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觉到了云成礼的到来，钢琴的曲子一变，变成了耳熟能详的欢乐颂。

握紧手中的佩剑，云成礼推开了这扇封闭已久的大门，下一刻，脚步停滞。

如同白天鹅般的女孩，在舞蹈室内跳着优美的舞蹈，老旧的钢琴无人操控，琴键自然跳动，奏出乐曲。

在没有观众的舞蹈室中，这一副场景不知道重复了几百遍，甚至上千遍。

从女孩身上，云成礼没有感受到异样的气息，那股来自妖魔身上的凶狠之意。

坐在舞蹈室旁的凳子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表演。

芭蕾舞，虽然云成礼不太懂，但是自己曾经所在的小学，就有过这种表演。

一曲欢乐颂结束，女孩对着周围的空气行了礼，就像在面对真正的观众。最后才缓缓看向了云成礼。

“你是来降妖除魔的吗？”

女孩平静的话语，却让云成礼冒出了一身冷汗。

“人死如灯灭，何必留恋人间？你的亲人也不会想见到你这副模样。”

云成礼缓缓起身，长剑背负身后，剑意升腾。

女孩没有说话，抬头看向了舞蹈室的正上方。

那是一张黑白合照，上面有着二十名女孩笑盈盈的脸，她们的中央还有一位年迈的妇人。

妇人手中捧着奖杯，乐呵呵地，像是为众人感到骄傲。

远阳小学舞蹈队。

“说的也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女孩语气深沉，口气完全不像她外表的年龄一样。

“当我有意识起，我就被困在这件舞蹈室里，类似鬼魂一般的存在。”

“应该也是我临死前的执念吧。想要将那场尚未表演的演出，给继续下去。”

一双落灰的舞鞋放置在鞋架上，这是她灵魂寄托的物件，当时小学临时搬迁，她的主人并没有带走它。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妖魔鬼怪，也有你们这种人的存在。”

看向持剑的云成礼，女孩感慨一声，拉开了舞蹈室内的帘幕。

黎明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驱散了屋内的黑暗。

透明的魂体在阳光下消散，临走前，女孩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还有她的最后一位观众，投入轮回。

……

“完成代行者任务：获得功勋二十点。”

离开了远阳小学，云成礼骑着共享单车一脸沉思。

这个世界果然已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以当时那名女孩的实力，双方要是真的交战，输的肯定是自己。

但是她却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倒是让云成礼松了口气。

“代行者……临仙……”

“这就是那位大人的目的吗？”

看向眼前这片城市，背后潜藏的诡异力量正在苏醒，正如今日遇到的女孩。但并不是每一个，都是这么好说话。

“任重而道远啊……”

云成礼感慨道，系统背包内，那双白色舞鞋静静地躺着。

为了让这件超凡物品不落在别人手中，云成礼决定将它保存起来，也算是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