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尹娇娇把手机掏出来点开前置摄像头：“你个高，你拿着手机，把后面的大屏也拍进去……对，就是这样，等再闪到我们的时候，你就按拍照……来了，拍……”

话落，她马上靠在书亦茗怀里，比了个剪刀手。

笑得像天上的星星。

连着拍了好几张，还有一张是尹娇娇踮起脚尖亲书亦茗的侧脸，她这才满意了，收了手机，拉着书亦茗准备走……

“那个……”

两个学生年级的女孩子一脸激动地过来，礼貌且拘谨地问：“请问，你、你们是网上特别火的那个汉服小哥哥和小姐姐吗？”

说着她还把网上下载的路人拍的照片展示给两人看。

尹娇娇看了一眼。

两个女生已经激动得不行了，询问时礼貌，实际是她们是肯定了就是本人才鼓起勇气过来的。

“是，”尹娇娇大大方方承认，不过在两人惊呼之前，尹娇娇忙做了个‘嘘’的手势：“不要跟别人说，我们就是普通人，再见啦，祝你们学业有成。”

说完，她拉着书亦茗就赶紧跑了。

都跑出好远了，还能听到那两个女孩子的喊声：

“祝你们幸福哦——”

两人到造型工作室时，造型师刚好闲下来，看到尹娇娇，冲她打招呼：“来了，谁剪……”

造型师视线落到书亦茗身上，话音戛然而止。

尹娇娇拉着书亦茗走过来：“我男朋友剪。”

造型师回过神，冲书亦茗友善地笑笑：“坐。”

“想剪什么发型……这、这是真发？”

尹娇娇嗯了一声，把一个盒子放到工作台上，说：“剪下来的头发放这里，我们带走。”

造型师笑了：“留纪念？”

尹娇娇笑着点头：“发型你看着剪，干净利落点。”

造型师冲她比了个OK。

剪着剪着，造型师从镜子里打量书亦茗，突然蹙了下眉：“欸？你是不是这两天特别火的那个素人汉服小哥？”

尹娇娇惊讶道：“你也知道？”

造型师：“真的是啊！”

“嘘，”尹娇娇拧了拧眉：“不要这么大声！”

造型师跟尹娇娇很熟了，非常配合地压低了声音：“为什么不让你男朋友出道啊，这资质，可惜了了啊……”

“没兴趣，”尹娇娇冲造型师笑笑：“当普通人挺好的。”

造型师笑了两声：“要是我，我早跟经纪公司签约了，果然小仙男的世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懂的。”

尹娇娇对男士发型并没有太多研究，她和造型师也很熟了，便全权交给他。

从交谈中，发型师看得出，书亦茗是个偏内敛又很安静的性子，便没太张扬，只把两边铲平，中间留短，很符合现下阳光少年的气质。

吹完碎发，又喷了些发胶，造型师才对一直在沙发上等着的尹娇娇道：“好了，来看看。”

尹娇娇不是不过，是不大敢过来，她实在想象不出书亦茗剪了头发会是什么样，还不如等剪好了再看。

书亦茗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觉得，镜子里这个人很陌生，可又确确实实是自己，和身旁的造型师站一起，终于不再突兀，他突然生出融入了这里的欣喜。

“我看看！”尹娇娇过来，嗓音都还打着颤。

书亦茗转身，抬眼，看向她。

尹娇娇：“……”

白衬衣，利落的短碎发，皮肤白得发光，五官精致立体，眼睛温润如同坠着点点星光，抬眼看过来时，嘴角轻轻扬了一下，就像大冬雪初霁，推开窗子闻到第一口空气般，沁人心脾。

她心跳陡然加速，那只小鹿在她心里四处乱撞，撞啊撞啊撞，撞得她头晕目眩神智不清……

见她不说话，只一眨不眨看着自己，书亦茗眉头动了下：“不好看？”

“好、好看！”她激动得都破音了，语无伦次道：“感觉、感觉像是换了个男朋友。”

何止是好看，她、她这根本就是换了个男朋友啊！赚到了赚到了！

男朋友太帅怎么办？

她腿软，有点站、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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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早点睡觉明天精神饱满参加早会的路路，惯常睡前刷一波朋友圈，刚点开，就看到了好友和她小男友的——九、宫、格、暴、击！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的面膜差点没裂了。

她死了，好友就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