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看到有趣的地方了，陆晔棠失声笑了出来：“我哥也真是太搞笑了，关系存续期，乙方有义务满足甲方的任何需要，好像我的需要前辈能满足似的。”

手中的文件忽然被抽走，陆晔棠一愣，不解地看向他。

松一沣拿起桌上的油性笔，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

他的签名是专门找人设计，又练了很久的，笔锋刚劲有力，就像是他这个人似的。

陆晔棠：“……456，我刚才是不是不应该笑？”

456：“……”你不应该上那个访谈节目。

陆晔棠有些慌，急忙想要拿回来：“前辈，这个文件您不用签的，我哥他也不会看，再说，这种本来就不具备法律效益……”

“我会遵守的。”松一沣认真道，“即便不受法律约束，但如果我违约，你完全可以拍照发微博，让公众谴责我。”

陆晔棠：“……前辈，你的重点是不是抓错了，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满足我的什么需要，我是自愿帮助您的。”我的品格十分高尚，求不误会这段纯洁的关系。

这TM我敢包.养您？回去您不给我整开除了？

陆晔棠急忙敲456，但456已经灵魂出窍，比他还不中用。

松一沣忽然站起身，两手撑在桌子上，俯身慢慢凑近：“或许，我可以满足呢。”

或许是环境太过暧昧，也或许是情感累积到一定程度，松一沣忽然就不想忍耐了。

这一纸合同不正是掩盖自己内心欲望的遮羞布吗？即便自己还没达到可以追求他的高度，但完全可以以被包养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直到他厌倦自己。

陆晔棠看着他不断放大的俊脸，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了：“什么？”

松一沣忽然笑了笑，嗓音低沉：“我是说，我愿意，这张合同上写的所有，我都愿意。”

陆晔棠：“……”我不是很愿意呀。

两人都快脸贴脸了，鼻尖蹭鼻尖，最重要的是嘴对嘴了，456忽然尖叫一声，陆晔棠只觉得头皮被刀子划了一下，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陡然回过神来，脸颊坨红，比喝醉了还要喝醉了，脑袋好像都有些晕晕沉沉的了，他讪笑着后退：“前、前辈，你在开玩笑吧。”

松一沣盯着他，眼眸中只倒映出他一个人的身影：“你想它是玩笑就是玩笑，你想它不是，那它就不是。”

陆晔棠：“……456，说好的对男主情有独钟，情比金坚呢？”

456猜测道：“或许大佬拿了替身文的剧情？把你当成男主的替身呢？又或者大佬是在卧薪尝胆。”

陆晔棠：“……”我又没逼他，搞什么忍辱偷生？弄得他好像是反派似的。

“哎呀，你不要计较那么多！大佬第一次做任务，你要不配合下？反正他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吸引男主的注意么，不会真的跟你怎么样呢。”

陆晔棠总觉得哪里不对：“你确定？我怎么感觉逻辑不对呀？”

456：“你忘了我们为什么怕被大佬记仇了？”

这是个没有逻辑的世界。

陆晔棠：“……”

气氛越来越凝滞，陆晔棠实在受不了这尴尬的氛围，忽然站起身：“天色不早了，也该休息了，我先去洗个澡。”说完转身冲着浴室走去，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着他强作镇定但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快速离开的凌乱的步伐，松一沣捏紧了手上的合同。

心里有些欢喜，糖糖看上去如此青涩，先前一定没有经验。但又有些失落，糖糖看上去挺排斥，他对自己是真的半点兴趣都没有吗？

还是说，他根本不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