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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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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道:“令妹失踪,说来话来,目前时间宝贵,且得出去之后,在下再行奉告。www.xiaoxiaocom.com”

蓝文蔚道:“不知兄台大名如何称呼?”

方才云中岳向清源天师说出自己姓名之时,他尚未醒来,故有此问。

云中岳含笑道:“在下云中岳。”

蓝文蔚惊奇的道:“你是云兄?”

云中岳道:“兄弟和闻人姑娘来此之前,怕人认出本来面目,经过易容过来。”

蓝文蔚一把握住云中岳的手,摇撼着道:“原来是云兄,兄弟还以为有两个云中岳呢!”

云中岳转身朝一个矮小中年人抱拳问道:“在下还未请教这位是……”

那矮小中年人连忙陪笑道:“不敢,小人胡求福,只是贩卖药材的商人,多蒙云公子仗义相救,小人感激不尽。”

蓝文蔚道:“云兄可知舍妹被囚禁在那里么?”

云中岳道:“兄弟也不详细,这要问王副总管了。”

王奇连忙应道:“是、是,小的马上领诸位去,只是……只是……”

闻人凤道:“你说话吞吞吐吐的干么?”

王奇嗫嚅的道:“小的虽是这里的副总管,但女囚房的事小的管不着……”

蓝文蔚问遁:“那是什么人管的?”

王奇道:“是小的……小的婆娘柳花娘管的……”

蓝文蔚问道:“柳花娘是谁?”

温老三笑道:“柳花娘就是这位王奇副总管的老相好,她当了这里的副总管,自然也要弄个职位安顿她,不料柳花娘当了女囚房的管事之后,权比副总管远大……”

蓝文蔚道:“管事怎么会大过副总管呢?”

温老三道:“王副总管手下,有二十四名手下,每月支薪三百两,但他们永远住在这里,不能出去,而且他们也都是男人,柳花娘原是老鸨出身,于是灵机一动,去外面弄了二十来个女子进来,囚禁在女囚房里,给这些杀手们行个方便,每次只要交出十两八两银子,就可进去作一次入幕之宾……”

这话听得闻人姑娘粉脸发赧,别过身去,装作没有听到。

蓝文蔚因妹子被囚禁在女囚房里,心头一急,忙道:“王奇,你快些带路。”

王奇连声应“是”,当先退出石室,走在面前带路。

云中岳道:“大师,诸位前辈,恕晚辈走在前面了。”

清源大师合十道:“云少施主只管请先。”

闻人凤手执短剑,说道:“温老三,你也请吧!”

温老三一句没说,跟在云中岳身后,闻人凤则紧跟着温老三身后,然后是清源大师等六人,鱼贯走出石室。

王奇等大家退出甬道,就阖上了石门,一直往对面行去,经过副总管住的那间石室门口,再走了四五步路,迎面已是石壁挡路,到了尽头。

王奇脚下一停,伸手轻轻拉了一下挂在石壁上的铁环,石壁间忽然开启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户,从里面探出一个年轻人的脸来。

这人削瘦脸、浓眉、肤色黝黑,看去约莫二十出头,目光冷冷的看了王奇一眼,冷冷的道:“副总管有什么事?”

王奇道;“小三子,快把石门打开了。”

原来这黑脸青年就是王奇的姘妇柳花娘生的儿子。

小三子把头缩了进去,从窗户中伸出一只手来,说道:“拿来!”

王奇一怔,说道:“你要什么?”

小三子道:“银子。”?”温老三道:“你是王奇的儿子,还跟老子要钱?”

小三子翻着白眼,冷冷说道:“娼门八字开,没带银子钱莫进来,来的是老子、小子?

咱可不管。”

王奇沈下了脸,喝道:“小三子,你这畜子,你还不快快把门打开?”

小三子横了他一眼,哼道:“这是娘订的规矩,任何人都得先付清银子,才能进来,奶不用对我穷吼。”

王奇怕云中岳不耐,心头又急又怒,喝道:“真是杂种,我王奇那有你这种儿子。”

小三子道;“公事公办,这里可不能说什么感情因素,你不交钱,我要关窗门了。”

王奇心头怒恼已极,只得从身边取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说道:“快开门吧!”

小三子伸出手来,接过银子,掂了掂道:“五两银子,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进来……”

话声未落,王奇已经一把抓住他脉腕,怨声道:“小杂种,你只认钱,不认人,你给老子出来。”

这一下他怒极而发,用力一拉,把小三子整条手臂都拉出窗口来,还在用力的拉。

小三子一个肩膀塞住了窗户,口中大声叫道:“啊唷,我的妈呀,老小子把我手骨拉断了。”

只听里面响起一个尖沙的妇人声音叫道:“这是什么回事?老小子?你说拉着你手臂不放的是你老子,他疯了?”

王奇大声道:“柳花娘,你快开门。”

尖沙妇人声音道:“你怎不先放开他?”

王奇怨声道:“这小畜生也不问问清楚,就伸手要钱,我恨不得先砍下他一只手来。”

尖沙声音唷了一声,说道:“瞧你,干么和自己儿子过不去,人家说手臂朝里弯,拳头打出外,这话也亏你说得出来?”

王奇道;“你快把石门打开了,我自会放了他的。”

手上略微用力,小三子又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尖沙妇人声音叫道:“你轻些,别让小三子吃苦头了,这发那门子威?老娘开就是了。”

她话声一落,左首半堵石壁果然缓缓朝左移开。石门中间站着一个头戴黑布包头,生成一张马脸、三角眼、颧骨高耸,看去已有四十出头的妇人,脸上依然涂着红红白白的,连一张阔嘴唇,也擦得和血盆大口一般,呷呷笑道:“你怎么还不放手呢?”伸手一指,点了过来。

王奇冷不及防,他终究经穴受制,身子不大灵活,立即应指倒地。

小三子被他隔着一堵石壁,紧拉着手不放,痛极也怒极,此时王奇一放手,他就窜了出来,飞起一脚朝王奇当胸踢来,口中喝道:“老小子,看你还神气不?”

王奇经穴受制,又被柳花娘点中穴道,身子无法动弹,小三子这一脚,正好踢中胸膛,口中闷哼一声,跌倒地上,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撑起身子,睁大双目,口中喃喃的道:“男盗女娼,这是报应……”头往后一仰,便自一动不动。

柳花娘看得吃了一惊,急忙说道:“小三子,你踢在他什么地方,怎么把你老子踢死了?”

小三子还没说话,温老三轻喟一声道:“王奇一直把小三子当作是他的儿子,现在可以证明他绝不是王奇的儿子了。”

柳花娘没有作声。

温老三走上一步,低低的道:“他应该是老夫的儿子,当年他一出生,奶就给他取了一个乳名叫做小三子,老夫就知道这孩子是我的了。”

柳花娘道:“我不知道。”

温老三道:“柳花娘,只要你说一声,他会听你的,奶不让他姓温,一直姓着王,岂不是要他做一世杂种?”

云中岳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目睹王奇被他儿子小三子一脚踢死,心头不禁勃然大怒,剑眉一挑,沈声喝道:“好一个灭绝人性的逆伦之子,你给我过来。”

伸手一招,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小三子一下吸了过来,喝道:“跪下!”凌空点出一指,小三子双足一软,身不由己扑的跪了下去。

云中岳瞋目喝道:“你知罪么?”

柳花娘失色道:“你这是做什么,有话慢慢好说。”

温老三也连连抱着拳道:“云少侠,这孩子其实是老夫的孩子,还望云少侠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闻人凤哼道:“弒父的杂种,还有人要,你不怕将来他也会踢死你么?”

举步走到小三子面前、短剑一指,喝道:“你目中没有老子,应该剜目。

剑尖一转,朝他左眼剌入,小三子大叫一声痛得往后昏死过去。

柳花娘大吃一惊,口中失声喝道:“小丫头,奶敢伤我儿子?”纵身朝闻人凤扑了过来。

云中岳大喝一声:“柳花娘,奶给我站住。”

伸出右掌,直立如刀,朝前轻轻一推。

柳花娘扑纵过来的人,好似被一道无形气墙给挡住了,那想扑得过去?

柳花娘心头愈急,不觉破口大骂:“小丫头,小蹄子,老娘今天要是饶了奶,我就不叫柳花娘了。”

闻人凤听得大怒,短剑一指,喝道:“老虔婆,奶再出口恶言,我就先宰了奶的小杂种。”

柳花娘眼看闻人凤剑尖指着小三子胸口,一时倒也不敢发横,眨着三角眼,问道:“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云中岳道:“奶囚房里囚着多少人?快领我们去。”

这时小三子已经醒了过来,一手掩着左眼,血流不止。

闻人凤蹴了他一脚,喝道:“别装死了,还不站起来?”

小三子没练过几手武功,只是个欺善怕恶的人,这时那敢哼出声来,乖乖的从地上爬起。

闻人凤剑尖朝他肩头一指,喝道:“叫你娘快领我们进去,不然我就先刺穿你琵琶骨。”

小三子只觉肩头一阵刺痛,连忙叫道:“娘,奶就快领他们进去吧!”

柳花娘投鼠忌器,只得从身边取出一串钥匙,恨恨的道:“好,你们跟我来。”

云中岳、蓝文蔚两人走在前面,闻人凤押着小三子跟在后面,一同往里行去。

清源大师等六人却停在外面,并未跟着进去。

这石门里面,一共只有两间石室,是柳花娘和小三子住的,里首横着一道铁栅门,柳花娘打开铁栅门,却是一条黝黑的走廊,左右两边,各有三间石室。

最前面的两间,石室宽敞,每间住了十几名少女。柳花娘打开铁门,一群莺莺燕燕,看到柳花娘,都巴结的叫道:“嬷嬷。”

二十名少女莺声呖呖,像一阵风般团了上来。

柳花娘喝道:“奶们都站住了。”

那些少女直到此时,才看到柳花娘身后,还跟着四个人,王管事一手掩着左眼,鲜血还在从指缝间渗出,他背后一个女子手中握一柄银光闪闪的短剑,抵着他后心。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花容失色,连连后退,站到了门口。

云中岳问道:“柳花娘,这些姑娘,都是奶掳来的?一共多少人?”

柳花娘道:“一共二十个。”

蓝文蔚问道:“我妹子在那里?”

柳花娘翻着三角眼,问道:“你妹子是谁?”

云中岳道:“奶把这四间石室的铁门都打开了。”

柳花娘没有作声,先举手推开中间两间石室的铁门,那铁门没有加锁,这两间石室是柳花娘用来赚钱的地方,石室中除了一张床,就别无他物,也没人住,是供地底石室邢些杀手们临时寻芳之所。

最后两间石室,铁门上却下了锁。柳花娘打开了两间石室的铁锁,先推启右首一道铁门,一边说道:“这两间石室里,各囚着一位姑娘,一个是两天前送来的,一个是今天才送来的,你们自己去认吧!”

铁门开处,只听有人娇声喝道:“老贼婆,奶怎么不敢进来?”

云中岳一听声音,就是蓝文兰,她是云南蓝家的人,善于使毒,无怪柳花娘不敢进去了,这就赶紧叫道;“文兰,是我和蓝兄来救奶了。”

“啊!”蓝文兰自然也听出来了,这是她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情郎声音,不觉大喜过望,口中“啊”了一声,立即飞奔而出,一眼看到站着的竟然不是云中岳,不觉怔得一怔!

(云中岳易了容)

云中岳笑道:“奶不认识我了,是我脸上易了容。”

蓝文兰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释然,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她只是望着云中岳,那还再去看和云中岳同来的还有什么人,口中叫了声:“大哥……”一下扑入了云中岳怀中。

这下当着蓝文蔚,还有一位闻人凤姑娘,真把云中岳闹得个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连忙把她扶住,轻声道:“文兰,奶看看还有谁来了?”

蓝文兰只是一时见到他如见亲人,没再多看一眼,就把娇躯扑了过来,这时经云中岳一说,她站停了下来,再定睛一瞧,站在云中岳后面的,竟是自己大哥,这下面把她一张粉脸羞得通红,说道:“大哥,你也来了?”

蓝文蔚道;“愚兄比奶还早来了几天呢,也是刚才由云兄救出来的。”

云中岳忙道:“文兰,我来给奶们引见,这位是闻人凤姑娘。”

接着又朝闻人凤道;“她就是蓝文兰姑娘。”

闻人凤早就肴到蓝文兰奔出石室,连自己哥哥都没看到,一下就往云中岳怀里扑,一个女孩儿家,岂会随便朝人家怀里扑的,只此一点,可见她和云大哥的情份,有多深了?

她看着她,她也看着她,蓝文兰首先含笑叫了声:“闻人姐姐。”

闻人凤也点着头,含笑叫声道:“蓝姐姐。”

柳花娘听他们一个姓蓝,一个姓闻人,不觉暗暗吸了口凉气,忖道:“原来这两个小妞,都是用毒世家出来的。”

接着走过去,又去推开了左首一间的铁门,叫道:“姑娘请出来吧,有人来看奶了。”

里面果然走出一个青衣少女,看了几人一眼,冷冷的道:“我不认识他们。”

闻人凤叫道:“秋月,奶不认识我?”

云中岳笑道:“奶忘了脸上易了容,秋月姑娘怎么认得出来?”

秋月惊喜的奔了过来,说道;“是小姐,云公子,小婢真的认不出来呢!”

云中岳问追:“里面还有人吗?”

柳花娘道:“没有了。”

云中岳道:“好,秋月姑娘,奶押着柳花娘到她房里去,把她历年积聚的航脏钱都搬出来。”

柳花娘听说要搬她历年积聚的银子,心头不由大急,倏地转身,双手如叉朝云中岳当胸插下,狠声道:“老娘和你拚了。”

云中岳站着不动,目中神光电射,喝道:“柳花娘,奶所作所为,实是罪无可绾,我要把奶历来的造孽钱拿出来,分给被奶掳来的二十位姑娘,好让她们回家团聚,也稍稍赎奶前愆,奶还想逞凶,那是不想活了?

在他说话之时,柳花娘尖尖十指,已经插上了云中岳的胸口,云中岳依然一动没动,柳花娘忽然口中惊叫一声,十恨手指宛如插在铁石之上,登时折断了六根,痛得她杀猪般大叫一声,汗如雨下,一个人蹲了下去,几乎昏倒。

秋月飞起一脚,踢在她鸠尾骨上,喝道:“快走!”

小三子早已吓破了胆,忙道:“娘,就都给他们好了,钱是人赚的,咱们只要活着,还怕赚不回来么?”

闻人凤听得怒从心起,叱道:“小杂种,你狗命都保不住,还想再要作孽钱么?”

手起剑落,把他一条右臂齐肩砍下。

小三子闷哼一声,一个人摇摇欲倒。云中岳点出一指,替他止了血。

柳花娘眼看母子二人落在人家手中,忍痛说道:“求求你们不要再伤我小三子了,老婆子一切遵命就是了。”

秋月道:“那就快走。”

柳花娘不敢违拗,只得走在前面,由秋月押着她母子两人到房里去。云中岳、闻人凤、蓝文兰、蓝文蔚退出铁栅门。

不多一会,秋月押看柳花娘母子,从他们房中搬出四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堆在走廊上。

云中岳要蓝文阑、闻人凤二位姑娘,告诉二十名少女,要她们分别取了银子,随同自己等人,出了地底石室,就各目回家。

那二十名少女听说可以回家了,莫不感激得流下泪来,各人依言取了银子,就站立在一旁。

柳花娘道;“少侠现在可以放了我们母子吧?”

云中岳凛然道:“放你们母子可以,但我要废了你们两个的武功,从此安安份份做人,如敢重操旧业,逼良为娼,再给我遇上,奶就休想再活了。

说完,一指朝柳花娘点了过去。

柳花娘身躯一颤,委顿在地,喘息道:“你……还是杀了我的好。”

云中岳也不去理她,目注小三子喝道;“小三子,你知道你是谁的儿子么?”

小三子看到云中岳两道眼神,心里就发毛,战战兢兢的道:“小的是王奇的儿子。”

云中岳沉哼一声道:“幸亏你不是王奇的儿子,否则你以子弒父,今天我就不会饶你狗命。”

温老三忙道;“小三子,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云少侠才饶你不死的。”

小三子两道浓眉一扬,大声道:“我不是你的儿子。”

温老三道:“是的,你娘生你的时候,你并没有哥哥,为什么叫你小三子呢?就是因为我温老三的儿子,老子是老三,儿子自然是小三子,不信,你可以问你娘。”

小三子心想:“王奇不过是副总管,温老三却是供奉,地位比副总管高得多,王奇已经死了,再有一个供奉的爹,倒也不错。”心念这一动,不觉点点头道:“好吧!”

温老三喜道:“孩子,你认为父了?那就该叫为父爹了。”

小三子果然恬不知耻的叫了声:“爹。”

云中岳道:“温老三,这小子我答应饶他一命,但武功仍须废去,不然江湖上岂不又多出一个无行败类了?”

随手一拂,点了他三处经穴,小三子不自禁打了一个冷赫,他武功本来不高,虽被点破破了三处经穴,除了有些像泄气的感觉,也别无痛苦。

云中岳道:“温老三,咱们从那里出去,你一定知道出路的了?”

温老三连连点头道:“老夫知道。”

云中岳道:“那好,你走在前面,给咱们带路。”

温老三因穴道受制,那敢违拗,果然走在前面领路。

云中岳道:“你把柳花娘、小三子也一起带出去,有妻有儿,以后该好好为人了。”

温老三连连点头道:“这个自然,云少侠不说,老天也要好好的做人了。”

一行人回到王奇住的那间石室,再由里面一道石门进去,是一条不太宽的走道。

温老三走在前面,来至尽头处,迎面已是一堵石壁,他跨上左脚,在一处微凹的壁下先踩了两脚,只见从上面缓缓垂下一条铁链,炼上悬着一个铁环,他伸手抓住铁环,用力往下拉动,石壁缓缓向左移开,裂出一道门户,门外就是一道往上的石级。

大家鱼贯循着石阶而上,走了约莫三十来阶,石阶已到尽头,温老三双手朝上一阵旋动,用手托起一块圆形铁板,头顶已经透进天光。

云中岳道:“这里不是咱们进来的入口了?”

温老三道:“这是出口,外面的人无法开启,少侠进来之处是入口,里面的人无法出去。”

云中岳沈吟道:“当初建造的人,设想如此周到,不知这主人究竟是谁?”

温老三道:“这个除了那神秘的主人只怕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云中岳冷笑一声道:“在下倒是不信,他劫持了清源大师等人,自然另有阴谋,只要他有阴谋,就不会查不出他是谁来。”

温老三没有说话,双手攀着洞口,爬了出去。

接着是云中岳,手掌一按,就穿洞而出,举目看去,原来立身之处是一个干涸的古井,仰首望去,离井栏还有三丈来高,因为这是一口古井,地方十分逼仄,先上来的人,如果不跃上井去,后面的人,就无法再出来了。

温老三道:“云少侠,你现在可以解开老夫穴道了吧?不然,老夫如何跃得上去?”

云中岳冷森一笑道:“温老三,在下不想骗你,我封了你两处经穴,给你保留了三成武功,以后只要不再妄想练功,以你目前的武功,已足可防身,在下封穴手法,并无解法,你无法上去,在下可以送你上去。”

话声一落,一手抓住温老三手臂,纵身飞起,一下穿井而出,把温老三身子放下。

温老三听得又气又急,恨恨的道:“好,好,云中岳你年纪轻轻,好毒辣的手段,老夫只要有一口气在,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云中岳笑道:“那就随便你了,以你为人,本该废去你一身武功,念在你给咱们领路,不无微劳,才留了你三成武功你还不知足么?”

温老三略一运气,发现自己果然只剩了三成功力,心头虽然对云中岳衔之入骨,但却一声不作,再也不顾柳花娘和小三子,自顾自低头疾奔而去。

接着上来的是清源大师、宋志高、吴福础、纠髯客司空天孙和自称药材商的胡求福,他还是司空天孙把他带上来的。

稍后是蓝文蔚、蓝文兰、闻人凤、秋月,最后是柳花娘、小三子,和二十名少女,这些人中,柳花娘、小三子都已被废去武功,二十名少女一点武功也不会,由宋志高和纠髯客两人,去找了一条山藤,把他们一个个从井中提了出来。

云中岳要二十名少女先行离去。柳花娘和小三子最后上来;眼看温老三已走,母子二人也只好互相搀扶着离去。

云中岳回头看去,那自称药材商的胡求福,也杂在人群中早已走得不知去向,却也并不在意。

纠髯客司空天孙朝云中岳抱抱拳道:“云老弟,在下多蒙援手,大恩不言谢,后曾有期,在下就此别过。”

云中岳连忙拱手道:“司空老哥好说,老哥只管请便。”

司空天孙又朝清源大师等人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吴福础道:“云公子,咱们失踪已有多日,单老爷子只怕连日都在派人四处找寻,兄弟之意,想请大师和宋长老几位先回大通药行休息,云公子是否也一同先回敝行休息呢?”

云中岳道:“闻人兄和龚大叔尚留在梵王宫,在下还得赶去通知他们一声,大师、宋长老请先回大通药行休息,在下明日一早,自当去药行拜见单老爷子,还请吴掌柜同单老爷子先容。”

吴福础问道:“蓝公子、蓝姑娘二位呢?”

蓝文蔚还没开口,蓝文兰抢先说道:“我们也明天再去好了。”

清源大师合十道:“既然如此,老衲和宋施主就先回药行去了。”

宋志高也和大家拱拱手,由吴福础陪同,一起走了。

蓝文蔚道:“兄弟久闻闻人公子之名,只是缘惭一面,还要云兄作介呢!”

云中岳道:“闻人兄急人之急,乃是血性中人,和蓝兄一定可以谈得十分投契。”

闻人凤催道:“大哥,我们快些走了。”

蓝文兰听他也叫云中岳“大哥”,心中不觉暗自忖道:“看她叫大哥的口气如此亲切,想必也一定对大哥十分倾心了!”

这口井离梵王宫并不太远,五人赶到梵王宫,夜色之中,依然十分平静,但却不见毒公子闻人俊和黑煞神龚大鹏的人影!

云中岳不由得暗暗耽心,忖道:“闻人兄和龚大叔莫要出了事不成?”

心念一动,立即纵身跃上围墙,凝目看去,大天井前玉砌雕栏,月色朦胧,依然不见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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