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的眼睛真大呀！”林嘟嘟身高不够，被抱起来放在围栏上坐着。

小牛卧在稻草堆上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类。

“哎，奶牛吃什么啊？草？可现在没有新鲜的草给它吃啊……”姜晨依着窝棚的柱子，抱着手。

“黄豆和玉米之类的吧，这段时间只有委屈一下它了，马上开春了，等开春了，别的不多，就是草多。到时候把它牵到山上去，想吃啥就自己找。”楚阔笑着说。

大家都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

林嘟嘟也跟着点了点头，林简眨了眨眼，说：“嘟嘟，等到时候牛牛就交给你来看着了啊，等开春了，你就正式上岗，成为一名放牛娃了。”

林嘟嘟很天真地问：“放牛娃是什么？”

一通解释以后，林嘟嘟兴奋地坐直了身体：“我要！我要当放牛娃！”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牛牛就养在姜晨她们家的这个窝棚里了。

这个窝棚修得结实又保暖，就没必要再挪了，看牛牛的样子也挺习惯待在这儿的。

“就是要辛苦你们了，黄豆和玉米我们家多着呢，一会儿给你送过来。”林简笑着对刘晓洁说。

刘晓洁佯装生气：“说什么呀！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难道就该你们来喂，我和姜晨坐着等牛奶喝呀？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哪有这么客气的，你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黄豆和玉米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家里那点库存恐怕不够牛牛吃了。”

刘晓洁这一通话把林简喉头的话堵了个严严实实，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这样，牛牛正式入住了。

……

春天突然就开了，树枝上发出了绿色的嫩芽，看着像花苞似的。

虽然依然寒冷，但偶尔会有晴朗的天气，金黄色的阳光照在屋檐下的冰柱上，反射出七彩的光。

虽然偶尔还是会下一场雪，但雪融化后露出绿色预示着春天的到来。

一切都生机勃勃的。

林简被冰柱融化砸到地上的声音吵醒，最近的几个早上都是这样醒来的。

林简披着棉衣站到窗户边一看，呀，今天是一个大晴天。

擦得透亮的玻璃窗前放着一排土豆块儿，上面已经发了芽，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土豆上，土豆努力吸收着阳光，储存能量，等到播种的时候，就能结出大大的果实。

屋子里的小炉子里，木柴正在燃烧，水已经烧开了，水壶盖被水蒸气冲得叮当作响。

林嘟嘟看到林简起床了，急忙呼唤：“姨！快来吃早饭！”

今天的早饭是楚阔做的，一人一颗荷包蛋，再来几个糯叽叽的汤圆，配上甜滋滋的醪糟汤，就是一顿美妙的早餐。

“今天去捕鱼吧，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吃鱼。”楚阔把用完的碗收拾起来，擦着桌子说。

“好呀！多弄两条，一条做成清蒸鱼，一条做成红烧鱼，一条做成水煮鱼！”林简立刻拍手叫好。

能捕鱼的空闲时间不多了，再过两天，就是播种的季节，那个时候就必须认真工作，才能保证接下来这一年的口粮丰富充足。

收拾妥当，一家三口就朝着河边去了。

今天去的河边，不是离家较近的那条小河边，而是更加宽阔的另一条河流的河边。

在大河边，长着高高的芦苇，上面还结着薄薄的冰，有着顶上还积着一点点雪没有融化。

河水已经化冻，间或有小块儿的碎冰被河水推着往下游流动，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一个个儿的小光点。

河边的风比较大，林简的鼻头被风吹得红彤彤的。

楚阔从路边的阶梯顺着往下走，很快被芦苇淹没了。林简和林嘟嘟站在岸边，伸着脑袋看。

芦苇丛中的楚阔选了个比较平坦的位置，把芦苇踩倒，铺在地上，用脚踩出四四方方的一块儿平台。

芦苇一倒，楚阔的位置就很显眼了。林简牵着林嘟嘟也跟着走下去。这条连通路和河边的阶梯是水泥的，到了冬天结上冰的话，会滑得让人站立不住。化冻后却为他们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走到楚阔踩出来的芦苇毯子上，林简才发现，这里面比大马路上暖和了许多。

风被高高的芦苇挡在了外面，再把带来的小铁炉子升上，摆上便于携带的三只小凳子，这个不大的地方，就暖洋洋的了，再也不会被冷风吹到鼻头发红。

林简在捕鱼的竹编笼子里放上饵，然后投入水里，只要耐心地等待鱼儿们钻进去就可以了。

另一边，楚阔拿出一根鱼竿，穿上饵，教林嘟嘟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