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量的酒精让牧遥混混沌沌的。
他坐在金鸿怀里, 坚硬的铠甲硌得他难受,一会儿蹭一下,一会儿又扭动不停, 嘴里还哼哼唧唧说不出话。
舌尖的柔软触碰着另一个人的,他只觉金鸿在自己嘴里胡来,又气又不服, 便试着也在他那里胡来。
可金鸿密不透风的入侵了他的领地,一点一点将他的空气掠夺走。本就被酒精模糊了的意识又消失了些,只好眼睛半眯着任由他胡来。
过了良久,他才被放开了。金鸿看着被蹂/躏得通红的唇,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你明白了吗?”
牧遥小口小口喘着气,眼睛里满是水雾, 声音软乎乎问:“明白什么?”
然后又扭了几下:“硌着疼……”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近在咫尺的人脸上。
少年分明说的是坚硬的铠甲,可他却心有旁骛, 觉得少年在说别的。
“你脱掉好不好?”牧遥实在被金曜甲硌得浑身疼, 逃又逃不掉,只好软乎乎的求着, “难受……”
这句话就像一把火, 将一个男人从理智到身体一起燃烧。金鸿的声音又哑又沉,咬字暧昧:“遥遥想要我脱掉吗?”
小兔子红着眼睛软乎乎的点头。
引狼入室、羊入虎口。
金鸿不止卸下了自己的铠甲。
怀中的柔软挣扎了一下,后认命的不动了。牧遥整个人如同被酒泡的透透的,双眸中满是醉人的水光。
金鸿虔诚的, 强硬的,让完美无缺的白瓷瓶落入自己眼中。
他只觉剥开的白瓷被晚霞浸润,满是让人心驰神往的绯红。
“可以吗?”金鸿哑声问。
他的呼吸那样急,那样近, 落在牧遥耳边,很痒。
“什么……”牧遥头重脚轻,浑身飘飘然。
一瓶烈酒启封,淅淅沥沥浇在白瓷瓶身上。
晚霞更胜,带着热浪吹拂后,难以抑制的轻颤。
金鸿明明知道牧遥此刻听不懂他的话。
明明知道他拒绝不了他的贪婪和妄念。
“可以吗?”他自欺欺人,蓄意哄骗。
白瓷瓶内半是酒液半是面粉,稍微晃两下,就成了带着酒味的浆糊。
牧遥的声音抑制不住的抖,慢吞吞,含含糊糊的,跟着金鸿的诱拐,吐出了大灰狼最想要的答案。
“可以啊……”他微微闭着眼道。
下一刻,牧遥感觉自己被举了起来。
他听到酒壶杯碗从石桌上哗啦啦坠下。
他感受到背后是冰冷的桌案,身前是炙热的火焰。
火烧燎原,趁势而下。
千军万马兵临城下,敌军刀枪棍棒一股脑全部出击,这座小城被迫打开了城门。
一寸一寸,山河沦陷。
不讲道理,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