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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透透,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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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透不是很同意宋初衡的自荐,他有些别扭地想把宋初衡推开,语气僵硬的,一字一顿的拒绝说“不可以”。宋初衡手环着他的腰,脸埋进他脖颈间,轻轻蹭了蹭,嗓音低磁:“为什么不可以?”

沈透顿觉颈侧皮肤发烫,宋初衡把他抱得很紧,胸膛相互挤压着,严丝合缝,让他有种不能呼吸的错觉,过了一会儿,他很是懊恼地,责怪一般地冷声说:“宋初衡,你为什么不听话。我让你走,你为什么要回来。”

气氛一时静默,宋初衡气息不同于以往的沉重,温热的扑洒着,放肆又克制的用嘴唇贴着他柔软的脖颈,半晌沙哑地朝他说:“透透,对不起。”

又来了,用伪装的,温顺的,没有獠牙的皮囊道歉,表面看起来悔过极了,其实心里诚恳度极低,为了捕猎心仪的猎物,什么都能做,都能说。

沈透每次听他道歉,都得走程序似的先心软一下,再是逼着自己去警惕,去抗拒,猜测这个人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宋初衡把他变得很矛盾,他需要花很大的精力去应对宋初衡,于是他给自己戴上了一张面具,将事情变得复杂化。

沈透知道这不对,这不是他喜欢的境况,这并不自由,他知道,是他自己没有彻底放下过去,才没有那么洒脱,没有那么游刃有余,只有那堵墙被他亲手推翻了,打破了,在他逐渐适应光芒的时候,才算是真正的放下。

可他不敢伸出手,他只想退缩,他不愿意自己揭开伤疤,慷慨坦然的去一点一点的磨损掉疤痕,那样对他来说有些太残忍了,他宁愿捂着伤疤过一辈子。

他很胆小,藏起来,不见光,是他能用的最好的,最有效的治愈方式。

宋初衡的靠近,让他受惊。

他同宋初衡博弈,向来输得落花流水。

宋初衡顽劣得很,总是铺着天罗地网,出其不意,叫他无路可逃,有时还会悔下落定的棋子。他想赢,就必须得把棋谱摸透了,狠狠将宋初衡一军,再扇他一巴掌,叫他不敢再犯。

就像训狗一样,他必须反客为主,占据主导地位。

可那也意味着,他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一条狗没了主人,会成为流浪狗,流浪狗吃不到东西,有三个结局,一是凄凉的饿死,二是发疯咬人,被活活打死,三是被好心人捡走,拥有一个家。

但这个家,不是摇摇尾巴就能得到的。

“宋初衡,”沈透的眼睛,刚好齐平到宋初衡的肩膀,他微仰着下巴,才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他感觉到他们的气息,在薄薄的空气中碰撞着,像在互相拉扯纠缠,“你这段时间,表现得像一个疯子,你不该那样做。”

宋初衡的身躯因他的话而定住。

沈透声音温凉如水,情绪很淡地陈述:“我讨厌任何疯狂的东西。”

这句话轻飘飘,却又无端沉重,宋初衡几不可闻的一颤,他从里边听出了深深的厌恶,这厌恶沉沉压在了他心头上,叫他感到窒闷。

确实,重逢以来,他在沈透面前表现得很差劲,原形毕露,满嘴獠牙,一碰就疯。

他承认自己做事极端,即便他能保证后面不会发生任何伤害到自己利益的事,也掩盖不了里边的疯劲,不难怪沈透会讨厌他。

这些年他很少看医生,他觉得没人能治好他的病,沈透离开后,他备受打击,像没了主心骨一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个世界上,他用恨意来支撑自己羸弱的身躯,他把情绪全部隐藏起来,他拒绝任何治疗,极力压抑自己。

沈透的出现,就像一个发泄口,叫他旧病复发,形成应激反应,他在极度的兴奋下,总是想做点什么来博得沈透的关注。

这是他自小就形成的人格缺陷,偏执障碍,过度的敏感,暴躁,这种病症会随着年龄的增长相对减轻,此刻恰恰处于顶峰状态,所以逼得他行动先脑子一步,快刀斩乱麻般把成蕴涵给料理了,沈透会感到害怕,其实并不奇怪。

可报复成蕴涵这件事,他只有恨意,毫无愧疚。

“我没有做错。”他秉持着自己的逻辑,回答沈透:“沈透,你不能对所有人善良,却唯独对我狠心。”

沈透闭上眼,他不想为此苛责宋初衡,也没有圣母到要为了成蕴涵这件事去跟宋初衡争论个对错,他只是对这种方式感到不满,想要敬而远之。

“好,我知道你害怕,你讨厌这样,”宋初衡抚摸他的脊背,像是在给他顺毛,低声服软,叹息般说:“我是疯了,所以我才来找你,透透,你管管我吧,你管管我,我就不发疯。”

谆谆善诱,自己咬着绳子,摇着尾巴叫他牵。

沈透不想牵,冷冷说:“我不是医生。”

宋初衡跟被逗弄了下巴似的,亲昵的去吻他的耳垂,沉声说:“怎么不是?你就是我的医生,你是我的药,我的宝贝,透透,今晚我想留下来。”

沈透就睁开眼睛,手往他结实的腰侧肌肉上用力推。宋初衡闷哼一声,呼吸更沉了些,顺着力道放开了他。周围黑漆漆的,沈透微微瞪了他几秒,转身去打开了灯,灯光刹那间铺满了卧室,织起一种温馨却又怪异的氛围。

一回身,沈透终于看见了宋初衡的脸,本想请他出去,却是蓦地哑然。

总是捯饬得英姿焕发,风度翩翩的宋初衡脸上竟挂了彩,那一贯冷峻的眉头微蹩着,嘴角两圈青紫,唇色微白,西装也脏得如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狼狈得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瞧着无端落魄。

沈透皱眉:“你……”

宋初衡破着唇角,幽幽盯着他说:“透透,我受伤了。”

“……”那桀骜又灼热的目光,令沈透想起当年,宋初衡见义勇为搭救沈柔后,在医院对他说“沈透,我骨折了”的时候,简直如出一辙,很是邪门。

接着,宋初衡用虎口与食指连接的指关节擦过刺痛的唇角,眉目冷酷,语气不屑,还含着些恨意,说:“别担心,成蕴涵找人揍我,被我打跑了。”

沈透皱眉,据他所知,成蕴涵记仇得很,果然,报复这就来了。

成蕴涵在国外见不到宋嘉言,又找不到证据告宋初衡,还惹了一身腥,自然就开始想整宋初衡,趁着宋业德也还在国外,雇了一帮不要命的打手,从江昙追到云城来,想暗地里想把宋初衡揍得不死也残。

在这个关头,宋嘉言醒了,宋初衡又自断后路离开宋家,相当于没有了靠山,想怎么斗,都是成蕴涵与宋初衡自己的事情,成蕴涵料准宋初衡不会去寻求宋业德的庇护,宋业德在国外得知宋初衡竟擅自离职之后,也是气得不行,所有事情全都乱了,没亲自发落他算是不错的了。

那些下三滥的打手个个身强体壮,宋初衡花了些时间才解决掉,落了些皮肉伤,他不想回家要宋航与陈淑云担心,于是就开着车来到沈透小区楼下。他心里想沈透想得紧,又莫名有些顾忌,于是在车里坐了两个小时,见灯关了,才悄然上楼,想要看上一眼,即使只是远远的闻到沈透的一点信息素味,这一身伤也挨得值了。

哪想见了人,却更舍不得走了,唯一的念头就是铆足了劲,想把人哄好,哄开心,哄回家。

沈透已数不清宋初衡挂过多少次彩了,以往从没心疼过,这一次也没有,但是他心肠软,觉得凡事都得留三分余地,给宋初衡的脸色也就没有那么冷硬了,但心里还怨着,就不轻不重的刮了他一眼,“谁担心你。”

宋初衡就笑了,嘴角微扬,笑得还挺英俊,说:“有药吗?给我涂点,挺疼的。”

沈透无言,去客厅拿药箱。

宋初衡走进了卧室,沈透再回来时,看到宋初衡已经脱了衣服,□□着上半身。

alpha挺拔的身躯很晃眼,肩宽腰窄,肩臂肌肉的力量感十足,完美结实的胸膛紧致无比,一块块腹肌锻炼得漂亮且分明,人鱼线被黑色皮带所禁锢,即使带着青紫,也依旧性感而强壮。

宋初衡大剌剌的坐到了他的床上,巡视自己领地似的左右打量着他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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