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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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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况正值最高潮激烈时,一身运动装的贺憬西挥杆进球。

——没进。

他再一次失误。

而这次失误,被另一队抓住了机会,不消片刻,比赛结束。

贺憬西队输得彻底。

他骑在马上,身姿挺拔薄唇紧抿,沉沉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手里的马球杆,握着手柄的力道在悄然间一点点地加重。

片刻后,他下马,恢复从容地将手套和缰绳递给工作人员。

席墨远跟上。

今天虽是周日,但他们并不是来玩的,而是有应酬。

“贺哥,”席墨远瞥了眼他线条似乎很紧绷的脸廓,语调有两分意味深长,“身体不舒服吗?你从没输过马球。”

他语调两秒:“没见过你失误走神,怎么了?”

两人并排走着。

贺憬西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神色也不曾有波澜起伏,薄唇掀动,他只淡淡说:“没事。”

席墨远深深看他一眼,想到昨晚那通电话,大概能猜到必然是和桑偌有关,但他不说,他自然也不会问,何况两人已快回到休息区。

今天约见的林总正坐在那喂他女朋友吃葡萄。

突然,林总女朋友急急将林总手推开,一手按着胸口别过脸,一手捂住嘴难受地干呕起来,可把林总吓坏了,猛地起身。

女朋友摇了摇头,难受只那么一会儿。

席墨远和林总关系还好,于是关心了句:“需不需要叫医生来看看?”

这家马球场是配备医生的。

林总却是笑笑:“不用,就是孕吐,缓缓就好。”

席墨远微讶,瞧着林总满面春风的模样,最后笑说:“恭喜。”

林总笑得更开怀了,想说什么,却不经意间瞥见贺憬西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眉头拧着,薄唇更是几乎紧抿成线。

“贺总怎么了?”他不解。

席墨远闻声侧首,竟见贺哥少见失态地盯着除桑偌之外的女人。

“贺哥?”

贺憬西恍然不觉,本就深暗的眸色越来越沉,声音几乎是从喉骨深处硬挤出的,格外得喑哑难以形容:“干呕……”

他顿了顿。

喉间像是堵着什么万般艰涩,呼吸渐渐困难,他再开腔的嗓音分明极端紧绷:“是怀孕?”

林总没深想,下意识点了点头:“是啊。”

再简单不过的两字,偏偏像是千斤重的巨石突然压在了贺憬西心上。

他呼吸滞住,浑身的血液仿佛也停止了流动。

林总察觉到了不对劲,正打算看向席墨远眼神询问怎么回事,自己女朋友忽然拉了拉他手,撒娇:“想去洗手间。”

林总条件反射搀扶她起来,对着贺憬西和席墨远歉意地说:“抱歉,我先失陪。”

两人暂时离开。

贺憬西仍站在原地,身体里所有的神经似乎都在瞬间绷得极紧,仿佛随时都会绷断,更有种暗沉沉的气息悄然萦绕在他周身。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蒋施施狡黠地眨了眨眼。

“是我女神怀孕了吗?”她凑到席墨远身旁,极其自然地挽过他手臂很是夸张震惊地问,也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

贺憬西蓦地掀眸看她,一双深眸沉暗得可怕,森冷和阴霾分明。

蒋施施一点也不怕。

她了然:“看来是真的咯。”

席墨远头疼,她和贺哥算是彻底杠上了。

“施施。”他低声警告。

蒋施施不轻不重地哼了声,一脸无辜:“我怎么了嘛,”她回视贺憬西的眼神分明是挑衅,“呀,既然我女神都怀孕了,我劝你别再纠缠啦,和你又没关系。”

她语序很快:“她不喜欢你,不喜欢你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席墨远:“……”

眼看着贺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逐渐变得渗人叫人不寒而栗,他只想捂住蒋施施的嘴让她先离开,却不想他还没行动,就见贺哥骤然转身离开。

背影……莫名有些说不出的狼狈。

相识这么多年,席墨远深知他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都色不变的性子,只见过他两次明显是失态的模样,一次是之前车祸叫着桑偌的名字醒来,一次便是此刻。

不对。

确切地说,贺哥所有的情绪失控有且只和桑偌有关,无论是内敛还是有所表现能让人察觉,从来只有桑偌有这个本事。

席墨远暗自摇头。

视线收回,他一眼看见蒋施施冲贺哥扮鬼脸大仇得报的模样,不由点了点她额头:“蒋施施。”

蒋施施下巴一抬,承认得坦坦荡荡:“我就是要气他,怎么啦?”

席墨远:“……”

*

司机远远从后视镜中发现贺总走来的身影,立即下了车替他将车门打开。

“贺总……”

话音戛然而止。

司机只觉身体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贺总……很奇怪。

他想了又想,才勉强想到一些形容,虽然贺总多数时候面无表情,但此时此刻格外强烈,那双眼睛一片漆黑,就好像没有一丝的亮光。

看着有种死寂的感觉,更有些……可怜。

类似的情形,似乎就是桑小姐当初离开时,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贺总,您没事吧?”司机担心,小心翼翼地问。

贺憬西弯腰进入车内,近乎机械的。

他从烟盒里摸了支烟出来,想点燃,却几次都失败,最后好不容易点上,他重重地吸了口。

气氛压抑。

司机不敢再多言,也说不出话,沉默地坐回到了驾驶座,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多时,烟味弥漫在车内,即便车窗开着,那味道依然存在,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司机没有回头,但他清楚地听到没一会儿贺总又在试探打火机点烟了,又是一连点了几次才点燃,很快烟味再弥漫。

一根又一根,抽得有些凶也有些急,渐渐的,车内的气压越来越低,压得人就要呼吸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

“去片场。”紧绷沙哑到难以形容的低低声音从后座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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