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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书屋 > 巴黎野玫瑰 > 第六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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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www.xiaoxiaocom.com’

当奥洛夫回到旅馆套房,才刚打开门,就发现本该空无一人的空间传来了软甜的声音。

他转过头,赫然发现失踪一阵子的野玫瑰就出现在小酒吧后。

‘你怎么来了?’他的神情很阴沉,心情也是。

‘你不想见我吗?’她露出无辜的神色。‘原来我这么不受欢迎,那我离开就是了。’她拿起吧台上的雪白毛巾,擦擦手就准备走人了。

心里有点酸酸的。今天从‘妮琪’那儿知道,奥洛夫过得很不愉快。原来,就是那个不速之客——玛德琳夫人在威胁奥洛夫。

也就是她,利用项圈,控制住他的生命,让他不得自由,于是她立刻电请冷御觉去翻玛德琳夫人的底。

如果长年来,都是这个女人在暗地里恶整奥洛夫,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她有雄厚的家世背景,足以掩盖她的作为,变造奥洛夫的行踪,拘禁他、掳走他、虐待他、夺走他的一切,她都办得到。

知情后,没有多想,她就决定过来了。

虽然她拚命说服自己,这是为了套取情报而不得不然的行动,但她内心很清楚,此番前来,是因为……她担心奥洛夫。

但很显然的是,他不需要人陪。

‘别走。’她走出吧台,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臂。‘留下来当我的酒保。’

她的心登时软化了。他的声音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她无法拒绝。‘放手。’她低声说,同时扯动自己的手。

‘我为刚才的话道歉,但我不让你走。’

‘你以为站在这里,我就能当酒保吗?’她仰头看他,像阳光一样灿烂地微笑,努力微笑。

看到她的笑容,内心阴暗的角落像是被阳光眷顾到了。他坐在吧台前面,看她回到吧台后,穿上纯白围裙,端着下巴,煞有介事地凝视他。

‘看你现在的神情,还有那酷酷的忧郁……好吧,其实是不爽的眼神,我可以确定,你需要的是这个——’野玫瑰十分熟练地在酒架上拿出厚重的瓶子。‘威士忌,上等的威士忌。’

她拿出酒杯,仿佛很熟悉这一切似的,奥洛夫并没有漏过这些细节。

上次他带她参观房子,并没有让她把抽屉一一打开观看。

她熟巧的姿态,显示她对这里很熟悉。她真的来勘查过

‘加不加冰块?’她抬头问,努力想让他开怀。

他喜欢她凝视着他时,眼神熠熠发亮的模样,在她的眼中有绝对的自信与充沛的生命力,能鼓动他沉郁的心情。

‘不加。’他脱掉外套,放在一边。

‘你的酒。’她先放上纸垫,将盛着威士忌的岩石杯放上去。‘只有你一个人喝酒,会不会太寂寞了?’

她充满渴望地看着他轻呷一口。她可也是美酒的爱好者呢

‘好像有一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心情便脱离了阴霾。

‘那么,请我喝cuveedomperignonrose,如何?’

香槟王粉红香槟?他忍不住感染了她的轻快,原本紧绷的情绪放松,渐渐能调笑了。‘你是个开价很贵的酒保。’

‘但你不觉得我非常适合喝粉红香槟吗?专属于窈窕淑女的酒。’她巧笑倩兮地索讨。‘你又不是请不起,别小气了。’

宠溺的感觉在胸中酦酵,他只想保留住她的笑容。

‘你自己叫房间服务吧!’

她开开心心地通知房务部,服务生以最快的速度送上以冰桶冰镇着的粉红香槟。

她握着杯身细长开口窄的传统香槟杯,陶醉在浓浓的果香里。

‘你怎么进来的?’他看了看通风孔,没有被拆下的痕迹。

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当然是“走”进来的。’

‘你自己开了锁?’

她看了他一眼。‘这还用问吗?开锁是入门功耶!’

他相信,以她这身美丽的打扮,绝对的自信,娇美的笑容,央求饭店人员帮她开个门,也不是难事。

‘我可不是常常利用美色叫人替我服务。’她忽然说,看出他的猜测。

‘这里的锁号称最坚固安全的锁,住客绝对不用担心被闯空门。’

‘是还不错。’她端着香槟杯,走过去检视,用手指敲了敲,转过头回道:‘但还不至于到“绝对不用担心”的地步。’

‘是吗?’他再啜一口威士忌。

‘以前当我还很有热忱、想用“贼的理念”改变世界的时候,会在闯过的地方留下改善方案。不过,现在就不多管闲事啰!’

‘为什么?’他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小小落寞。

‘大部分时候,提出建议,请人改善,只会让人觉得我在自我炫耀或刻意挑衅。好意不被接受,热情也是会被消灭的。我那一点好心肠又不是打死不退的蟑螂。’

他露出深思的神情,她大方地拍拍他的肩膀。

‘不过你放心,我刚才已经帮你修了几个安全上的漏洞。’

‘但你还是可以自由进出?’

她点点头,耳饰摇啊摇。‘不然,我怎么能自封为“来无影、去无踪”?’

‘那么,前阵子你玩得开心吗?’他反手捉住她。

‘嗄?’

‘消失一段时间,是故意的吗?想考验我会不会想你吗?’他扯近她,低声问。

她不怕反笑,眼中满是顽皮。‘既然你都提起了,那我一定要问:‘你想过我吗?’

暗红色泽慢慢地浮上他的脸颊,他松开手,她趁机溜开。

奥洛夫决心在放她离开前,要留下她的联络方式,但他要很有尊严地索取,不能承认自己这几天为她干的逛大街蠢事。

‘不回答,那就是没有了。’她窃笑着。难道他以为自己肤色黑就看不到脸红吗?他的耳根可泄露了他的秘密。他想过她!这令她心情大好。

‘对了,你的保镳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要她今晚另外找个地方睡。’

‘你早就料到我会来?’

‘我只是想独处。’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果然,她的反应奇快,咕噜咕噜暍完手上的香槟。

‘ok,那我走了,这瓶粉红香槟你不介意我顺手带走吧!’她伸手采向冰桶。

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带进怀里。

‘干嘛?’她野猫似的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

‘别走,我想要有人陪。’不管她如何挣扎,他依然不动如山,牢牢地钳握住她。

‘你刚刚说了,你想要独处。’她突然发现她喜欢窝在他温暖的怀里。

‘如果是妮琪在身边,我宁可独处,但如果是你,我就不想独处,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恶,他这是在嫌弃妮琪!也不想想,妮琪虽然不讨喜,但至少事事顺他的心,叫她来就来,要她滚就滚,他有什么好不满的

她只顾着暗自腹诽他,却没有发现,他的情绪已然悄悄转换。

从见到玛德琳夫人的不悦,到乍见野玫瑰的惊喜:心情一沉一浮,往事历历在心头,他突然觉得寂寞。

真讽刺!对他来说,寂寞早已经是常态了,又怎么会在见到她的时候,感到剜心孤寂?寂寞得想要一直拥住怀中的她:永远不放手

‘你怎么了?’她终于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留下来陪我。’他的声音变得无比疲惫。

她陡然僵住。这个声音让她想起五年前,在美国那个无名小镇的酒吧中,落魄又绝望的他。

那时候的他就像是负伤的野兽,在绝望之余,已然放弃自救的念头,因此灌酒的速度就像是要自己的命,打架的狠劲完全豁出一切,她从来没见过那样令她看着看着也跟着心碎的男人。五年前没有,五年后更没有。

后来,他置死地而后生。在今天以前,她以为他过得就算不是很好,也构得上‘还好’的边,但此刻她才知道,其实他依然不好过。

她就是知道他今晚一定难熬,才会主动前来。但是,‘留下来’?这三个字包含的意义太深远也太亲匿,她迟疑了。

‘陪我。’他说。

‘好,我陪你。’她先应承下来,再下但书。‘不过我得回去,我不能留下来。’她柔声说,相信他听得懂。

她知道,如果留下来,两人之间将会发生什么事。

但他像头固执的骡子,他要的一切绝不容许被打折扣。

‘我说,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你可以找任何人留下来。’他的坚持令她心慌。虽然幻想过好多次,但她已经准备好要跟他‘来上一回’了吗

他声音中的渴望近乎激切。‘但任何人都不是你。’

野玫瑰怔立在原地。任何人都不是她。天哪,他只要她

这个认知像闪电般击碎了她的不安。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的迟疑源自于担忧她不是他想要的“唯一”

但她多虑了。她是“唯一”,她不禁微笑起来。

奥洛夫将她扯近,将整张脸埋在她的小腹。她慌乱得不知所措,她想为他做些什么,但两只手只是在半空中挥了又挥。

‘你知道留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对吧?’他的声音从她腹间模糊傅来,呵出的气流催化了她体内奇异而陌生的骚动。

‘我……知道。’她的声音沙哑。

‘如果你不想要就出去。’他破例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她不想出去,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与他形成拥抱的姿势。

他站起身,举抱起她,她惊呼一声,本能地分开双腿,夹在他的腿间,保持平衡。

奥洛夫将脸埋在她的双峰之间,带她上楼。

走到卧房,奥洛夫转身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野玫瑰靠在他身上,床垫弹起的力道让她重重地扣在他身上,加深了两人间的亲密摩擦,她只觉得一颗心提到了胸口。

她连忙爬起身,双手撑住他的胸膛。‘我会不会很重?’

‘不会,你……’他调整她的坐姿,拉高裙摆,让她跨坐在自己的重点地带。他从来没有这么迅速地昂起过。‘很完美。’

察觉到他的意图,悍马与骑手、悍马与骑手……这两个字眼又在脑海中无限回圈了。天哪!她忍不住想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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