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书灵跟上大部队的时候，连天元忽然想上个厕所，于是他让大家稍微等他了一下，五分钟之后就回来。

等他消失在众人视线里的时候，他轻轻抬起嘴唇说道：

“衣界。”

到了傍晚，四个人来到了一个没有风沙吹过的山坳里过夜。

远方天际上，看不见月亮和星星，有的只是深灰色的阴暗，以及灰蒙蒙的雾气，在这些灰色的雾气里，隐约还能一些高高低低的楼房。

柳中青在教会两个学生如何拆卸微型芯片当作热源之后，指了指这片满是碎石的地面说道：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了，前半夜我来值守，后半夜南影你来，我在包里装了些易燃材料，用他们引燃我们途中收集的干草，就足够维持一晚上的光亮了。”

苏南影欣然点头，然后拿出了自己收集了一路的干草，向着连天元和苏书灵晃了晃，说道：

“看好了同学们，野外第一课要学会的第三个内容，就是学会如何生火。”

他卸下了脖子上的黑色吊坠，用干草把它包在中间，然后再拿着它和地上捡起的碎石块用力地擦了一下又一下。

等到黑色的吊坠和石块碰撞泛出的火星子钻进了干草小窝里，并且在小窝里慢慢产生了淡淡的黑烟时，苏南影开始小心翼翼地对着干草小窝吹气。

几秒钟之后，在干草小窝里开始钻出来一个又一个小火苗时，苏南影又将黑色吊坠倒了出来，重新又戴回了脖子上。

“好了，火已经差不多了，柳老师，我们就先坐在这里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相互交流一下怎么样？

苏南影在衣角上蹭了蹭自己的脏手，然后向着柳中青商议道。

“好啊，南影你也先歇一会儿，我们吃过干粮，你也跟他们俩个早点睡去吧，后半夜你还要值夜呢。”

柳中青回答道。

于是四个人就围坐在小火堆的旁边，吃着干粮，相互交流了起来。

苏书灵指着远方天际的灰色雾气说道：

“这片沙漠白天的时候还是万里无云，晚上怎么会积聚这么多的雾气呢？难道是今天晚上要有大暴雨来临吗？”

她的心里一直放不下那只小沙雕，看着阴沉的天空，她再一次担心起来。

苏南影笑了笑说道：

“呵呵，书灵你不要担心，这其实是这片沙漠里的特有景象，并不是雷飐云你看西南方向的天空是不是十分的晴朗啊！”

柳中青也抬头看了看灰色的天际说道：

“科学家们也曾穿入这片灰色雾气内部，花了很大力气去探索那些若隐若现的城市，但是最终都是无功而返，于是它们就被科学家们命名为了‘海市蜃楼’，意思是虚无缥缈的楼阁。”

连天元对于眼前的灰色雾气感到奇怪，他在心里暗道：

“系统，这片灰色雾气上的城市，怎么看起来那么像衣界啊。”

【那是衣界第一区在现实世界的投影。】

“哦”连天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走了一整天，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吃过干粮之后，柳中青开始看守起了火堆，剩下的三个人睡起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