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时坏。病的时候多。一年前差一点因黄疸病而死。从那以后,她的脸黄象蜜柑那样黄。在她活着的最后五年里,身体一直欠佳。”
“我想你们这里还是有好医生的吧?”
“嗯,有个叫格兰杰医生的,他住在这儿有四十年了,这里大多数人都找他看病。他的脾气有点古怪,富于幻想,但总还是一个难道的好医生。他现在有一个年轻的伙伴,名字叫唐纳森的医生。他是一个比较新式的医生。一些乡亲们愿意找他看病。当然,还有哈丁医生,但他不怎么行医了。”
“我想,格兰杰医生是给阿伦德尔小姐看病的医生吧?”
“哦,是的。他多次使她转危为安。他是这样一种人:不管你愿不愿意活,他都硬让你活下来。”
波洛点点头,诙谐地说:
“人下九泉安息之前,应该先稍许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一个好医生就是这样一个最重要的人。”
“您说的是实话,先生。”
波洛叫他算帐,付钱时还另给了小费。
“谢谢您,先生,多谢您,先生。我真希望您不久就在这里定居,先生。”
“我也这样希望。”波洛假装正经地说。
我们从乔治小旅店走了出来。
当我们走到街上时,我问道:“满意了吗,波洛?”
“我的朋友,一点也不满意。”
他一转身,向意想不到的方向走去。
“你现在往哪里去,波洛?”
“到教堂去,我的朋友。那里或许有有趣的东西。一些铜器皿——一座古老的纪念碑。”
我摇摇头表示怀疑。
波洛很快地巡视了教堂的内部。虽然,旅游指南书把它称为吸引人的一瞥,但它是在维多利亚野蛮时代为良心所驱使而重建的,所以,现在没有留下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然后,波洛在教堂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踱来踱去,读读墓碑上的碑文,评论一番谁家死了多少人,对一些怪名怪姓的死者不时发出惊叹声。
他最后停了下来,对此我并不感到奇怪,我肯定他找到了他从一开始就在寻找的目标。
一块大理石墓碑上,刻印着碑文,但因风吹雨打看不他清楚了。
约翰-莱弗顿-阿伦德尔将军之墓
公元一八八八年五月十九日逝世
享年六十九岁
“尽你平生之力为上帝而战斗”
玛蒂尔达-安-阿伦德尔之墓
公元一九一二年三月十日逝世
“我愿重生去找我的父亲”
艾格尼丝-乔治娜-玛丽-阿伦德尔之墓
公元一九二一年十一月二十日实施
“要求你能的的一切吧”
接着,有一排显然是新刻的字:
埃米莉-哈里特-莱弗顿-阿伦德尔之墓
公元一九三六年五月一日逝世
“你的愿望定会实现”
波落站在那而看了一会儿。
他轻声的嘟哝着说:
“五月一日……而今天是六月二十八日了。我收到了她的信。黑斯廷斯,你没有看到,必须把这一事实上解释清楚吗?”
我意识到了,必须要把这解释清楚。
这就是说,我看到波洛下决心要解开这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