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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可怕的秘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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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李梅看到王小东的时候吓了一跳。www.xiashucom.com

“小东,你没事吧?”她看着他被白布缠得严严实实的手臂,“爬山的时候摔了?”

“说来真是倒霉。”王小东脸色有些黑,“前些天我去青云山驴行,半途尿急,在一处坟堆后面撒了泡尿,没走几步就摔了,摔得还很厉害,估计是骨头断了,肿得很高。幸好我人品好,遇到一个砍柴的老农。他说家里有家传的好药,专治跌打损伤,就带我去他家敷了药,还吩咐我五天之内不要拆绷带。你还别说,那药真管用,敷上去就不疼了。”

李梅皱起眉头:“你还真有胆子,敢让一个老农给你随便敷药。要是感染了怎么办?快拆开让我看看。”

“这才第四天呢。”王小东说,“我知道你是医学院的高才生,不过也不用这么紧张吧?小问题而已。”

“不行,一定要给我看。”李梅坚持。

王小东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高中同桌,从高中时代开始她就喜欢较真,至今还是丝毫未变。

“好吧好吧,还有两个小时就算第五天了,等时间一到,我就拆开给你看。”王小东拍了拍她的肩,“走,咱们喝啤酒去。”

李梅拗不过他,被他拖到夜市,两人叫了几瓶啤酒,一边啃肉串一边闲聊,两个小时很快过去,李梅带她去了学校急诊室,将有些发黑的绷带一层层拆开。

“啪”的一声,一件东西掉下来,骨碌碌滚到李梅的脚边。

那是一只手。

沉默片刻,王小东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袖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李梅目瞪口呆,王小东的手居然断了。

【1】

“中医学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将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 ”

李梅仔细地记着笔记,今天讲授中医病理课的是c市有名的中医陈医生,他年纪并不大,四十多岁,却在中医方面很有建树,治病救人,救人无数,很受人尊敬。

下课铃声一响,李梅追上去问:“陈医生,有些中药是不是有很奇特的药效?”

“你是指什么?”

“例如让人五天断臂。”

陈医生神色大变,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问:“你从哪里听来的?”

李梅愣了一下,难道陈医生见过这种药?

“我一个同学 ”

陈医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递给她一张名片:“今天晚上带他来见我。”

名片上有陈医生行医的诊所地址,李梅抑制不住兴奋,听说去陈医生诊所看病的病人太多,预约都已经排到明年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轻易请到陈医生为王小东免费看病,真是幸运。

或许是因为陈医生对疑难杂症很有兴趣吧。

自从手臂断掉之后,王小东休学在家,一直很消沉,上个星期做了断肢再植手术,虽然手臂已经接上,但毕竟大不如前,五指不能灵活运动,和残废没有多大分别。

李梅好说歹说才劝动他和自己一起去看陈医生。

陈医生的保合堂建于一处偏僻的所在,装潢古朴。李梅有些奇怪,以陈医生的名声,完全可以在市中心开一处很大的店面,为何却偏偏开在此处?

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种想法让她胸口一阵发凉,不可能的,陈医生医德高尚,她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梅推开诊所的大门,看到一排古风十足的药柜,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护士热情地迎上来:“请问是李梅小姐和王小东先生吗?”

“对。”

“刚才有位先生来找陈医生,陈医生吩咐,如果你们到了,就请稍等一会儿。”

两人也不疑有他,坐在店堂里喝茶,一直到第三壶茶下肚,王小东有些坐不住了,闹着要见陈医生,李梅和护士一直劝阻,他却脾气越来越大,推开二人,急匆匆地冲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王小东在墙上摸索了一阵,“啪”的一声打开灯,紧接着,他看到了世上最诡异的一幕。

陈医生和一个穿黑大衣的人相对而坐,黑衣人握着一柄锋利的裁纸刀,刺在陈医生的胸膛里,鲜血还在不断涌出,顺着他的白大褂流淌,晕开一朵艳丽的莲花。

两个女孩开始尖叫,王小东扑过去,将黑衣人按倒在地,却发现那并不是一个人。

确切地说,那并不是一个活人。

那是一具干尸。

“你们听说了吗,陈医生被人杀了。”

“听说是被一具干尸杀的,那干尸已经死了好几年了,真恐怖。”

“别胡说,警察局不是已经辟谣了吗,陈医生是自杀的。”

李梅坐在教室里,听着背后几个女孩唧唧喳喳,又想起那晚所见到的一幕,忍不住浑身发冷。护士一口咬定那个黑衣男人来的时候是活的,只是没有说话,脸色有些苍白,目光有些呆滞。这个案子太过诡异,超出了科学能够理解的范围,注定会成为悬案。

“李梅。”

“啊?”她回过头,看到一个戴着眼镜,一脸书呆子相的少年。“姜浩?什么事啊,我正烦着呢。”

姜浩不以为意,推了推眼镜:“你住在东九区吧?华静和你住一个区,她的手机打不通,能不能请你把这个转交给她?她急用。你就说是李老师让你送的。”

姜浩手中拿着一只不透明的塑料盒子,李梅瞥了一眼,不耐烦地说:“等她明天来上课不就行了吗?”

“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梅的心“咯噔”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吧,我送。”

下了课,李梅来到华静所住的荷花小区,小区里风景不错,鸟语花香,几个提菜篮子的大妈迎面走来,小声议论。

“听说二号楼一家住户的孩子得了怪病?”

“是啊,听说这病很奇怪,怕光,怕人,那夫妻俩也不带孩子去看病,就整天锁在卧室里头。”

“不会是什么脏病吧?”

“不知道,咱们以后得小心点,别往那边去,免得被传染。”

与大妈们擦肩而过,李梅胸口一片冰凉。

怪病?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病能让父母不敢带孩子去看医生?

她犹豫了一阵,还是抵挡不住心里的好奇,敲响了华静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人,估计就是华静的母亲了,她脸色很憔悴:“你找谁?”

“阿姨你好,我是华静的同学,来看看她。”

中年女人神色一暗:“多谢你,不过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家小静得了怪病,不想见人。”

李梅掏出塑料盒子:“这是李老师让我送来的东西。”

中年女人眸子里倏尔闪过一道兴奋的光,接过盒子,打开门:“进来坐坐吧。”她端来茶点,“李老师还说了什么吗?”

李梅摇了摇头:“阿姨,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啊?”

“没什么,一点中药材,给静儿用的。”厨房里传出一股煳味,中年女人连忙跑进去,李梅闲着无聊,看了看四周,忽然听到极低的笑声。

那笑声很奇怪,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听着很瘆人。她循着声音的来处,将一扇门轻轻推开了一道缝,房间里黑漆漆的,屋外的光从门缝透进去,落在床上,依稀可以看清是个人。

是华静?

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声低低的笑声,李梅疑惑地走进去:“华静,你没事吧?”

听到人声,华静像是受了惊的鸟儿一般跳起来,抓着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李梅,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我是 ”

“滚!你给我滚出去!”华静抓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朝她狠狠扔过来,她连忙躲开:“小静,你冷静点。”

中年女人匆匆跑过来,挡在华静的面前,脸色有些难看:“李梅同学,你怎么能随便进别人的卧室?快回去吧,别再来打扰我们了。”

李梅就这样被赶出了屋门,满肚子疑惑。

真是太奇怪了,华静为什么那么激动,他迫不及待地用被子遮盖身体,就像在掩盖什么,最奇怪的是,她的母亲并没有拥抱她。生病的女儿激动的时候,一般的母亲不是应该抱住她,安慰她吗?

难道华静真的得了传染病?

那个盒子里面,又装了什么呢?

第二天早上有古代课,李梅早早来到教室,姜浩正在上自习,她跟他打招呼:“你托我转交给华静的东西已经送到了。”

姜浩抬起头,奇怪地看着她:“什么东西?”

“一个塑料盒子啊,昨天你不是让我拿给华静吗,还说是李老师给的,你忘啦?”

“我没有让你转交过东西。”姜浩一脸疑惑,“何况李老师去开学术研讨会,都离开快半个月了。”

李梅心底一阵发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姜浩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谎,难道是她记错了?

她觉得记忆有些模糊,难道昨天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吗?

【2】

生活暂时恢复平静,当李梅快要将这一切遗忘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华静母亲打来的电话,这位可怜的母亲焦急万分,带着哭腔请求李梅救救她的女儿。李梅一头雾水,她只是医学院中医系大一的学生,还没学到什么呢,哪里有那个本事医治疑难杂症?

“你上次给我的药很有用,求求你,帮我求求李老师,再给我们一点吧。”

李梅这才想起上次的塑料盒子:“那盒子里装的什么药?”

“我不知道啊,白乎乎的,一颗颗,像坚果。”

李梅想了很久,中药里这种模样的药材似乎很多。算了,还是问问李老师吧。于是安慰了华静妈妈几句,她拨通了李老师的电话。

李老师是教中医内科的老师,在学校里资历最老,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了,只是时常不在家。

李老师有些耳背,李梅说了半天他才听懂:“我让姜浩带东西给华静?姜浩是谁?华静是谁?”

李梅心里打了个突。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李老师在电话那头直摇头:“没有这样的事,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挂掉电话,李梅觉得全身发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静妈妈又打了电话过来哭诉,李梅心软,只得答应去看看。她匆匆来到华静家,一敲开门,就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

“你终于来了。”华静妈妈哭得满脸是泪,脸色苍白得可怕,“自从上次吃了李老师给的药,病情有所缓解,可是这两天忽然又这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静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你自己看吧。”华静妈妈推开卧室的门。

李梅看到了两张脸。

这并没什么奇怪的,但那两张脸分明长在同一个人身上。

昏黄的灯光下,少女趴在床上,裸露的背部有一张巨大的人脸,几乎占据腰部以上的所有皮肤。最诡异的是,那张人脸五官能动,一双眼睛骨碌碌直转,凶恶地盯着李梅,嘴角上翘,露出一道狰狞而冰冷的笑。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华静妈妈将脸埋在手里呜呜地哭,“为什么我家小静会得这种怪病啊。”

李梅浑身冰冷,连动都不能动。

“妈妈 ”少女似乎很痛苦,努力抬起身子,“救 救救我 ”

她背上那张怪脸张开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笑得万分恐怖,李梅终于承受不住,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她无法思考,这些天的遭遇太诡异,已经超过了她的知识范围的心理承受能力,她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这个晚上她失眠了,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张古怪的人脸。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她的周围会出现这么多奇怪的事件?

辗转反侧了一整晚,她忽然觉得少女身上长人脸的画面有些眼熟,似乎在哪本漫画里看过。她连忙将一整书柜的书都翻出来,一页页地翻找,终于在一本日本漫画里看到了这个故事。

人面疮!

她倒吸了口冷气,丢下漫画,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古旧的书,书皮已经泛黄,上面有几个古体的大字:酉阳杂俎。

《酉阳杂俎》是唐朝段成式的志怪作品,里面记录了唐朝时候所发生的种种怪异事件,其中一个故事讲到了人面疮。

她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匆匆到药房买了一些药物,来到华静家。

华静妈妈脸色更加憔悴,见了她,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抓着她的袖子说:“你从李老师那里拿到药了吗?”

“我找到了救华静的方法,不过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只能试试。”

华静妈妈点头:“拜托你了,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们也要救小静。”

李梅推开卧室门,从口袋里取出一堆白色坚果样的药材,人面疮似乎有些害怕,连忙闭上了眼睛和嘴巴。李梅兴奋地说:“这种药果然能救她。”

“没错,这就是李老师上次给的药。”华静妈妈哭着说,“我的女儿有救了。”

李梅让华静妈妈拿了钳子过来,将人面疮的嘴巴撬开,将药全都塞进去。人面疮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似乎极为痛苦,华静的痛苦却在逐渐减轻。二人大喜,李梅又去买了一大包药材回来,当所有药都用完之后,人面疮的五官开始逐渐模糊,然后结成了痂,华静浑身都是冷汗,趴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李梅一屁股坐在地上,觉得自己快要虚脱。华静妈妈一边抹泪一边说:“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华家的大恩人。”

“不必谢了,只要以后这种事儿别找上我就行。”

“李梅同学,那到底是什么药?”

“说来其实很简单,那药任何一个药店都能买到,叫 贝母 。”李梅说,“我在《酉阳杂俎》里看过一个故事,唐朝的时候有个商人手臂上也长了一个人面疮,哪怕剜掉了,也会再长出来。医生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将所有药材都试一遍,其他药物都被人面疮吃掉了,当试到贝母的时候,人面疮很害怕,医生就将人面疮的嘴巴捣毁,把贝母塞进去,人面疮马上结痂,没过多久就痊愈了。”

“痊愈了就好,痊愈了就好。”华静妈妈擦干眼泪,“这些天小静都没吃上一顿饱饭,我这就去给她做饭去。”

“等等。”李梅拉住她,“华静长人面疮之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

华静妈妈想了半天:“没遇到什么事啊 对了,我想起来了,小静之前和几个朋友去青云山驴行了,回来之后精神就不太好,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吧,就得了这怪病。”

青云山?

李梅打了个冷战:“难道她是16号去的?”

“没错。”

王小东也是16号去的青云山,他们在青云山上,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呢?

【3】

天亮的时候,华静醒了,李梅问她青云山上所发生的事,人面疮的事令她精神还有些恍惚,讲起故事来断断续续,但李梅还是听出了一个大概。

华静、王小东和其他几位同学一直在混一个驴友论坛,大家约好一起去驴行。青云山地处偏僻,几人照着跟当地人买来的地图入山,没走多久就迷路了。他们在山中乱转,途中王小东尿急,跑到一个山包后面撒了尿,撒完才发现那山包是一座坟墓,只是年代太过久远,已经看不清墓志铭,只在墓碑上看到一个 曹 字。

几人并没有当回事,王小东摔了一跤,手臂受了伤,本来不是什么重伤,小东的伤口却很奇怪地红肿化脓,几人焦急地寻找出路,遇到一位砍柴的老农,老农说家中有祖传的药可以治疗,再加上天色晚了,继续在山里乱走会很危险,几人便到老农的家中借宿。老人给王小东的手臂涂了药,药效很明显,立马就不痛了。

老农准备的晚饭很丰盛,但华静却觉得有些不对,这座山间的屋子太干净了,干净得有些诡异,连一只虫子都没有。

老一辈的人都说,如果在山里看见干净得奇怪的屋子,绝对不能进,也不能吃他们的东西,因为他们很可能是世代的养蛊人,食物里很可能会下有蛊毒。

这顿晚饭华静什么也没有吃,只是偷偷吃了一些带来的干粮。

在饭桌上,同学们问老农叫什么,老农说他姓曹,在山里住了很多年了。听到姓曹,华静背后一阵发凉,她回过头去看王小东,他的脸色也很难看。两人看了看脚下,这位姓曹的老农有脚有影子,看来并不是什么鬼魂。

这天晚上,几个学生睡得很早,睡到半夜华静被尿憋醒,下楼小解正看见王小东上来。王小东说他也去小解了,还提醒她厕所很滑,要小心。

一夜无话,第二天他们告别了老农,按照老农所指的路出了山。

“人面疮是什么时候长的?”李梅问。

“回来后过了一个星期,我觉得背上好像长了什么东西,拿镜子一照,才发现是一张人脸,刚开始只有拳头大小,后来越长越大,太可怕了。”李梅抱着自己的双腿,瑟瑟发抖,过去这段时间的恐怖遭遇在她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恐怕很长时间都会做噩梦了。

“这一个星期里,你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那倒没有。对了,小东的手臂掉了,我们几个一起去看望过他。那手臂掉得实在奇怪,我们一直都在怀疑是不是老农的药有问题。”

李梅沉默了一阵:“去驴行的都有哪些人,统统告诉我。”

白色的纱幔起起伏伏,一张黑白照片被包裹在一片白色之中,照片上的人在微笑,笑容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狰狞。

李梅本来是来拜访驴行的同学,没想到人没见到,却一连参加了两场葬礼。

死的两人都是当日驴行的人,并且死得万分诡异。

“听说是得怪病死的。”来参加葬礼的亲朋聚在一起搓麻将。

“是啊,这病啊来得奇怪,说是出现幻觉,看见一个小孩,那小孩怀里有个包,包里全是大大小小的眼睛,小孩把眼睛倒出来,眼睛到处乱跳。”

“真的?”

“当然,咱们那侄儿就是被那些眼睛逼得跳楼自杀的。”

“唉 真是太可怜了。”

李梅听得手脚冰冷,去驴行的人都遇到了怪事,已经死了两个,还剩下一个,希望他不要有事。

拜祭完死者,李梅又按照华静给的地址来到最后一个同学的家,门开了,露出一张冷森森的脸,满是皱纹,似乎就是华静所说的崔姚的外婆。

“你找谁?”

“请问崔姚在吗?”

“不在,你走吧。”

“等等。”李梅按住快要关上的门,“崔姚是不是病了?”

“和你无关。”

“让我见见他好吗?我可能知道他的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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