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下徐慢还什么都不知道。

徐慢：【好可爱的狗狗，想rua】

医院帅哥：【rua是什么意思[疑问]】

徐慢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就知道不该和他说这些，自己怎么就是不长记性，不过哪怕是笨蛋帅哥那也是可爱的，冲着这张脸，徐慢很有耐心地给他回复。

徐慢：【就是摸摸头的意思。】

从这个词出发，徐慢又给他科普了好几个网络常见用语，敬业得就像是一位网络人民教师，对方后来直接给她发了语音。

徐慢承认对方的声音确实很好听，每一句她都听了好几遍。

徐慢觉得自己有点上头，于是匆忙结束话题：【快十二点了，我先睡觉啦】

想了想，又发了句：【明天见[月亮]】

医院帅哥：【晚安[月亮]】

他也学自己发了个月亮的表情，徐慢在黑暗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了自己弯着的嘴角。

她觉得自己有种在网恋的感觉。

虽是说了晚安，但徐慢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着，她双手撑在脑后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一想到明天早上就能见到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闭上双眼还在想明天要穿哪条裙子去见他。

而另外一边的江廷还躺在床上看刚才的聊天记录，一直翻到最前面那一条才把手机放下。

这天晚上，他失眠到了凌晨两点。

—

第二天，徐慢特意早起化了个淡妆，又穿上了新买的单裙和薄绒大衣。

走到玄关穿上靴子后，徐慢又跑进屋凑近镜子前看有没有卡粉，口红涂匀了没。

她很少有这么认真打扮的时候，从楼梯走下去的那段路，她的心一直砰砰跳着，走道里回响的脚步声像极了她的心跳。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他发过来的消息：【我到了，在小区门口】

想到马上就要见面，徐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真的有点烫。

徐慢想到了网友见面的场景，忽然有点怯场。

徐慢暗骂自己没用，好歹也是谈过三次恋爱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扭扭捏捏。

走出小区门口，果然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

虽然徐慢不太懂车，但也能从车标看出来那是一辆保时捷。

住南园新城这种低档小区，竟然开着百万级别的轿车，徐慢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徐慢幻想中这会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早晨，然而现实是从她坐上副驾驶的那一刻，车厢内就开始了漫长的尴尬——

谁都没有说话，车里静悄悄。

徐慢坐在位置上尴尬地绞着手，朝着车窗外东张西望，就是没看他。

她转过头时瞥了眼，眼角的余光瞥见对方似乎也没比自己好多少。准确来说，他好像比自己更紧张，放在方向盘的手紧紧攥着，喉结上下滚动。

看到有比自己更紧张的人，徐慢忽然一下就不紧张了。

“你吃早餐了吗？”他问。

“吃了。”

“吃的什么？”

“自己煮了点粥。”

“好吃吗？”

“呃，还行吧。”

徐慢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空洞无物的聊天，她主动问他：“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江廷。”似乎怕徐慢理解错，他又补充了句，“教廷的廷。”

“哇，那你和网上那个灵异事件的男主同名欸，就我们市里那个企业家，”徐慢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你应该有看过这个新闻吧，前段时间都被刷屏了，我坐在地铁上还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个事。”

车好像开得慢了一些，徐慢觉得对方好像莫名突然紧张了起来。

“嗯，知道一点。”

“网上的人真的太夸张了，明明就是一件用现代医学就能解释的事情，非要扯上封建迷信，那些营销号还到处搬运这些谣言，这不会是那位香港大师搞的营销吧。”

江廷喉结动了动，神情有些不自然：“……嗯，可能也不全是谣言。”

“你也觉得是真的吗？”

听到徐慢并不满意自己的答案，江廷立刻改口：“不，那些肯定都是假的。”

找不到话题，徐慢开始随便瞎聊：“对了，方便问下你的年龄吗？”

对方不知为何突然沉默了，脸上表情严肃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徐慢的幻觉，她觉得对方好像一下就不自信了。

而江廷的沉默源于在上一世，徐慢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男人过了三十岁就不值钱了。

而他今年已经三十三岁。

更加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