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宋宗主都被妖王揍成这样, 何论他们?
这些人心里可有数了。www.jiujiuzuowen.com
但场上依然有人和氛围格格不入,此人自然是晁鹤桐。
戴面具的人被妖王一股脑丢到了火龙卷里,晁鹤桐脱了手, 心急火燎的都是心上人的安危。
妖王恐怖如斯, 晁鹤桐心乱如麻, 只恨不能以身相代, 替阖欢受这份苦楚。
晁鹤桐冲过去了。
晁鹤桐路过了火龙卷。
晁鹤桐看到了面具之下一张张熟悉的脸孔。
晁鹤桐陷入了迷茫。
晁鹤桐:“......?”
怎么会是这些人??
私下里拍卖灵植的人, 必定是十恶不赦的邪门歪道才对, 谁想摘了面具, 竟然各个都是正道的中下流砥柱。
“师叔祖...怎会如此?”揉了揉眼睛, 晁鹤桐茫然回头。
那些站到宋辽城身后如临大敌与谢随玑对峙的的正道大能们, 也逐渐看清了面具下的面孔。
像是石子被丢进了水波里, 议论之音渐渐传开, 越传越响, 大片大能黑了脸。
他们或多或少看到了与自己扯得上几分干系的人。
“哎!用这种不当手段增进修为,和下三滥的妖邪有何区别!”
“怎么会这样...那个小辈我认识,是个表里如一的正直后生,是不是受人蛊惑被人指使了?”
玄清派长老痛心疾首:“没想正道里有这么多心术不正的败类!竟敢趁着兰亭仙会期间成群结队到这种地方做畜生事!”
谢随玑嘲道:“那还是有区别的。你们口中的‘邪门歪道’做事可是随心所欲,要做什么可不用遮遮掩掩, 又当又立。”
谷底发出动静, 一滩碎石底下翻出来个人。
是被玄清派长老拍到地面的灰大褂。
只是此时灰大褂身上的灰大褂已经快要变成红大褂。
他本来不该这么惨,惨就惨在他当时离宋辽城太近, 谢随玑那逆天的剑意戳过来,他就被误伤了。
运气实在太差。
颤颤巍巍扶着墙站起身, 灰大褂头顶的蓑帽不知滚去了哪儿,露出了头破血流的圆滚秃头。
秃头上血迹斑斑...
像极了一颗红鸡蛋。
谢随玑见此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倒是命大,还能活着。”
这一声笑彻底惹怒了灰大褂。
一抹脸上血迹, 灰大褂横眉倒竖,张嘴大骂:“孽障!”
“叫谁孽障呢?”
谢随玑唇角笑意未变,微一跺脚,山壁为之震响,哗哗啦啦摇碎下来大块碎土岩石。
这些岩石碎土把灰大褂重新埋到了土里,光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还是一个红鸡蛋一样反着红光的脑袋。
一众大能:“......”
场面十分滑稽,可是没有人在这种时候笑得出来。
尤其是他们看到了灰大褂的真容后,比看到那群戴着面具的,还要让他们惊讶。
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悚更合适。
有人看了看被谢随玑拿捏在怀的齐楚寰,又看看 埋地只剩头的灰大褂,忍不住说:“这年头,死而复生很容易吗...”
玄清派长老最难以置信,他甚至特地飞下来,来到灰大褂面前,把他脸上的血污都擦了个干净。
没有了血污,红蛋变白蛋,秃秃的脑袋,五官很是狰狞。
浑浊灵气下,勉强能分辨出以往样貌。玄清派长老嘶声:“你是...老庐主?”
他与老庐主也算是旧相识,老庐主几斤几两他清楚的很,其能力哪有今日法斗时的十之七八?
“你你你怎么没死?还变成这样不人不妖的样子?这得是磕了多少灵植法器,才把灵力糟蹋地这么浑浊!”
摸了把灰大褂光秃秃的脑袋,玄清派长老又气又可惜,脸上五官扭得都快赶上灰大褂了。
以前只是弱,现在虽然强了些,但是又秃又浊,这真的值得吗?
有人双手合十,摇头长叹:“造孽啊,老庐主不是早死在自己的儿子手里了吗...”
他们口中的老庐主,不是旁人,正是妖王的生父,传闻中妖王从兰亭仙会回来后亲手杀掉的父亲。
“这是怎么一回事?”
杀父的儿子叛入邪道,被杀的老子却没死,且老子比儿子更加人不人妖不妖,甚至鼓捣灵植黑市拍卖。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令人叹为观止。
齐楚寰气息不稳,谢随玑手覆到他背上,缓缓送进些灵力,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阖欢不知道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能藏、一个比一个有趣吧?”
齐楚寰:“......”
装。还在喊“阖欢”的名字装。
齐楚寰知道谢随玑早认出了自己,不然也不会从始至终想要自己向他求饶。
只是谢随玑既不拆穿他的身份,也不揭露自己的身份,偏偏要在陌生的世界用陌生的身份玩强制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