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小心翼翼地陪在齐小墨身边，其战战兢兢的姿态，简直令人发指。

“你们看，县丞这是怎么了？”

“平时他不是头朝天，脚不着地，威风八面的吗？”

“今天好像霜打的茄子！”

“这大热天的，也没有风霜雨雪啊。”

“难道他尿急，所以导致他腿抖？”

连齐小墨都诧异起来。“我说县丞，你是怎么回事啊？如果不情愿的话，可以先回的。”

“没有啊——啊——能陪着齐掌门，下官很是情愿，简直是下官的福气。

“是吗？怎么好像少了个人？主簿呢？”

“哦，他——他有点急事，去去就来。”

“不是调兵遣将，要把我抓起来那种急事吧？”

“哪儿能呢？你看你说到哪里去了！”

二人来到戏台前面，群众们自动地让出一条道来。

“啧啧，这是县丞大人呢。”

大家稀奇地看着县丞。

看着县丞额头上冒出的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看着县丞陪在齐小墨的边上，好像是个侏儒。不止是躯体上的侏儒，更是气势上的侏儒。

看着县丞谜一般的假笑扮从容。

可不仅仅是对齐小墨客气，而是客气中带着惧怕，惧怕中带着想拍马屁的冲动。

这情形太奇怪了。

以前村民们都没见识过，难道一水派的掌门比县丞还大吗？

“这个世界已经让我无法理解了。”

“台上的戏没有台下的好看。”

“到底齐掌门有什么魔力，我要坐前面一点，可以看得清楚一些。”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一边搬凳子请县丞入座。

县丞不敢坐，非要请齐小墨先坐。

齐小墨居中坐了。

县丞靠后侧坐定，好像是个陪客。

台上咿咿呀呀地唱起来。

台下也挺精彩，除了得了红眼病的村民，还有从松桧堂下来的道士。

太倚远远地看见齐小墨坐在那里看戏，派头十足。

“堂主，这小子真会逞威风。”他的弟子他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