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京城，不免显得有些苍凉萧瑟，风是冷的，刺骨的，刮得人皮肤生疼。

江宛歌居然有点后知后觉地庆幸裴照要自己换衣服了，如果按照她一开始的那一身，估计现在她就差在寒风中起舞了。

还是厚衣服保暖一些。

裴照说的那个小店，其实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老牌子，只不过从市中心开连锁店开到了老街这边。

进去，门口就有两个站着的服务员，穿着汉服，与周围的环境完美契合。

来这里的人大多也都是汉服加身，倒显得他们两个有些格格不入了。

江宛歌选了个角落的地方，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服务员把菜单拿过来，裴照接过递给了江宛歌。

“嗯...酥羊肉...蟹酿橙，梨撞虾...就这些吧”，抬头，江宛歌看向裴照，“你还要什么？”

“...一份焦糖布丁”，裴照说。

“好的”，服务员记好，拿着菜单转身离开了。

裴照眼底深深，看向她的眸都有些不明，江宛歌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的长时间交汇。

不着急的，裴照手指慢慢交叉在一起，放在桌子上。

继续盯着她看。

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江宛歌低着头咳嗽了几声。

“......”

还看她？！

抿着唇瓣，江宛歌在低头玩手机，模样有些痞，“一秒钟一盒，你打算看多久？”

裴照：“......”

裴照没有回答。

有些慵懒地，江宛歌掀了掀眼皮，这人还在看着她，只不过是靠着身后的椅子，手指依旧交叉在一起放在腹前，两条长腿简单随意交叠着。

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裴照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你还...挺会赚钱的。”

语气不温不淡，着实透着几分无奈。

江宛歌趴过去，下巴垫在叠在一起的小臂上，模样有些忧郁，“这些年我都快穷死了，你还笑话我！”

裴照：“...”

裴照：“......”

“这些年...你都快穷死了？”

嘴角抽搐着，裴照都觉得她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个接单从来只要钻石的女人，一百克拉钻石，颜色要最淡的，达到无暇级，切工极优，一盒一颗。

能穷到哪里去？

谁知，裴照这话刚一出，江宛歌就使劲儿地点着头，“是啊，你看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可以叫得出牌子的衣服，唉~还有我那些化妆品，也全都是寂寂无名的小众，在市场上连个位置都没有......”

“......”，墨色的眉毛随着她的话慢慢蹙起来，裴照眼睛微眯着。

听着她编瞎话。

且不说她的这身衣服怎么样，但是设计者绝对的大家手笔，款式虽然和市面上的一些品牌有相似之处，但裴照敢保证，论质量做工和细节处理，江宛歌的这一身绝对价格不菲。

至于为什么没有牌子......

好不容易，等来了上菜，都是江宛歌从前爱吃的那些，当然，还有她最爱的焦糖布丁。

“咔咔！”

“咔咔！”

离这很远的斜对角，王勇按着手中的快门，将江宛歌和裴照这边的画面给拍摄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