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了一个信息点,那人好像是她的男朋友。
也是,她是标准的颜狗,喜欢这张脸多正常。
晚上回到家,她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白天逛得太累,她几乎是倒头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一直记着一个名字,叫江廷。
可是醒来后,她在纸上写下这个名字却觉得很陌生。
这人是干嘛的?
她坐在沙发上,非逼着自己认真地回想了五分钟,最后她记了起来,这是一个男人,面目模糊,样貌,性别,身份一概不知。
到了第二天早上,徐慢刷完牙坐在沙发上,她看着纸上的名字陷入了深思。
她在想,她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叫江廷的人了。
—
傍晚,沈斯远约她去打网球,她好久没有打得这么尽兴,要不是沈斯远喊停,徐慢还想在这里一直战斗到天黑。
从网球馆里出来,经过旁边的商场,徐慢说要去里面买个手机。
沈斯远擦着额头上的汗,随口一问:“你手机不见了?”
徐慢一脸茫然,好像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对哦,我原来的手机呢。”徐慢皱着眉头用力地回想,“可能在公司?不对,我早就开始休假了,那可能是在家里?”
想了好一会都没有任何头绪,最后,沈斯远提议回出租屋里帮她找找看。
为了感谢沈斯远,徐慢特意买了皖鱼和羊肉,准备煮一顿大餐请他吃。
她对沈斯远抱着一种深厚的愧疚感。
因为她发现自己也越来越不记得怎么会认识他了,她对沈斯远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大学的时候,她明明记得自己和他完全没有交集,怎么现在关系这么好了呢?
她和学神什么时候是可以一起打网球,吃火锅的关系了。
沈斯远大学之后的事情,她全部都忘了,就好像突然断片了一样。
她不敢告诉沈斯远,因为这实在是不太尊重人了,她只能自己多留神些,把沈斯远说的话记得牢一点,当做是已经发生了一样。
徐慢在厨房里做饭,沈斯远帮她找手机。
徐慢将所有的钥匙都摊在客厅的茶几上,沈斯远准备先将客厅和卧室的抽屉先找一轮,如果找不到,再看看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
他的思路是对的,很快他就在卧室抽屉的最后一层找到了徐慢的手机。
以及一封信,一对情侣手镯。
沈斯远看着这两样物品,眼神幽深。
那对情侣手镯沈斯远并不陌生,他知道那是江廷送给徐慢的礼物,他曾见徐慢戴过。
而那封信,沈斯远喉结动了动,某些道德感的束缚在这一刻变弱了,有些念头冒了出来,越来越强烈。
最后,他听从了内心的声音,打开了那封信。
可是信只看了个开头,就听到客厅传来脚步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沈斯远立刻将那封信揣到口袋里。
当他完成这一切的时候,徐慢刚好在门口出现。
“手机找到了。”
沈斯远面色如常,笑着将手机递给她。
徐慢接过手机,左右看了看问:“我把它放哪了?”
“抽屉里,”沈斯远指着靠在身后的柜子,“最后一层。”
“奇怪,”徐慢挠了挠头,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我怎么会把手机放在那里,还锁起来?”
她想不通这个问题,弯腰把抽屉拉开,然后她目光在某个物件上顿了顿。
沈斯远回过头,心里猛然一跳。
他看到徐慢拿起了那一对情侣手镯,放在灯光下仔细打量,在白炽灯下,手镯闪耀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我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手镯侧面刻着的字母让她更加迷惑,“还是情侣款,‘J’是谁?”
她又接着问:“‘J’是什么姓来着,我想想,蒋?纪?还是金?”
沉默了好一阵,沈斯远试探性地开口:“还有江。”
“但我也不认识姓江的人啊。”徐慢抬头问他,眼神异常真诚,“你认识吗?”
沈斯远眼睛望向别处,摇了摇头。
徐慢有些失望,坐在床边认真地思考:“你也不认识,那到底是谁给我的,我前男友没有姓这个的啊。”
徐慢把自己那三段恋爱反复想了想,最后确定了,她的前男友们没有姓这个。
而且他们也没钱送这么贵的东西给自己。
“那……”沈斯远顿了顿,“要不我帮你处理了。”
“怎么处理?”
“扔了。”
“不行不行,”徐慢立刻把手镯从沈斯远手里拿了回来,严肃地拒绝了他的提议,“那不行,这么贵的东西不能扔,那我还是明天挂闲鱼上卖了吧。”
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打量,沈斯远最后点了点头说:“也好。”
吃饭的时候,徐慢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卖了这对手镯起码两三年的房租就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