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淡淡的目光看得心惊，辅橙停下了蹦哒，安静地看着她。

程敏俯身，看着那只橙子，眼眸弯弯，对它露出一抹微笑，试图拉近她与辅橙的关系，以便她套出一些话出来。

没想到辅橙一看见她笑了，原本只是停了下来，安静一秒，瞬间倒退了十步，与她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程敏见温柔政策不好用，便猛地收敛了笑，理了理额间的碎发，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眸子淡淡的瞥了辅橙一眼，

“我这里有两种方向供你选择，第一种告诉我实情，并解释梦境与我的关联，第二种就是告诉我这条线索的寓意，提供更准确的方向。”

说完，她站在原地，姿态恣意，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冷淡的味道。

它能有选择？

辅橙听了，感到不可思议，无论哪个它选择说了，就是死，更何况它还不能随意开口，只能按照设定的程序在规定的时候说特定的话，宿主这样说不是把它往绝路上逼吗？

它对着程敏，表面上看它还是原来的那只橙子，实际上它的内核早就四分五裂了。

如果它能说话的话，应该已经请宿主三思了。

“嗯。”一旁，程敏等得不耐，轻轻蹙起好看的眉，眼神淡淡的，看似不经意间向它瞥了一眼，实则暗含警告，说明她已经没有耐心了，如果还想活下去，在30秒内做出选择。

读懂她的意思，辅橙轻轻颤抖，直冒冷汗，一边因自己不能说话而着急，着急的是害怕宿主一个激动就要拿它做实验，一边又因自己不能说话而庆幸，庆幸的是它确信自己不会因为说了实情而被主人无情地熄灭系统了。

想到这，它悄悄地松了口气，看了眼头顶的天，内流满面，主人，如果我在任务中遭遇了什么不测，还请你不要伤心，无论我在哪，是什么状态，都保证对主人的忠诚。

紧接着它无所畏惧地面对程敏，像一个无畏死亡的战士一样充满了斗志，如果系统此时在场的话一定会为它而感动的。

可惜系统没在，它只能一个人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