的性子也说不出什么了,她翻了个身远离他的臂膀,闭上眼睛。

“阿橘,偷偷亲你,是我不对,”祝问荆又凑近她,喃喃说道,“你若是不喜欢,昨晚为何不给我一巴掌?”

语气里居然还带了点无辜。

强词夺理!阿橘气极,翻了个身面向他,却撞进他戏谑的眸子里。

他把她抱在怀里,捏着她的肩膀,慢慢开口:“阿橘也喜欢我对不对?”

这次轮到阿橘沉默了,她确实是喜欢他的。除了爹爹和娘亲,对她最好的就是祝问荆了,连那个医馆哥哥都要排在他后面。

可是她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她想继续想下去,意识却开始模糊,终于沉沉睡去。

祝问荆松了口气,只当她是害羞。他细细的瞧了好几遍阿橘的眉眼,越看越喜欢。

雨中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他没想到,阿橘居然会抱着他哭。那一瞬间,他觉得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回来见她一面也值了。

所以他不想等了,阿橘也是在意他的,既然这样,还不如早日说破。

越想越欢喜,他忍不住把她搂得更紧。

晚安,我的姑娘。

天光大亮,三五只小雀叽叽喳喳的唱歌,阿橘被吵醒了,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就看见祝问荆的脸无限放大,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醒了?饿不饿?”祝问荆揉揉她的脸,炙热的鼻息萦绕着她,带来一阵酥麻。

“你怎么还没起床啊,”阿橘拂开他的手,还有些懵,“妙妙会饿的。”

“我想让你睁开眼睛就看见我。”

他的话略有些霸道,听在阿橘心里却甜滋滋的。

不过妙妙吃饭耽误不得,她把祝问荆推开,小声说道:“快起来,去做饭了。”

“遵命,夫人。”祝问荆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坐起身,给她换了干净的棉布。

阿橘没有看他,望向了窗外,那场雨下到后半夜才停,今日碧空如洗。

隔着窗子都感受到了馥郁又清新的泥土香气,阿橘深吸一口气,迫不及待的就要下床。

“对了,你记得去看看江谷草,”阿橘听见小鸡嗷嗷待哺的叫声才想起来,“我昨日放在屋里了。”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

祝问荆默默看她一眼,有些心疼。她怕黑,还坚持出门把江谷草放到屋里,他想象不到阿橘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出门。

他沉默片刻才说道:“辛苦你了。”

阿橘就笑起来,催促他去做饭。

指使他去干活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祝问荆笑笑,摸摸她的头发,起身走了。

吃过了饭,在阿橘又一次催促下,祝问荆才去看那株江谷草。其实他早有预感,也什么看的必要了。

但是阿橘舍不得,他也只好陪她过来。

叶子都蔫了啊……阿橘蹲下身,摸摸那几片可怜的叶子,仰头对祝问荆说道:“还能救活吗?”

“不知道,”祝问荆诚实地摇摇头,“本来就是看天意的。”

既然天意不能让它成活,那也没什么抢救的必要了。

“你怎么能这样想!”阿橘莫名愤懑起来,“小孩子都知道死马当做活马医,你好歹是个郎中,怎么连这个道理都忘了?”

祝问荆沉默一瞬,点点头,“我尽力吧。”虽然基本已经确定回天乏术了。

阿橘这才放下心,但是还是气恼祝问荆的不在意,站起身气呼呼的一瘸一拐的走了。

躲在屋里看着祝问荆出门去山里,阿橘才哼了一声,开始绣绢花。

绣了一个多时辰,阿橘把妙妙抱到院子里,她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刚长出来的幼苗,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一场雨下了之后,菜园子里的绿色倒是多出来不少。

看样子快要吃到自己种的菜了,阿橘笑起来,开始教妙妙说话。

昨晚妙妙说的“爹爹”吐字清晰,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叫对。

祝问荆回来的时候,阿橘刚好把妙妙举起来,两人的笑声清脆好听,惹得他也跟着笑起来。

他走上前,娘俩都没看见他,依然专注的和对方玩,他叹口气,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只好把脚步放的重了一些,她们才一同转过脸。

“妙妙会叫爹爹了呢!”阿橘招呼他过来,祝问荆顺势坐下,把妙妙抱起来。

但是祝问荆看了妙妙半晌,还是开不了口。

阿橘抿唇一笑,以为他是欢喜傻了,连忙对妙妙说道:“妙妙快叫爹爹。”

“爹爹!”妙妙听话的跟着重复。

清脆的童声传到祝问荆耳朵里,他心神震动,忽然有些哽咽。

阿橘笑着看着他们父女俩,祝问荆真是别扭,他是妙妙的亲爹,有什么不好意思叫的。

不过想起妙妙的亲娘,阿橘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会叫娘了吗?”祝问荆捏捏妙妙的小肉脸,眼睛却看向魂不守舍的阿橘。

阿橘回过神,有些慌乱,她低下头,声如蚊呐:“我还没来得及教她呢。”

“怕什么,你对妙妙好,妙妙自然认你,”祝问荆握住她的手,“咱们三人相依为命就好。”

阿橘点点头,忽然觉得他说的话有些奇怪,正想开口问他,祝问荆却把妙妙放在她怀里去洗手了。

他也想起了妙妙的亲娘吗?阿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直到吃完了午饭,她还是憋着一股气,却不知该怎么发泄。

“要歇晌吗?”祝问荆把妙妙哄睡,又扶着她坐下。

阿橘应了一声,躺到了里侧。祝问荆不困,随手拿了本医书翻看。

“妙妙的亲娘……”思索良久,阿橘还是开口了,“她在哪里?”

祝问荆沉默许久,没有回答,那本医书也没有再翻动一页。

有风吹来,书页哗哗作响,他就在这折磨人的声音里开口:“这些我以后会告诉你。”

“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阿橘的声音早已带了哭腔,“你什么都不说!”

她和祝问荆是互通心意了,可是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她稀里糊涂的嫁给他,又稀里糊涂的喜欢上他。

不知道他的爹娘是谁,不知道他有没有兄弟姐妹,也不知道妙妙的亲娘是谁,更不知道他的过去。

祝问荆为什么会喜欢她,她同样没有思绪,这样一时的喜欢,能坚持多久?

“阿橘,”祝问荆的声音有些艰涩,“我是把妙妙当成亲生女儿对待的,我希望你也一样。”

阿橘完全懵了,这是什么意思?妙妙不是祝问荆的亲生女儿?

难道……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容兰说的话,“女肖父,儿肖母,妙妙和祝问荆长得一点都不像。”

阿橘轻轻瞥他一眼,有了猜测,那个女子给祝问荆戴了绿帽子?

真惨,阿橘也不哭了,她吸吸鼻子,坐起身安慰他:“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祝问荆疑惑地看了一眼她红红的眼睛,满满的都是怜悯,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在想什么?

背叛?他迅速推测一番,琢磨出了阿橘话里的意思,心里觉得好笑,但是也没有否认。

随她怎么想吧,以后有合适的机会,他会把一切都告诉她。现在说了万一吓到她怎么办?虽然他也只有七成把握,但也差不离了。

思及此,祝问荆没再说话,下意识的翻过一页书,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阿橘还在想那个女子,忍了忍她才问道:“你和她……有没有……圆房?”

最后两个字她声如蚊呐,但是祝问荆还是听见了。他漫不经心的又翻了一页,哑然失笑,根本就不存在的女子,她怎么这么在意?

不过村里人都认为他娶过妻,阿橘能这样想也不奇怪。

以前他不否认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既然阿橘当了真,他就得好好解释一番了。

不能让阿橘觉得委屈,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唯一妻子,为何要做小伏低、小心翼翼?

思及此,祝问荆把医书放到一边,牵起她的手,捏了一下掌心的软肉,主动安了她的心,“阿橘,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以前是,也后也是。”

这个意思是祝问荆从来没有……吗?

阿橘抿唇,已经在心里把他的故事脑补出来了。

那个女子和祝问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她只喜欢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所以就和青梅竹马在一起了。

后来发现自己所爱非人,又因为怀孕了,无颜再和祝问荆成亲,所以她就把妙妙丢给祝问荆养了。

想到这里,阿橘叹口气,祝问荆真是心善,居然为一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养女儿。

再看看睡梦中吐泡泡的妙妙,阿橘心情复杂,不过转念一想,这是她母亲的罪过,不能报应在孩子身上。

所以她对妙妙,又多了一丝怜爱。

怪不得祝问荆说以后他们三人相依为命,都是没人要的孩子,也只能抱在一起取暖了。

祝问荆看她又皱眉又叹气的,心下有些疑惑,她的小脑瓜里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休养了两日,阿橘的脚终于不疼了,晚上打水洗脚的时候也轻松起来。

祝问荆心惊肉跳的看着她端着木盆左摇右晃,生怕她崴了脚,又怕她被热水烫到。

不过阿橘在他面前倒是越来越活泼了,他高兴起来,很满意阿橘的转变。

他也最喜欢这样的阿橘,不怕他,反而有点黏着他。

“水好烫,”阿橘刚把脚伸进去,就哭唧唧的拿开了,转头看向祝问荆,“你今晚怎么没多加点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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