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褚润, 希望他说点什么澄清。www.xinghuozuowen.com
但他咳嗽几声,什么也没说。
南岑以倒水为由, 转身去厨房。
几分钟后,褚润走进厨房。
“抱歉···”话还没说完,他捂嘴咳嗽,手背青筋毕现。
南岑急忙倒杯温水给他,轻拍他的脊背,“吃药了吗?”
褚润摇摇头。
“药在哪?我去拿。”
她正要去拿,褚润拉住她手腕。
他掌心微凉,手指修长纤匀。
南岑低头看向手腕,褚润松手。
“我从小身体不好, 父母担惊受怕饱受折磨, 从没像刚才那样开心过,他们那么喜欢橙子,我看着,不忍心打断。”
阳光在厨房分隔两极, 他站在暗处, 侧脸落寞,低眉敛目。
南岑看到另一个褚润,消沉寂然,自嘲无奈,
除去身份地位, 他也是个普通人, 有太多的无能为力。
“抱歉, 是我自私了。”
南岑:“你不用跟我说抱歉,人之常情。该跟你说抱歉的是我,我和橙子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所以···我想带橙子搬出去。”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说出早已做好的决定。
褚润眸色一凝,定定睨着她。
“我们继续住这不合适,于你名誉形象有损,我已经找好住处,过两天搬过去。”她淡笑,果断决然地端着茶水离开厨房。
褚润望着她的背影,眸色加深。
褚父褚母围着橙子,恨不得倾注所有的爱在他身上。
不知说了什么,他们在客厅笑得异常开心,气氛融洽温馨。
南岑将刚泡好的茶轻放在桌上,茶香袅袅。
褚父褚母看到,开口道:“你也坐吧。”
沙发上两两相对,南岑正襟危坐。
褚母率先开口:“小润把消息保护得密不透风,不让我们知道,我看到新闻确实惊了一下。几年前你们分开,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还有了孩子,我和他父亲没有高要求,只要他喜欢,我们相信他的眼光。”
南岑一番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我们和他分居两地,有你在他旁边陪着,我也放心了。”
褚父从头到尾没说什么,但透过眼神便知,他和褚母一样。
他们在这差不多待了一天,直到傍晚才恋恋不舍离开。
褚氏父母的到来,让南岑更加坚定早些搬离的决心。
她摩挲手机,回想下午鉴定中心打来的电话,说鉴定报告出来了,让她明早去拿。
晚上,南岑搂着橙子看新闻。
正好看到一则有钱阔少和前女友争抚养权的事,女方无权无势,男方势在必得。法庭当场宣判,抚养权判给男方,法院门口,女方眼睛哭得肿成核桃,差点昏厥,孩子硬生生被抢走了。
南岑好像看见了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南岑打车去鉴定中心。
乘电梯上楼去指定处,拿出单据报上名字。
工作人员从一摞档案袋中找出南岑,递给她。
亲子鉴定真正到手中这一刻,重似千斤,又似烈火灼手。
她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凝视许久,快要将档案袋看穿。
南岑喃喃自语:“不是,肯定不是,橙子跟他没关系。
一鼓作气撕开档案袋,抽出A4纸。
她心跳如鼓,即将冲出嗓子眼,手脚冰凉完全不像自己的,一眼下去一目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