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云黝黑的脸上现出酡红之色,看起来,他的情形也不容乐观啊!
要么,先暂停一下,容大家去如厕完毕再打?
二人都有同一个想法,可是谁也不肯先说出来!
谁先说出来,跟谁先认输有什么差别啊!
白云想的是一水派世世以一水观为准,传到我已经第四代了,难道,让我丢了祖师爷的脸,肯定要保住一水观的宗主地位!
而且,万一白云输了,徒弟们就会投来怀疑的目光,别说掌门了,连一水观的观主也做不了了!
至于天意呢,老早就看白云不顺眼,总觉得白云不过是个弱鸡,理应让出掌门之位,更何况,现在武当山要召开释义大会,只有当上掌门,才有资格去!
话说起来,天意之所以会反叛,倒有一段掌故。
怎么说呢?
一水派的开山祖师一水道人,本来是武当山的一名道长,喜好游山玩水,游历来到华山之后,见华山似刀削锯截,陡峭巍峨,有阳刚挺拔之势。一水道人就不走了,在南峰创建了“一水观”,成立一水派。
一水道人的众弟子中,有两个最为出色,白离与若冰,二人的武艺不相上下,才能也是难分伯仲,这两个人中由谁来做掌门呢?一水觉得不管谁来做掌门,对另外一人都不公平。一水左思右想之后,便令二人下山,自成一派,至于一水的总教,则由悟性较钝的三师弟小域继承。
不料,一水这个无奈的“创举”从此成了一水派的传统,白离死后,白离一支又分成三支,若冰这边也分成两支,此后这五支里又好像开花散叶一般分散开去,四世不到一百年,一水派已经成了十余支系。
这十数个分堂,奉南峰一水观为正宗,实际上却都不服气。
而一水观里,三师弟小域的武功才能本来就较两个师兄为弱,可以说本堂虽然被奉为总教,势力却一直比分堂弱,这也难怪分堂对总教虎视眈眈,要夺权啊!
——
顿了一顿,齐小墨又道:“堂主的个子高而瘦,像是一根竹竿,而且手足皆长,这就好像他拿的不是剑而是长枪,攻击范围远了,占了优势。这就是为什么白云的剑法虽然略胜天意一筹,却始终没办法攻击到天意的要害部位!”
天意怒道:“你居然说白云的剑法胜我一筹?”
天意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点评我的剑法!”
齐小墨继续道:“天意虽然占了身形上的又是,然白云的剑法大巧若拙,看起来像一只扑腾不起来的笨鸟,却又守护森严,能及时将天意的剑击退。所以天意也奈何不了白云。”
“这样子看来,再打上三天三夜,他们也不可能分出胜负!”
“啊!”听齐小墨分析得头头是道,众人一个个瞠目结舌,发出惊呼。
“看起来他不会武功,口才倒还是不错。”
“我真羞耻,居然有点相信他的话了。”
“其实他说的,我们明明都知道,但是他说出来,那就过分了!”
“是呀,是呀!”这些人一个个开始发射马后炮,“谁不知道,用得着他说!”
“大家不必担心,这个人就是嘴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