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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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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牛郎夜总会

昨天晚上眼睛敷了一夜的药,早上起来的时候虽然不能立竿见影的感觉到视线清晰,但至少感觉眼睛清明舒服很多。www.xiashucom.com由于我强烈反对白天也变成个瞎子躺在床上,刘伯万般无奈下只得答应我的要求,白天只给我一只眼敷药,所以现在就造就了我“独眼龙”的形象。

拿着昨晚洗干净了的2条半片丝帕,直奔小牛子家。(作者:你这德行还出门吓人。)到了小牛子家,他没象第一次似的把我拒之门外,而是欣喜的让我进了屋。小牛子果然不是个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

“脚伤可好了些?”没想到他还会主动对我嘘寒问暖。

“好多了,你的药很管用。”如果能把整瓶送我就更好了。

“牛郎,我把你的丝帕洗干净了,只是已经两片了,怕不能再用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否留下?”

“好。”面露羞色的说。看来经过采药之旅,他对我的态度明显有了巨大转变,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我心想,小牛子,你可别误会啊,我可不是拿你这破丝帕来当定情物的,全是因为我看这丝帕质地好,抱着节约的态度,想废物再利用,才用来做香囊的。反正也被你撕成两片了,而且你撕的那么均匀,做起香囊来也省了我不少事,四面封了口就完了。(作者:人家哪家姑娘做这么样式怪异手工粗糙的香囊啊。)

再说啦,你别以为我送你个折纸做感谢物,你就可以回送我破丝帕当定情了,没点货真价实的东西可糊弄不了我。什么叫重男轻女,就是说男的送礼要送贵重的,女的送便宜的就成。

“对啦,那红猪花和茎呢?”

“是红泪茱。我昨天忘了给你了。”说着,拿来递给了我,花和茎分别让他收放在2个木质小盒子里。

“还有,昨天我说要给你家题字,我可不能言而无信,你快去拿纸笔来。”

看他面露为难之色,以为他家没有纸和笔。

“你没纸和笔的话,我回去找刘伯要来借用下。”

“不是,只是我这简陋之居无须题字吧。”好么,原来是看不起我的字啊。不过我的毛笔字确实不好,再更别提写什么繁体了。对了,我写英文不就得了,他也看不懂,更不知道写得好看不好看。

“我说了给你题字就一定要题,你不是看不起我吧?我要用古神语题字。”他一听古神语,竟然一会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张质地高级的纸和一支羊脂毛笔,还有一个精巧砚台,郑重的给我在桌上布置好。

好家伙!你小子到底有多少私藏啊,看你这破屋子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多值钱东西呢。看来他深谙有财不外露的道理。

待他磨好了墨,我装作书法大家般的把笔一挥,洋洋洒洒的写下了“nightclub”。(作者:就你那独眼龙的形象怎么装也不象个书法家,十足的山贼样。)

写完了本想潇洒的象李白他们似的把笔一扔,但是一看到是羊脂的,就没舍得。自己拿起字来,端详了一下,这一只眼写的就是比两只眼写的要抽象派一些,就这么凑合吧。

转手递给了小牛子,看他双手谨慎接过,满心赞叹般的欣赏着。

“这字什么含义?”

“夜总会的意思。”

“夜总会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这里什么阁什么楼的意思。”

“那是什么阁呢?”他今天怎么问题这么多啊。

“和赏星阁差不多。”我总不能说其实是赏xx的意思吧。

小牛子口里反复的念着赏星阁这三个字,很是品味。

等墨干了,小牛子就想把字收起来,可我却坚持要把题字贴在门上。小牛子拗不过我,最后只得万般不舍的把“nightclub”贴在了门上,但却能看出他的喜悦。

哎,可怜的小牛子,他家都变成牛郎夜总会了,他还这么开心。

事情都办完了,我便拿着装花和毒的两个木盒子准备回家,因为刘伯说白天要每2个时辰换次药才能好的快。

走前,他欲言又止,最后支吾的问:

“你什么时候能和我一起看星星?”

“啥?”你还没看够啊。

“你不是说给我指牛郎和织女星吗?”不提我早忘了这茬了。

“我现在晚上要治眼睛,等我眼睛好了再指给你。”

说完,在他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逃离了牛郎夜总会。

走到家门口,发现刘伯好象一直在等我似的。今天刘伯又没出海,真是典型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不是因为要给你看眼。)

给我换药的时候,刘伯说,我眼睛现在不方便,这几天最好不要随便走动。难道刘伯这几天要有什么行动?提醒我千万别撞到不该撞见的以至于丢了小命?我一个哆嗦,连忙点头。

是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和牛郎两人重新演绎了经典韩剧“兰色生死恋”,不过,最后吐血挂掉的是他而不是女猪我。

梦中情景1:小牛子和我一起走到我们定情的海边,我从后边抱住他,头枕在他宽阔的背上,两手不停的抚摩他的胸膛,深情款款的说:“你的钱袋到底藏哪啦?”

梦中情景2:小牛子坐在那里,手里抱着邻家的小猫温柔的抚摸着,我在这里立着画架,认真的临摹,他坐了太久觉得身体发僵,动了动,我立即吼到:“别瞎动,这猫我马上画完了,好好给我抱着它。”(只画的猫,没他!)

梦中情景3:近来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已经开始吐血了,怕我担心,一直瞒着我,每次吐完血就偷偷的把丝帕藏起来。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了带血的手帕,我伤心的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早告诉我,我给你准备个盆吐,免得你糟蹋了这么多手帕。”

梦中情景4:他躺在我怀里弥留之季,我悲痛欲绝的说:“你安心的去吧,咱家大米以后就改小条子来扛了。”我刚说完,他就一口气没上来,吐血挂啦。

九闹鬼风波

早上起来,回味着昨夜的梦,心想,这小牛子碰到我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连梦里都和他卿卿我我。(是做了三辈子的孽才碰到你,被你看上吧。)既然我们住在海边村庄,就不要浪费这里的自然环境,哪天找他去海边上演我们自己的爱情剧本去。

在刘伯给我的眼上完独眼龙的妆后,发现刘伯面色苍白,我关切的问他,他说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他今天休息下就好,让我不要担心。

我找刘伯要了针和线,坐在院子里做香囊。我那点手艺只能做四面封口的香囊,反正都是不要钱的原材料,不香了扔了就完了,都是消耗品,没必要做那么复杂。

做好后,拿近贪婪的深吸一口气,闻了闻。咦,做香囊的丝帕上好象有个字,好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睁大那唯一的一只眼,终于看清楚了,是“溪”字。

难道小牛子以前的情人叫溪?还是小牛子他姓溪?

姓溪名牛,原来小牛子是现代犀牛的鼻祖?!00

我正在这里猜测小牛子和犀牛的血缘关系呢,小虎子来找我了。我赶紧把香囊塞到怀里,我可不想让人家笑话我的女红,心里又想着这年代的人咋都这么喜欢当禽兽呢,这边一个小牛子,那边一个小虎子的。难道我就这么招禽兽的觊觎?(作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欧姑娘,我能求你件事吗?”

“什么事?”

“你能不能也给我画个画,就小牛子家门上贴的那样的。”

咦?终于有人欣赏我的才华啦,就看在小虎子对我的这般知遇之恩,我决定自己提供纸张,倒贴给他写。(人家刘伯的,不是你的==)刷刷几笔,就写好了。小虎子连声道谢。

“你欣赏我这画的什么地方?”我想让他夸我下,满足一下我小小的虚荣心。

他支吾着,看我渐露不满之色时,立即凑到我的耳边说:

“欧姑娘,我和你就直说了。”

我点点头,让他继续。

“昨天夜里,我起来去茅厕,隐约看到一黑影刷的飞过,本以为自己眼睛迷糊没看清楚,但是过会,竟然看到黑影在小牛子家的门前,一下向后飞摔出了几丈,之后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我估摸着是不干净的东西,早上看到小牛子家门上贴了一画,想昨天晚上一定是这画驱走了恶鬼,向小牛子一打听才知道是你画的,就特地来求一副贴在我家门上避邪。”

我气的头冒火花,敢情你拿我写的字当鬼画符啊!我伸手就想把那纸抢回来撕了,没想到小虎子动作比我快,一下就闪开了我的手,以为我要反悔,迅速把画塞到怀里,告了别,一溜烟跑了。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个上午不到,全村的人几乎都知道闹鬼的事情了,没想到这小虎子还挺大嘴巴的。这可苦了我啦,张大妈李大婶的,一村的妇女排着队的来我家求墨宝,我真是哭笑不得。不过想到以后还要在这里继续混下去呢,我可不敢得罪了这些姑婆们,所以只得闷着头的把“nightclub”练得龙飞凤舞且熟练无比。

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总算把全村的鬼画符全画好了,手都酸了。一眼望去,这全村除了我家,全都被我改造成夜总会了,这景象“何其壮观”啊!(又糟蹋了一村人,刘伯说你祸水一点也没错。祸国虽然你还没做到,但是殃民已经看出来了。)

静下心来一想,把各个细小的环节都联系在一起,难道刘伯是那个鬼影?他为何要去找小牛子?又被谁打得摔出去几丈,难道是小牛子?还是另有其人?不过,不管是谁,肯定不是我写的“nightclub”给他震飞的。

带着这些疑惑,我就去厨房做饭了,希望刘伯看在我厨艺尚可的份上,不要动杀我的念头就好。要不我先下手为强,用寡妇毒结果了他?这可是我唯一的武器啊。对啦,我还剩下一高跟鞋,我可以用鞋子砸他。大学的时候我就为了安全在宿舍的床底下藏了一砖头和一酒瓶子,防止入窗不轨的歹徒。(作者:您住的是6楼啊,小姐!)转念一想,现在也只是自己的推测,万一误杀了好人怎么办?再看看情形再说。

吃饭的时候,刘伯好象没什么食欲,还不住的咳嗽,我这边也心虚着呢,也不敢随便牵起什么话头,就这样一顿饭可算被我熬过去了。

我正收拾碗筷,刘伯对我说,让我一会忙完去他屋。难道他看出我对他也警觉了?终于要痛下杀手啦?我也不知道他什么秘密啊,我就看他放了次鸽子,按说不应该啊。要不要先回屋拿了寡妇毒再去刘伯屋?

边刷着碗边替自己这想折呢,头一次觉得洗碗是件多么美好的工作啊,真想就这样洗碗洗到老死。

左思右想,就是没有合适的对策。这么耗着,一会刘伯该主动找我来了。得赶紧回屋找武器。咦?我的高跟鞋怎么不见了?被人偷了?可是除了那只鞋子其余财物并没有丢啊。难道这村里还有爱慕我的小偷?(你做梦!)算了,就先拿寡妇毒去好了。

想想刘伯平时对我一直也不错。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心一横,把寡妇毒往怀里一揣,就直奔刘伯屋走去。

十两派渊源

进了屋,刘伯示意我坐下,我一级战备等待他的裁决,却听刘伯无奈的缓缓说道:

“缘姑娘,我已时日不多了。”

啥?原来不是我死,是你死啊。只要不是我死,谁死都行。(什么人啊!)

这才放松了身子,歪倒在椅背上。心里想着,您安心去吧,大米会有人帮我扛的,嘴上却不得不关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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