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沈晚夕又做了一些莲房鱼包, 出门去给钟大通家送去了一些。www.jiujiuzuowen.com
钟叔见了她笑得合不拢嘴,钟大娘也拉着沈晚夕说话,直夸她人美心善手艺好, 夫妻俩心里也暗暗替云横高兴。
原以为买了个丑媳妇回来, 钟叔还替云横可惜了好一段时间, 没想到小姑娘竟越来越好看, 饭菜也做得香, 云横是个有福气的。
沈晚夕觉得钟叔人好, 对云横也好, 也感激他们一家不把云横当外人。这样和乐融融的小家庭令沈晚夕羡慕不已, 她愿意听他们唠唠叨叨, 不知不觉竟耽搁了小半天。
其实沈晚夕根本没想过早些回去, 晨时她没羞没燥地亲了云横, 一直都没有缓过来, 闭着眼就能想到云横目光灼灼,一脸要将她吃干抹净的样子。
她恨不得在外面逛一天,到晚上云横将那件事忘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再回去。
天色已经不早了,暮色苍苍,黯淡的天光也只照得见回家的路, 沈晚夕要赶紧回家做饭了。
夜风裹着树叶窸窸窣窣, 山里还隐隐约约有几声野兽的嘶鸣。
沈晚夕从不会觉得这样宁静的小山村会有什么人为的意外,直到身后鬼鬼祟祟跟着个浑身酒气的臭男人。
她心里发毛, 下意识就要逃跑。
一边加快了速度往家里走,一边竖着耳朵去听后面的动静。
那人呼吸粗重, 就是寻常呼吸吐气都像是打呼噜似的,他脚步又乱又沉,起初咕咕哝哝不知说些什么, 后来仿佛是看到了她,一口一个“小娘子”地喊,喊她停下脚步。
沈晚夕当然不理睬,可是一加快脚步右腿就隐隐有些疼,她不敢快步走,可是心里又急,慌乱间已觉那人近在身后,蹭上了她的衣角。
她慌忙甩开,浑身像是被马蜂缠着一般浮躁,侧过头去扫过那人的正脸,沈晚夕心下一惊,竟然是几日前来家里的那个保长!
“是……是您呀。”
她心里紧张极了,只想着赶紧回家,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连保长姓什么都忘了。
那保长追得凶,粗短的双腿没两下就跑上前将她堵在身旁一堵砖头墙前。
看着小娘子惊恐的眼神,保长得意地眯上了眼睛。
夜色下整个山野都是黑色的,只有小娘子的脸蛋白得几近透明,如雪如玉,又娇又嫩,他恨不得上去狠狠揉捏一把。
小娘子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沿着腰线缓缓往上看去,最后盯住她吓得起起伏伏的小心脏,他心里的躁动一跃而起。
他惦记了那么多日的的小娘子,今日总算能吃到嘴里了!
沈晚夕吓得脸色一白,只瞧见那保长喝得满脸潮红,浑浊的眼球里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血丝,借着酒劲打了个饱嗝,闻得沈晚夕想吐。
她咬着唇盯着他,浑身打着颤,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下一息,沈晚夕默默抓紧了手里的小竹篮,待他扑上来的那一瞬用尽力气将竹篮砸在保长的猪脑袋上!
“滚啊!”
那人口中哼唧两声,仿佛是被她打昏了头,晃晃悠悠走了两步,却也没有倒下,紧跟着又直了身子。
沈晚夕只顾着没命地往前跑,直至走到自家门外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云横在院子里劈柴,听到竹门的响声立即转过身来。
沈晚夕一见到他鼻头就酸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跑上前,想也没想地搂紧他的腰。
夏□□裳本就单薄,云横胸口被她一撞,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浸湿了衣衫,心里也跟着痛了痛。
“怎么了?”
他语声寒冽中带着一丝焦急,沈晚夕却只想抱着他哭一会,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说不出口,也怕云横生气。
云横皱了皱眉,说实话他不喜欢她什么都不说,只是闷声啜泣,闹得他心烦意乱。
可此刻更多的不是心烦,而是心乱如麻。
他沉静下来,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不是她自己的,只能是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