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乐本来挺饿的，吃了两口，他就吃不下了。

可能病情影响的问题吧？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怎么了？”

张小婧见叶长乐一脸忧愁，不由好奇地问。

“没什么。”

叶长乐当然不可能把自己要死的事说出去。

他谁也不会告诉，等他感觉自己顶不住的时候，悄悄去火葬场里跳舞。

应该很炫酷吧！

痛苦，他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他不想家人朋友也跟着他一起承受。

“你脸色很不好。”

“有吗？”

叶长乐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出来工作多久了？”

“半年了吧。”

“怎么不读书？”

“条件不允许。”

“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如果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那就不叫问题。”

“谢谢！”张小婧抿着下唇，低垂着眼眉。

这副表情，一看就是有事。

叶长乐想帮忙，可他也不会求着去帮忙，她不开口，那他就当不知道。

“大学学什么专业的？”

“法律系。”

“大几？”叶长乐精神一振。

看着张小婧，上下打量片刻，越来越觉得，这不就是他要找的马仔？

“大三没读完。”

“你这个服务员工资是多少钱一个月。”

“不能说。”

呵！好有原则啊！不过我喜欢。

叶长乐沉吟片刻，道，“我身边缺一个助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工资给到这里的双倍。”

“当真？”张小婧也眼前一亮，现出了星星点点。

钱不钱的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能跟在一位大老板身边做助理，这也是一份很好的履历，比服务员好一千倍一万倍。

一念至此，她当即开口道，“我的工资大概六千五，就算六千好了。”

“这就有点离谱了。”叶长乐皱着眉头道。

张小婧眼前的星星点点暗淡下来，翻了个白眼。

“你这么聪明能干，给一万五都不算多，还有年终奖哟，评估a＋的话十二万，b的话六万c三万，五险一金全包，吃住全包，嗯！还有一份超长假期。”叶长乐笑着道。

张小婧瞬间雀跃，整个人跳起来，很幼稚地比了个剪刀手。

片刻，她收敛笑容，整理表情，一本正经地道，“你能那么有钱，是有原因的。”

意思是说：眼光不错。

叶长乐笑而不语，就这么斜着眼睛，看着小妮子的表演。

“那具体做什么？有什么要求？”张小婧轻咳一声，认真无比地问。

她一点都不尴尬。

“照顾一下我的饮食起居，做一些跑腿的手续。”

叶长乐顿了顿，“要求嘛？懂法就行。”

“我可以的。”

张小婧沉吟片刻，信誓旦旦道，“我虽然没有律师证，但是我在自考，我懂法。”

“你可以吗？”

“我可以啊！我太可以了。”

叶长乐一听张小婧激动的声音，突然想起来，好像“我可以”是个梗吧？

所以，他决定深入试探一番，“你可以1＋0吗？”

“我可以啊！”张小婧毫不犹豫地回答。

“恭喜，你被录取了。”叶长乐满意地道。

张小婧似乎才后知后觉，“1＋0是什么鬼？”

“呃……这是一种秘书助理的术语，以后你会懂的。”叶长乐煞有其事地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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