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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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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急忙开口:“你们俩站住!”

秦忠此时脸也绯红,放开了她的脚,静静站了起来。

他看了采薇一眼,有些莫名的不舍,却走到门口,道:“你们回来地正好,我去请大夫,你们照顾一下采薇。”

采萍和明霜面面相觑。

秦忠回头,看了采薇一眼。

她美目含春,嘴唇轻抿,我见犹怜。

秦忠冲她一笑,道:“我晚些再来看你。”

采薇想说不用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待秦忠走后,采萍和明霜一脸坏笑地凑了上来,明霜道:“这是怎么回事?听说秦忠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你抱了回来?!”

采薇哭笑不得,道:“你们能不能先关心一下我的脚!”

***

与镇国将军府的欢乐不同,宰相府中,气氛十分压抑。

“唐盈盈还是不愿出来?”左相刘植站在书房之中,他身着玄色阔袖圆领锦袍,双手立于背后,颧骨微凸,面色阴鹜。

管家刘奇道:“相爷,已经递了两次消息去学士府,唐小姐都不肯出来,只回信说自己失败了,还受了伤……”

刘植面色难看,道:“唐阁老八成已经知道了此事。”

刘奇有些诧异,道:“应该不会吧?唐阁老若是知道了,不是应该找上门来吗?”

刘植微微一笑,道:“你太不了解他了,像他那样的老狐狸,此时又怎会和我撕破脸?他就算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

刘奇明白了几分,道:“那镇国将军府呢?”

刘植想了想,道:“不确定。这要看唐阁老对秦修远的关系如何了。”

刘奇道:“如今这学士府和镇国将军府,走得是越来越近,相爷就不怕,唐阁老真的和秦修远绑到了一处?”

刘植运筹帷幄地笑了笑,道:“绑到一处又如何?对本相来说,不过是多一个给秦修远陪葬的罢了。”

刘植眼神微微眯起,嘴角冷睿一勾,仿佛尽在掌握。

“让我进去!”外面的男声粗犷,低吼了数次。

刘植面色一凛,道:“何人喧哗?”

刘奇不用去看都知道是谁,他道:“相爷,是王然……”

刘植冷笑:“他竟然还没死?”

刘奇怕外面的人听见,道:“王然好不容易逃回了京城,在府里住了数日,相爷一直拖着不见,小人也快招架不住了。”

刘植道:“你不是派了人去查找他妻儿的下落吗?”

刘奇点头,却面露为难:“相爷,秦修远身边的秦忠身手了得,发现了我们的人,这王然等不下去了,最近便天天来闹。”

刘植嘴角微绷,有些不耐,道:“罢了,让他进来吧。”

刘奇应声点头。

刘植缓缓在桌前落座,还未及饮茶,王然便被带了上来。

王然一进来,刘植差点没认出他,他清瘦了许多,下巴蓄起了浓密的胡须,整个人面色黝黑,神情焦灼的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

“相爷,属下终于见到您了。”王然定定看他,沉声道。

刘植抬眸看他一眼,道:“你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王然看向他,道:“相爷何必明知故问?我被秦修远逼得家破人亡,只能东躲西藏……来到相爷府上多日了,也不能得见相爷。”

刘植冷笑一声,道:“既然是你自己无用,怎么还有脸来找本相?”

王然眼色狠辣一瞬,又微微收敛了一下,道:“我王然这么多年,为相爷出生入死,又对相爷的秘密守口如瓶,难道相爷如此不顾旧情,也要将我逼上绝路?”

刘植面色一变,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那点破事来威胁本相!?”顿了顿,他阴沉道:“要守住秘密,倒是也没什么难的。”

他抬眸看向王然,轻飘飘说了句:“杀了你,不就行了么。”

王然哈哈一笑,道:“相爷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我若没点准备,敢来这宰相府!?”

刘植不说话,凝视着他,眼里载满嫌恶。

王然眸色有几分狂,一字一句道:“相爷的秘密,我早就写了下来,藏在了一个地方,还有当年的证据,也在一起。”

他继续道:“若我没有按时与那边联系,不出三日,便会有人将那些东西公布于众。能不能上达天听,我不知道,但是肯定瞒不过镇国将军府。”

刘植面色阴冷地看向王然,半晌,道了句:“本相竟不知,你如今有这般长进了。”

王然微笑:“都是相爷教导有方。”

刘植看了他一眼,道:“这样吧,本相帮你找到妻儿,等你们一家三口团聚,我便送你们出帝都,你将东西交给本相便再也不要回来,可好!?”

王然微微一笑:“正合我意。”

谈妥之后,王然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书房。

刘植气得一掌击在案上,道:“真是无耻之尤!”

刘奇站在一旁,低声道:“相爷,这王然也是太不知好歹了,居然要挟到您头上来了!”

刘植阴冷一笑:“本相哪里会受他要挟?”他嘴角绷着:“先帮他找人,等拿到了东西,就送他们一家……早登极乐吧。”

刘奇迟疑了一下,道:“那孩子……尚在襁褓之中,也要……”

刘植看他一眼,道:“怎么,斩草不除根的事,一次还不够 ?”

刘奇一愣,随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不由得冷汗涔涔,道:“是,小人遵命。”

刘奇默默退出了书房,走了不远,便遇到了刘书染。

刘书染微微一笑,道:“刘叔。”

见了他,刘奇的脸也逐渐舒展开来:“二公子。”

刘书染见他脸色不好,便道:“刘叔怎么了?”

刘奇神色郁郁,道:“没什么……”

主子给的差事,哪有好办的?

刘书染知道,刘奇表面是相府管家,其实父亲许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办,于是刘书染便旁敲侧击问道:“刘叔,若有什么为难的事……不如说出来,也许我能为你分忧。”

刘奇看了刘书染一眼,他知道刘书染天资聪颖,难得的是他还很安分守己,从不与嫡长子争什么,对待下人也谦和尊重,在府中颇有人缘。

但此事重大,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刘书染说。

刘书染微微一笑,道:“刘叔,我那里新到了春茶,不如去我那里坐坐?”

刘奇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刘书染的书斋之中,他亲手沏了一壶茶,缓缓倒了一杯给刘奇,道:“刘叔,请用茶。”

刘奇急忙起身,道:“二公子折煞小人了。”

刘书染却道:“刘叔虽是相府管家,却也是父亲的左膀右臂,自小又看着我长大,我心中是将您当成半个叔父的。”

一番话将刘奇抬举了不少,他呵呵一笑,颇为受用。

于是刘奇也放下了几分戒心,道:“今日相爷交代的事,不好办的……”

刘书染笑道:“什么事能难住刘叔?书染愿闻其详。”

刘奇低声道:“相爷让我去帮那王然,找他的妻儿。”

刘书染一脸讶异,道:“王然?可是之前那犯了事的益州守将?”

刘奇点了点头。

刘书染早就听闻,这益州守将王然有通敌之嫌,且在益州对镇国大将军下了毒手,于是闵成帝下令彻查搜捕,只是一直没有他落网的消息。

刘书染疑惑道:“这王然与父亲有什么关系?”

刘奇不知该不该说,刘书染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我们知道了其中利害,才能更好地找到人。”

刘奇将信将疑地饮了一口茶,低声道:“这王然如今就藏在我们府上……他,其实是相爷的人。”

刘书染故作惊讶道:“那他在益州对镇国大将军动手,也是父亲的授意吗?”

刘奇摇头道:“非也,当时是他自己蠢,露了马脚想要杀人灭口,结果又让秦修远给逃了。”

刘书染附和道:“那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奇感叹道:“就是啊……如今他找上门来,还逼着我们给他寻妻儿,他妻儿明显在秦修远的手中,秦修远向皇上报告益州一事之时,都未曾将人质交出来,定然是藏在了极为隐秘的地方,这如何找得到?”

刘书染点点头,道:“确实难找,不过……父亲为何会愿意帮他找人?”

按照他对刘植的了解,此时,刘植肯定恨不得立即与王然撇清关系才对。

刘奇饮了口茶,道:“他手中……有相爷想要的东西。”

刘书染继续问道:“是什么东西?”

刘奇敛了敛神,道:“二公子还是莫问了,如今这些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下半年的秋试才是最要紧的。”

刘奇一面挡了他的问题,却也是真心实意劝他上进。

刘书染只得罢了,点点头,笑道:“刘叔说得是。”

刘奇又看了他一眼,道:“刘叔看好你,你自小便聪明懂事,如今我也盼着你能早日登科,成家立业。若是云影夫人还在,看到你如今的样子,也会欣慰的。”

刘书染面色微变,勉强一笑。

他又与刘奇寒暄了几句,便心不在焉地将他送走了。

待刘奇走后,刘书染便进了书斋后面的偏殿。

他仔仔细细关了门。偏殿之内,檀香缭绕,让他的心情平复了几分。

这偏殿十分狭小,光线昏暗,如同傍晚。

殿中的香案之上,香烛供奉一应俱全,伴着一个孤零零的灵位。

刘书染默默上前,出神地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才开口道:“母亲。”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灵位,道:“你在那边,过得可好?”

虽无人回应,他却自顾自笑了笑,又认真道:“儿子如今一切都好。”

此刻的刘书染,与平时滴水不漏的样子很是不同,他神色温柔,言语诚挚:“母亲还记得盈盈吗?就是唐阁老的小女儿。她如今也长大了,生得很美,虽然她的性格看起来任性又要强,但我知道,她其实是色厉内荏,她是因心中不安,才想要争取更多……若是我高中了,便想去求娶她,母亲同意吗?”

室内静得如一潭死水,连风都吹不进来。

但刘书染却只有在这里,才能觉得心安。

然而,刘书染又敛去了柔和,他面色郑重道:“不过在此之前,儿子要去做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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