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和结尾是一样的。

她哭着求他，嗓子都喊哑了。

“余兆楠，你说实话，是不是背着我有别的女人？”阮晴瘫在他怀里，一张梨花带雨的漂亮脸庞看上去楚楚可怜，眼珠子却是瞪着他一动不动。

“怎么能说这种没良心的话啊，宝贝？”余兆楠揉着她的脸，低头狠狠地亲了一口，“哥哥命都恨不得给你，哪儿来别的女人？”

阮晴扯了扯唇，软软的拳头捶在他胸前，咬牙道：“功课一点没落下。”

“你这是表扬我吗？”男人挑眉，表情愉悦的不行。

阮晴努了努嘴，脸瞥向一边，“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阮老师应该加一句……”他追过去亲她的嘴，笑声低沉，“再接再厉。”

“喂，你的手——”

“嗯？”

“放回去。”

“你跟它说。”

“……”

“我想放回去，可是我的手不听话。”余兆楠一本正经，“糟糕，弟弟也不听话了。”

“……”

-

余安州三岁的时候，妈妈又怀孕了。

阮晴和沈嘉仪在阳台上唠嗑嗑瓜子，余安州和徐川宇坐在小桌板前，面对着面，画幼儿园老师留的绘画作业。

其实他不喜欢画画这种，丝毫体现不出男子汉气概的东西。

阳台上干妈一出声，他小脑袋就兴奋地昂起来了。

沈嘉仪问：“小宝，你希望妈妈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都可以。”语气正经得不行。

沈嘉仪：“那你更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余安州坐得直直的，表情认真：“我都喜欢。”

沈嘉仪笑了一声，对阮晴道：“是不是你老公教的？”

“才不是。”余安州脑袋探出窗口，“我爸爸每天对妈妈肚子里念咒语，说想要一个妹妹，他重女轻男。”

沈嘉仪笑弯了腰，“你还知道重女轻男？”

余安州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书上都说了，生男生女是由染色体决定的，爸爸居然还念咒语，爸爸太笨了。”

阮晴正嗑着瓜子，忍不住咳了一声，也笑起来。

突然响起大门打开的声音，沈嘉仪挑眉：“你老公回来这么早？”

余安州放下画笔就飞跑过去，跟余兆楠玩举高高。

“嗯。”阮晴收回目光，点点头，“回来做饭的。”

沈嘉仪连连咋舌，“堂堂余氏的董事长，手指一动就几个亿，居然在家给你当煮夫。余太太，你这有点祸国妖姬的意思了。”

“什么啊。”阮晴低头瞧了瞧肚子，“要不是因为这个，他能吗？”

沈嘉仪轻嗤：“少来了，谁不知道余总最爱的心肝宝贝永远是老婆呀？捧手心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说不得，腻歪得要命。”

阮晴懒得搭理她装模作样的酸言酸语。

“得了，我也该回去了。”沈嘉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拜你家余总所赐，我们家爸爸最近也爱上做饭了，我回去看看他回来了没，打打下手。”

阮晴点头，“去吧，明天下午别忘了插花课。”

“好嘞。”

沈嘉仪带着徐川宇回家，阮晴送走他们，回到厨房门口。

厨房里有个矮水池，专门让小豆丁洗手用的。

此刻，三岁多的余安州正在费劲地搓着小土豆。

而余兆楠靠料理台站着，懒懒地双手环胸。

“每一只都要洗干净，不然要妈妈打你屁股。”

“刚才那个还有土呢，再洗一遍。”

“男子汉从小要学会做家务，以后不能让老婆受累，知不知道？”

小家伙回答得中气十足：“知道了！”

为了避免儿子被养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跟自己当年一样，余兆楠早就把保姆给辞了，只因为房子太大，定期找保洁来彻底打扫。

阮晴站在厨房外，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男子汉，连站立时双脚分开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心仿佛化成一滩水，温柔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