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认罪书，你就说怎么处理吧！”

朱天直接将认罪书拍到林涞的胸口，林涞接过，却没有多看，不用想，他都知道苏琼说了什么。

“朱警官，你这是在问我，你该怎么办吗？”

被说中了心思，朱天心中又气又急，但他没心情和林涞玩文字游戏，他直道：“苏琼在陈述案情时一直在回避苏老师，十年前她被家暴的事，对苏老师也是只字未提，整个审讯过程，‘赶紧结案’这四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要不是今日做记录的是个新警察，这事能有这么快结束？”

“朱警官，这不你已经做了决定了吗？”

又被说中了心思，朱天更是气愤，他无处发泄，只能来回的走来走去，：“可这案子明显有问题，捅江陶的也许不是苏琼。”

“那你大可继续查下去。”

“林律师！”朱天突然吼了一声，面色的通红表示他此刻已经气急败坏。

他用力的瞪了一眼林涞：“病房内又没有监控录像，现场也只有苏琼和苏白楚俩人，凶器上也只有苏琼的指纹，目击者也只见到了苏琼握着刀，母女俩必定有一个凶手，如今苏琼认罪，还能怎么查？！”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朱天走近林涞：“林律师，我是警察啊，明知道案子是错的，却还让一个人冤枉入狱，我良心过意不去啊！我憋得慌！母亲代替儿女入狱，这难道就是最好的结局？！林律师，你也希望这是最好的结果吗？！”

“嗯。”

林涞面无表情的点头让朱天猛然一愣。

“如果现场没有第三者的话。”林涞接着补充道。

朱天神色一惊，：“林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杀害江陶的凶手也许另有其人？”

林涞眼神不由瞥向别处，“我不知道。”

“害！”朱天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收了回去，不过林涞的假设确实让他好受了许多。

现场有第三者吗？他思考了番，可做调查的同僚并未在现场发现其他人的痕迹。

看样子需要他亲自走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