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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甜度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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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果找了个边角的位置,正好挡在前面的几个女生比较矮,她只要稍稍伸长脖子就能看清球场里的情况。

她迫不及待地把目光投在了对面的迟怿身上。

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T恤,袖子撸到手肘处,露出匀称结实的小臂肌肉。

他双手握着球拍,弯着腰站在底线前,一瞬不瞬地盯着球网那边的对手。

对手便是周凌。

周凌背对着她站在发球线前,身上的亮蓝色T恤和头上的同色运动发带十分显眼。

他高高抛起网球,另一只握着球拍的手臂随之抬起,猛地往前一挥,亮黄色的小球顿时往前飞去。

岑果还没看清那小球的飞行轨迹,就听“啪”地一声闷响,迟怿已经直起身,用力一个挥拍,瞬间就把球弹了回去。

周凌的反应也很快,往前一个大步,手中的球拍轻轻一抬,小球又被高高挑过了网。

迟怿似乎早已料到了他的招数,顿时高高跃起,球拍对准飞到最高点的小球,手腕用力往下一压,那球便“砰”地一下落在了周凌的脚前,又接着弹起,飞出了边界线。

好一个干净利落的破发!

刹那间,惊叹声四起。

岑果前面的女生们兴奋地跳起来,还有两个女生一边挥舞着塑料拍手器一边有节奏地大声喊着:“迟怿-加油!迟怿-加油!”

一时间气氛high到了极点。

被迟怿强势碾压的周凌原本就不爽,此时听到这些噪音越发烦躁。

他径直冲到那些卖力喊叫的女生跟前,恶声恶气地吼道:“TMD吵死了,都给老子滚远点!”

女生们吓得顿时闭紧了嘴巴,有几个胆小的当即就跑开了。

而站在她们身后的岑果,就这样暴露在周凌的视线里。

周凌微微一愣,随即将球拍扛到肩上,叉着腰抖着腿,嬉皮笑脸地说道:“哟,小甜果儿,不是说不来的吗?真是口嫌体直呐!”

这变脸的速度实在太快,周围的同学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岑果撇了撇嘴,说:“只是路过而已。”

她原本只想站在人群后面偷偷地看一会儿,没想到竟然被周凌发现了。

于是转身就走。

却听周凌沙哑的大嗓门从身后追来:“喂,小甜果儿你就承认吧,你已经无可救药地迷恋上哥啊——”

岑果刚走到甬道的对面,就听他突然发出一声痛呼,随即又听他气愤地喊道:“我操,迟怿你有病啊,干嘛把球打到我身上?”

听到“迟怿”两个字,岑果的脚步猛地一顿。

下一秒就听迟怿的嗓音响起,只是距离有点远,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只感觉到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淡定。

紧接着周凌骂骂咧咧的声音依稀从背后传来:“认输?想的美!老子今天非把你打趴下不可!”

看过刚刚那个完美的破发,再听到这样嚣张的狠话,岑果一点都不为迟怿担心了。

她重新迈开步子,朝着银杏林轻快地走去。

回到教室的时候,下课铃声正好响起。

教室里依然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发现桌面上多了一堆小山似的碎纸片。

她诧异地低头看去。

发现上层那些不足自己半个巴掌大小的纸片竟是迟怿的数学月考卷子!

岑果的心猛地揪紧了,她抖着手,轻轻拨开上面的碎片,发现下面那些更小的纸片同样也是月考卷子——

英语,语文,物理......各科都有!

她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愣了一瞬之后,急急忙忙地从桌洞里抽出一个透明的文件袋。

里面原本装着迟怿的其他月考试卷,可现在,

却是空的!

——也就是说,迟怿的所有卷子都被撕成了碎片!

眼泪刹那间冲出眼眶,身上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她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是谁?是谁干的!”

她攥紧了手指,焦急又愤怒。

第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嫌疑人”就是童可欣。

她很可能因为周凌当众嘲讽她而对自己怀恨在心,以至于拿迟怿的卷子泄愤。

岑果缓缓地抬起眼帘,看向童可欣的位置。

她的课桌依然是之前被周凌踢歪的样子,粉色的保温杯也仍旧躺在过道中央。

这是她没有回过教室的证据,还是她曾经回过教室却故意留下这些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么,试卷到底是不是她撕的?

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

岑果的大脑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疑问。

她虽然看过不少推理小说,可当真正遇到问题的时候,脑子却像生锈的齿轮,根本就转不起来。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找迟怿。

岑果忍着心痛将所有碎纸片小心地收进文件袋里,然后飞快地冲出了教室。

她一口气跑到网球场,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比赛已经结束了?

那迟怿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岑果想给他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忘在了教室。

瞬间有种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感觉。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涌上来。

她无精打采地站在球场的围栏网前,手指抓着铁丝,将额头抵在上面。

此时此刻,她无比怀念从前的学校,那个除了睡觉就是学习的地方,单纯得没有一点杂质,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任冰冷的泪水滑过脸庞。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岑果慢慢地转过头去,就见迟怿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他应该刚冲过澡,头发还有些湿。

右肩挂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网球包,校服敞开着,露出里面的黑色连帽卫衣。

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运动过后的疲惫,眉眼干净,透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英气。

“迟怿......”

见到他的一瞬间,岑果的喉头就哽住了,明明有一肚子话想跟他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迟怿见她脸色很不好,鼻头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登时心头一紧,几步走到她面前,低下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周凌又欺负你了?”

听到他充满关切的声音,岑果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霎时决了堤。

“走,我带你去找他!”迟怿脸色一沉,拉起岑果的手就走。

岑果连忙拽住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哭着说道:“不是他......是卷子、卷子......破了......”

她的声音含糊又破碎,迟怿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俯下身,用大拇指替她擦去满脸的泪水:“卷子破了就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哭了,嗯?”

温柔又耐心的嗓音,是岑果最喜欢的少年音,此时却像催、泪、弹一般,让她哭得越发凶了。

“卷子,卷子......全、全破了......”

她很想告诉他,所有的月考卷子都被人撕碎了,碎得不成样子,粘都粘不起来了。

可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哭得一抽一抽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迟怿虽然觉得卷子破了这种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可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他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原来心疼......

是这样的感觉。

他轻叹一声,抬起手,将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孩揽进怀里,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道:

“乖,别哭了......”

岑果双手抓着他的校服衣襟,伏在他的胸口,一边哭一边摇头。

她很想好好跟他说一说试卷被人撕破的前因后果,可是哭得停不下来,就像上了发条的机械人偶,根本无法自控。

脑子也哭得混混沌沌的,只听见他温润的嗓音在耳边低喃:

“不就几张卷子吗?再给你做一份就是了......”

云很淡,风很轻,西斜的太阳照在他们身上,在落满了香樟红叶的甬道上,留下一道相拥的浅影。

^^

吃过晚饭后,岑果坐在自家后院前的台阶上,双手抱着小腿,仰着脸,望着天上那轮朦胧的半月发呆。

而此时被拴在狗窝旁的米修,正千方百计地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它一会儿转着圈追自己的尾巴玩,一会儿卖力地撕咬着最爱的尖叫鸡玩具,一会儿又拉扯着链条发出呜呜呜的撒娇声......

可岑果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看都没看它一眼。

无奈之下,米修只好百无聊赖地趴在自己的前腿上,哀怨又可怜地瞧着她。

她依然在仰望天空。

手肘撑在腿上,双手托着下巴,目光却没有焦距。

而她的脑海里,正回放着傍晚在网球场边,自己趴在迟怿胸口哭得惨兮兮的画面。

啊.......

真的好丢人啊......

她捂着脸,郁闷地晃了晃脑袋。

她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停止哭泣的,只记得等她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迟怿胸前的卫衣湿了好大一块。

她过了好长时间都不敢抬头,只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直到现在,她还在后悔。

要是当时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好了。

可转念又一想,那时的自己大概不全是为了卷子被撕的事情而哭吧。

那只是一个导\火\索,恰巧炸开了她深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包而已。

而那个早已超出了她承受范围的巨大情绪包,里面装着的,除了突变的环境带来的彷徨和迷茫,更多的是因为爸爸那句“我们忘了她吧”导致的无望和颓丧。

八年来沉淀在心底的再次和妈妈团聚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一时间无法接受的自己才借着卷子的事情一并发泄了出来。

而当时被自己当做情绪宣泄口的迟怿,一定感到无奈又困扰吧。

可她完全没有顾及到他的心情,自顾自地痛哭一场之后又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嘶哑声音,语无伦次地述说着卷子被撕的事情。

她甚至忘了问他,和周凌的比赛,赢了没有。

而他一直专注地听她说着,脸上不见一丝不耐。

那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他们并排坐在银杏林里的长凳上。

蜜色的夕阳穿过光秃秃的枝桠,洒落在身旁的少年身上,为他周身拢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

等她终于说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爸爸正好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到校门口了。

迟怿便让她先回家,还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会调查清楚的。”

而现在......

她低头看向手腕上的表

--已经快八点了,可篱笆墙那边的院子依然一片漆黑。

迟怿还没有回来。

岑果渐渐焦急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她终究按捺不住焦躁的心情,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米修见状,立刻直起了身子,像往常一样高高扬起前爪,想求主人给它一个爱的抱抱。

她却转身拉开移门,头也不回地进了客厅。

米修郁闷地呜咽一声,又无精打采地趴回了地上。

岑果刚走出院子,就见对面走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路边的灯光有点暗,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仅凭那道挺拔的身姿,就能百分百确定他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

她连忙小跑着迎上去,甜软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欢喜:“迟怿,你回来了?”

迟怿见她像只欢快的小兔子朝自己奔过来,原本微沉的心也莫名轻松起来。

“嗯。”他站定脚步,垂眸朝她看去。

眼前的少女微仰着脸,一双黑眸干净透亮,早已没了傍晚哭得通红微肿的模样。

身上的校服也换成了浅灰色的薄绒卫衣,挂在身后的帽子上还垂着两只短短的兔耳朵。

她就站在路灯下,周身晕着一层淡淡的暖光,整个人看起来分外柔和。

迟怿忽地抬起手,拉起了她的帽子。

岑果瞬间呆住,眼睛蓦地睁圆了,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懵懂的表情,加上毛茸茸的帽子和顶上两只兔耳朵......

简直萌化了。

迟怿的嘴角漾开笑意,狭长的眼尾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像一把小钩子。

把岑果的视线直勾勾地给扯了过去。

岑果就这样陷在他噙着笑意的黑眸里,像只被网住的鱼,动弹不得。

却见迟怿往后退开一步,抱起双臂,微微侧过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几秒,然后摇了摇头,说:“果然还是差了一点。”

“诶?”岑果听得一头雾水。

迟怿扯了下她头上的兔耳朵,又拉下她的帽子,说:“还是那件熊猫的比较适合你。”

岑果:“.......”

她愣愣地瞧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微卷的睫毛浓密纤长,慢慢落下又很快抬起,在灯光的照耀下,像一把晕着柔光的小刷子。

在他心尖上一刷而过,激起一道细细的电流。

迟怿轻咳一声,有点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岑果摇了摇头,说:“不去哪里啊.......”

迟怿不由地奇怪:“那你出来做什么?”

“我在等你呀.......”她脱口而出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理所当然的语气。

迟怿心头一动,凝视着她的眸光骤然变深。

而岑果在话音落下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句话被她说得有多暧昧,于是连忙解释道:“我......我......就是想等你回来,问问......卷子被撕的事情......”

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害羞,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再加上那结结巴巴的语调,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迟怿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暗淡的路灯在他的脸上投下或明或暗的光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一双漆黑的瞳仁格外得亮。

明明没什么好心虚的,岑果却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闪躲着,强忍着脸上的热度,接着问道:“卷子......是童可欣撕的吗?”

话音还没落,就见迟怿转身朝自己家大门走去,随后就听“啪嗒”一声,黑色的镂空雕花铁门应声而开。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句“我在等你回来”,惹他不高兴了吗?

岑果呆立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却见他扶着门转过头来,问道:“不进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潘哒:快进来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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