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眠揉了揉迷离的眼睛，看到来人眼睛一亮：“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多么平常的话语，现在听来却是如此温馨，像是多年前母妃还在的时候。

他总是出去玩到很晚才回来，母妃也不责备，只是动作温柔地拂去他额头上的汗珠：“回来了！”

母妃去世后，他便从未感受到这种温馨了。

竟没想到，多年后，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还是他最爱的女人。

楚宸嘴角露出微笑，眼中温柔地像是连人都要被融化。

“嗯，回来了！”

霜眠一生都没有孩子，起初，楚宸以为是他自己的问题，找御医看诊，开药吃了好几个月都不见成效。

后来御医大胆地说了一句：“可能是皇后娘娘的问题吧！”

楚宸一愣，是啊，他心底就有过这种猜想，但一直不敢承认，不能生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御医急忙求饶：“臣一时嘴快，胡言乱语，请皇上原谅！”

楚宸背过身：“你找个由头偷偷给皇后检查下，不管什么结果都要第一时间来报，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是。”

楚宸挥手，示意他下去。

见皇上饶过自己，御医拿着医箱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连身后公公的问话都没来得及回答。

霜眠很好奇，楚宸连续几个月都是很晚才到栖凤宫来，有时还身上带有一丝药味。

从小与药相伴的霜眠对药味很是敏感，起初她以为楚宸得了什么病，瞒着自己，不愿她知道。

虽有疑问，但也没有直接问，而是旁敲侧听，终于让她于一次傍晚解除了心中的疑惑。

“皇上，明明知道是皇后身体的问题，为什么您还要喝药呢？”龙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