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12点半，我刚给父亲喂完流食后，心电图就没有了信号。那一刻，我整个人头脑空白，手脚冰冷，等我反应过来叫医生，父亲的脸色和嘴唇都已经发白了……

摸着那逐渐发凉的身体，拼命呼唤也得不到回应，那一刻，我终于知道，那个患癌15年，又卧床四年多，向来沉默寡言，跟我没有多少交流的老头子真的永远离开了。

看着殡仪馆的车子把他拉走，我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伤心，甚至还觉得有点可笑，似乎一切只是一个笑话，似乎清醒过来就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凌晨5点，躺在床上，失眠了，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老头子那张形同枯槁的脸，苍白，没有血色，嘴唇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