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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破庙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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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珠是专门来找古山紫他们的。www.xiashucom.com

骆天杰、孟霜雁发觉情势不对,他们走的那条街布满了兵丁,虽不知钦犯到底是谁,但似乎与他们总有点关联。

商议之下,让陈玉珠去找谢莹芳,觉得还是设法离开本城,以免发生意外。

此时,古山紫等人决定到西湖去暂避,由古山紫白石去找丁羽等人,陈玉珠去叫骆天杰,汪兆雄自告奋勇,要陪她同往。

就这样,众侠会齐后,在西湖呆了一夜。

究竟为什么抓“钦犯”抓到他们头上来,众人依然莫名其妙。

天亮后,乌大刚与白石又到城中打探消息,回来后把得来的消息告诉大家:兵部侍郎邹大人抵杭州已二日,昨日游西湖竟然遇到了刺客,这抓钦犯之说,会不会因此而起?

丁羽道:“咦,莫非我们昨日救下的,竟有邹大人在内?”

乌大刚道:“我们救了他,怎么反要抓我们?真他娘是个糊涂官!”

骆天杰道:“行刺他的是四个人,可要抓的是十二人,这又从何说起?”

乌大刚道:“对了,还有呢。这位兵部侍郎今日到了布政使司署,浙省官员上下不安。邹大人微服私访,可是在探查他们的劣迹?加上在西湖游览被刺客行刺,叫他们如何担待得起?本省布政使是邹大人的老朋友,并且寻找救护邹大人的英雄。”

丁羽道:“这么说来,抓钦犯的人是东厂锦衣卫的鹰犬,与这位邹大人无关?这就奇了,东厂锦衣卫描绘的钦犯正是我们,我们又没触犯朝廷,这真是从何说起?”

骆天杰道:“这位邹大人既已公开身份到了布政使司署,我们只打听他的行踪,一路跟随就是了。至于东厂、锦衣卫的鹰爪,若再来烦扰,就把他们宰了,这也是为民除害功德无量的善事!”

苏晨道:“骆兄说得好,对这班无恶不作的家伙,就该诛除干净!”

袁翠莲道:“我看别再化什么妆,还人本来面目,谁要是惹上门来,就杀他个片甲不留!管他什么厂什么卫。”

王晓燕问:“这东厂、锦衣卫是干什么的?”

丁羽简略地介绍了一番,直听得姑娘们银牙咬得格格响,纷纷叫着要惩治这批坏蛋。

谢莹芳道:“好了好了,别再嚷嚷,东厂、锦衣卫权势熏天,人多势众,高手如云,我们此来为的是护驾,不是来惹事来的,只要他们不找上门来,我们也就不必管他。现在得想办法出来,找个地方安身才好。”

汪兆雄道:“前辈说得是,进城住旅舍去,干正事要紧。”

陈玉珠瞅他一眼:“你要和我们在一起?你没有别的事么?”

汪兆雄道:“在下家住洛阳,少林学艺回来后,遵师命到江湖历练,今逢各位男女大侠,也是三生有幸,若各位不嫌弃在下,在下愿附骥尾,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丁羽笑道:“令师是谁?”

“掌门大师如静。”

古山紫道:“在下有一问,若汪兄觉着不便……”

汪兆雄道:“古兄有话只管说,没有什么不便的,有问必答。”

“少林绝技一指禅,有哪几位练成了?”

汪兆雄略一思索,道:“少林七十二绝技,一指禅属最难练成的绝技之一,据恩师所说,历代祖师中,获此绝技的不多。有的限于辈份地位无福授此功,有的虽授了功法却因资质或其他原因没有练成。到恩师这一代,少林寺只有两位会此功,一位就是恩师本人,一位就是监寺如因大师,此外再无人会得。”

陈玉珠道:“你既是方丈门徒,怎么就没传给你?”

汪兆雄脸一红:“只因上代祖师规定,绝技只传在少林寺出家的佛门弟子,俗家弟子不传所以……”

陈玉珠道:“啊,这么说来,俗家弟子就只传些皮毛功夫罗?”

汪兆雄道:“也不尽然,七十二绝技中,传给俗家弟子的也不少,只是一指禅、软玄功等较难而又威力太大的绝技不传。”

玉珠道:“那么你得了什么绝技?”

兆雄道:“在下练的是一指金刚。”

“一指金刚和一指禅有何不同?”

“一指金刚属阳刚之劲,一指禅属阴柔之劲,一指金刚是硬功外壮功,一指禅是软功内壮功,练法不同。”

“哪一种更厉害?”

丁羽笑道:“玉珠,你这么个问法,叫汪少侠难以回答,听我说吧,任何一种功夫,只要练到火候,威力都大。内功要胜外功,外功要胜内功,得看练功人的功力如何而定,很难说的。”

汪兆雄忙道:“是是,前辈说极对。”

陈玉珠一瞪眼:“就我不对么?”

“哪里哪里,陈姑娘说的也不错。”

众人见他被逼得发窘,不禁都笑起来。

袁翠莲笑道:“好啦好啦,玉珠,别难为人家汪少侠了。”

古山紫问一指禅,为的是打探沐府高手孤老的来历,但没问得出来,心中着实纳闷。

少林寺只有两位高僧练成此功,这孤老的一指禅又是怎么回事呢?

夏紫菊见他偏头沉思,问他:“想什么?也不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山紫道:“走吧,就到大街上找间旅舍住着,再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牵了马匹,又回到城里,在西大街找了家名“升平”的客栈住下,为女侠们要了上房,男的则分住两间,有事好商议。

刚刚住定下来,店小二便送来一张便条,说是给古山紫的。

众人俱感惊奇,要山紫念出来听听。

山紫打开念道:“古少侠:快快离开杭州,鹰爪已到齐,正寻找你们,出北门二十里地,道旁有座废庙,请在此地等候我等。”

念完道:“字写得不好,文字也粗,是什么人写的呢?我猜不出。”

白石道:“你在杭州有朋友么?”

山紫摇头:“没有。”

紫菊道:“这就怪了,莫不是让我们上当的吧?”

孟霜雁道:“干脆,到北门外去等着。”

丁羽道:“此人看来并无恶意,对东厂爪牙似无好感,就到城外等他吧。”

计议一番,再无异议,众人便动身。

北门二十里处,道旁的荒地上,远远有座废弃的庙宇,半掩在稀疏的林地当中。

众人骑在马上,看不出有人的迹象。

废庙看着近,走起来却花了盏茶功夫。

各人寻树拴马,白石最先跨进了庙。

这座庙从外表看,墙垣还未倒塌。庙顶也完好,只不知里面如何。

王晓燕见白石进去就没再出来,便也赶了进去。

余人有的拴马有的招呼进庙。

袁翠莲、陈玉珠说笑着,汪兆雄跟在后面,也从虚掩的庙门跨了进去。

古山紫和谢莹芳母女刚拴好马,丁羽、苏晨、骆天杰、孟霜雁、乌大刚正往庙里走。

乌大刚抢先两步,脚一踏进门立即又缩了回来,口里喊道:“白少侠、白少侠!”

这乌大刚真怪,人都进去了五个,他还喊个什么,莫非害怕庙里有鬼么?

可白石没有答应,袁翠莲、王晓燕、陈玉珠、汪兆雄也没出声。

乌大刚回头道:“不好……”

他只来得及说了两个字,突然“啊”了一声,双手紧捂胸口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便摔倒在地上,不会动弹了。

丁羽等人大惊,连忙走过去探视,只见乌大刚胸前紫血流淌,人已经断气了。

丁羽连忙叫道:“快闪开!”

众人还来不及跳开,一阵灰雾从半开的门里飞了出来。古山紫在乌大刚倒地时就盯着庙门,此刻一见灰雾,立即推出一劈空掌,一阵无声无息的罡风,顿时将灰雾逼了回去,与此同时,他纵身一跃,人未落地,又击出一掌,把半掩的木门“吱呀”一声推了开去。

他一落到门前,还未及冲进庙中,只见神台上有个白衣人手中拿着个什么物件,因庙里太暗,乍看无法看清,便顿了顿,没有立即冲进庙去。

“嘿嘿嘿,古山紫,你只要敢再进一步,大爷就把这小子的头砸扁了!”白衣人冷笑说。

古山紫仔细一看,不禁倒抽了口冷气。

那个白衣人正是风流倜傥消失了一段日子的美髯书生司空冕,他一手提着白石的后领,一手把铁扇比在白石的脑袋上。

白石睁圆了双眼,嘴动着却没有声音。

苏晨、孟霜雁、骆天杰也冲到了门口,见状都不禁一呆。

古山紫冲口道:“司空冕,原来是你!”

“不错,正是你司空大爷,你小子没想到吧?嘿嘿,现在我手里有这小子,还有个后生,另外,最妙不过的还有三个美貌娇娃,咳,大爷我艳福不浅呀!”

孟霜雁骂道:“淫贼!你敢出来一见高低么,躲在暗处卖弄,算什么好汉!”

“哟,孟大小姐,你也想来充个数么?大爷对美女从不嫌多……”

后一步赶来的谢莹芳母女,站在古山紫等人的后面,母女俩拉了拉手,趁着司空冕唾沫横飞、得意忘形之时,悄悄打出了金竹箭。

谢莹芳射他双眼,夏紫菊打他心窝及腹部,四只金竹箭只有极细微的风声,待觉察时已到了跟前。

母女俩恨透了这淫贼,故连声“打”也没有喊,和这种人岂能讲什么江湖规矩?

司空冕正说得高兴,忽觉四股极细的劲风袭到,慌得他赶紧使了个铁板桥,往后倒去。

古山紫忽觉背后有破风之声,再见司空冕的动作,立即向神台扑去。人刚跃起,就打出了一劈空掌。

司空冕未及起身,一股无声无息的强劲罡风陡然袭到,吓得他双掌齐出,硬拼一掌。

古山紫人落地时,司空冕已被他的掌风震得往旁边横移了五尺。

这司空冕实在狡猾,推出双掌的同时,急将一个身横移,因此虽被对方掌力震得气血翻涌,但并未受伤。

古山紫一把抓住白石,闪电般跃了回来。

就在同一瞬间,骆天杰、苏晨已经扑到,那司空冕正从神台上跃起,骆、苏二人各击出一掌,把司空冕逼得慌忙应战。

古山紫把白石抱到庙外,只见他双眼睁着,知他被点了穴,便先解开他哑穴,再顺经络寻找被点之穴。

白石道:“我说穴位你解……”

刚解开穴,就听庙内有人喝道:“住手,再敢动一动,就把你们的人杀了!”

遂又听司空冕说:“瞧见了么,这里有个大姑娘,你们再敢动手,我就先剜她的双目,让她变成个瞎美人,嘿嘿嘿……”

骆天杰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大爷是什么人,日后你自知!”

古山紫扶起白石,见骆、苏、谢、夏从庙门处退开,庙门口出现了司空冕和一个中年汉子,他们各按一只手在袁翠莲的肩上,把她推在前。

袁翠莲神情萎顿,被制了穴道。

苏晨气得破口大骂:“不要脸的毛贼,有本事出来拼个生死!”

丁羽仔细看了看中年白脸汉子,有些面熟,想了想,记起他就是在黄山遇到的东厂鹰犬,心中不禁十分惊诧。

那个白脸汉子将庙外诸侠打量了一番,冷声问道:“谁是古山紫?”

古山紫道:“在下就是,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不必问,今日你们埋骨于此,到明年今日便是你们的祭日。但本官念你们无知,从轻发落。只要你们甘愿入牢十天,便赦你们无罪!听清楚了么?”

真是莫名其妙,这话从何说起?

丁羽道:“听你口气,是官府中的人罗?请问尊驾,在下等人犯了什么法?”

“这个么,本官说你犯法,你不就犯法了么?还用问?你知道本官是什么人?”

丁羽故作不知:“正要请教。”

“本官乃东厂役长,够份量了么?”

“就凭你是东厂的官儿,就可以诬良为盗,指鹿为马么?”

“不错。只要本官到都指挥使处说一声,本城兵马尽可调来,试问,凭你们几人,挡得住千军万马么?所以,劝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与东厂作对,哪一个有好下场?”

“哎,吴老弟,下大牢蹲十天未免太不给人面子,依愚兄之见,请他们到一个清幽地方做几天客,彼此交个朋友,不是更好些么?”

随着话声,从庙里又走出来一人。此人年约四旬,相貌堂堂,颇具威仪,一望而知是惯于发号施令的角色。

姓吴的中年汉子微一躬身:“是。”

那人又道:“各位,事情有些小小的误会,在下欲请各位到别庄做客,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望勿推拒才好。”

谢莹芳道:“抓了我们的人,再请我们做客,世上竟有这样好客的主人么?”

姓吴的喝道:“放肆!你……”

四旬汉子抬手制止了他,道:“这位女侠问得好,在下自有一番交代。只要各位愿意到敝庄做客,先来的几位必然无恙,到时与各位成了朋友,在下再向各位赔罪,如何?”

这人必是东厂的大头目,他这番做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先倨后恭,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见众人不作声,那人续道:“君子以诚相见,在下姓葛名浩,眼下在东厂混事,蒙厂公厚爱,赏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诸位行走江湖,想必知道东厂干的什么差事。厂公一向惜爱武林俊彦,凭各位的身手,定能得到厂公的赏识。若各位愿与葛某折节下交,葛某当极力引荐,管保各位鹏程万里、光宗耀祖。别看东厂的弟兄们官职不大,五六品的居多,但弟兄们无论走到哪里,地方官员不论大小,一律敬如上宾,不敢稍有怠慢,就是一省之布政使、都指挥使,对东厂的弟兄们也……”

丁羽道:“够了,东厂的威风,在下等早有耳闻,尊驾之意,是要引荐我等到东厂当差,混个前程是么?”

“不错不错。想各位混迹江湖,四处漂泊,无权无势,行侠仗义虽然博得一点点名声,但也结下不少仇家。万一得罪了官府,还落得个东躲西藏、到处流浪的下场。要是入了东厂,嘿!无论黑白两道乃至官家,有谁敢捋虎须?东厂高手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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