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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险中求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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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及时响起薛慕兰焦急的声音说道:“你不可和他力拼!”

锦袍少年一眼看到丁剑南被他掌力震得后退,机不可失,突然欺身扑来,双手如钩,一抓右肩,一抓左肋。www.xiashucom.com他这一记原是拿捏极准,那知丁剑南退了三步之后,已经施展九宫身法,及时游走开去,右手长剑幻起三道剑光,斜削出去。

锦袍少年双爪落空,已经激起怒火,心想:自己堂堂迷仙岩大弟子,连一个未入门的小子都不能把他三招两式解决,还能行走江湖吗?

心念这一动,不觉杀机陡起,口中厉笑一声,身形扑起,双手挥舞,瞬息之间,一个人好像摇身一变,生出七八条臂,每一只手五指勾曲如爪,朝丁剑南抓来。

封神榜上哪吒三太子三头六臂,也只有六条臂膀,他忽然生出八条手臂,岂不比哪吒还多了两只手?

而且八只钢钩似的手爪,挥舞之际,发出来的招式竟然各不相同,手法各异,所取部位也包括了非死即伤的八处要害。

丁剑南目光何等敏锐,看出对方八爪同发,并非幻影,心头不禁也大吃一惊,对方这一招,“九宫剑法”中实在没有一招可以破解,八只钢爪,只要有一只漏接,就可能非伤即残。

他这一急,突然想起常师兄传给自己的“一剑九乘”岂非正好破解他这八爪同施,而且还有一剑空了出来。(“一剑九乘”一发有九道剑光。)心念电转之际,锦袍少年八只钢爪已经袭到身前不足三尺!

薛慕兰骤睹大师兄竟然使出“天龙八爪”突下杀手,止不住心头猛颤,急急叫道:“大师兄,不可伤人!”正待扑出,丁剑南已在此时身形倏然后退一步,长剑一振,推出一排九道剑光,错落漾起!

锦袍少年这一招几乎用了九成力道,存心要把丁剑南毁在爪下,来势自然十分劲急,但丁剑南心里有数,自己好不容易混进迷仙岩,可不能伤人,尤其对方是谷主的大弟子,因此发出的剑势,只使上两成功力,而且去势也较为缓慢。

但即使剑势较缓,功力减弱,他手上乃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名剑,九道剑光堪堪推出,锦袍少年八爪也正好袭到,等到发觉丁剑南九道剑光正好迎向自己八爪,而且光华有异,心头一凛,急急吸气旋身,差幸他见机得快,八爪和九剑双方几乎是交叉而过!

丁剑南虽然不想伤他,但也气不过他盛气凌人,出手如此狠毒,要知这一招“一剑九乘”虽是九剑同发,其实要在一招之间发出几剑,其间总是有先后之分,何况他功力减弱,发剑较缓,九剑中的最后一剑,发出之时,已是锦袍少年旋身避开之际,他有意把剑势拖长,正好扫上锦袍少年右腿之上,如果稍微加快,这条右腿可能就被截断。

但丁剑南扫去之时,又悄悄收剑,正好使剑尖割过,一下划破长衫,腿上也被划破了三寸长一条。

锦袍少年但觉腿上一凉,皮肤已被划破,鲜血顺着大腿流下。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伤在一个未入门的小子剑下,心头愤怒已极,不顾自己剑伤,口中大喝一声,右手一掌横拍过去。

这时只要丁剑南长剑一撩,准可把他右臂削下,但他却故作闪避不及,连功都没运,右肩一沉,卸去对方一半力道,硬挨了他一掌,口中闷哼一声,长剑锵然落地,一个人应掌飞了出去。

锦袍少年杀机已动,岂肯罢手,脚尖一挑,把丁剑南长剑挑起,抄到手中,一个箭步跟了过去,要待刺下。

薛慕兰已经横身一拦,急叫道:“大师兄,你不能杀他!”

锦袍少年厉声道:“你滚开!”

就在这干钧一发之际,突听谷主的声音传了过来,喝道:“龙儿,你还不给我住手?”

锦袍少年听到师尊的喝声,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脸惶恐,慌忙弃去长剑,垂手应了声“是”。

谷主的声音又道:“兰儿,丁南强可是伤在你大师兄掌下了?你还不送他回去,让他服下本门的疗伤丹,你和龙儿到为师这里来。”

薛慕兰答应一声,赶紧走到丁剑南身边,俯下身去,只见他双目紧闭,伤得似乎不轻,急忙从怀中取出药瓶,倾出一颗疗伤丹,捏开他牙关,纳入口中,回头看去,大师兄走得不知去向了。

这就回身拾起长剑,插入鞘中,然后双手抱起丁剑南的身子,急忙朝他住处走去。

丁剑南虽然并没运气护肩,但他练的达摩洗髓经,即使不运气护身,也无大碍,何况他在沉肩之际,早已卸去对方一半力道,这一掌其实并未负伤,只是故意闭过气去的,薛慕兰只当他真的昏过去了。(她是相信大师兄的掌功的)丁剑南心里可清楚得很,这回薛慕兰不避男女之嫌,双手抱着他疾走。

他一颗头正好埋在她富有弹性的双峰之间,耳中清晰的听到她心头小鹿怦怦乱跳的声音,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兴奋,但却不敢稍动,只得紧闭着双目,让她抱着自己疾走,暗暗享受这又香艳又温馨的艳福。

他恨不得这条路再长一点,再远一点,但薛慕兰却奔行极快,好像只不过一瞬间的事,就听到她焦急的叫着:“方兄,你快来,丁兄负了伤!”

接着就听到方如苹的惊讶,问道:“表哥……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薛慕兰道:“他已经服下了本门的疗伤丹,很快就会好的。”

方如苹眼看大哥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一颗心几乎跳了出来,跟在薛慕兰身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薛慕兰迅速走入丁剑南房中,把他平稳的放到床上,然后又拉过一条薄被,给他盖上,才回身笑道:“看你急成这个样子,丁兄方才只是和大师兄由误会引起争执,被大师兄一掌击中右臂,很可能是受到内力震动,闭过气去,大概很快就可以醒过来了,方才我已喂他服了一颗疗伤丹,最厉害的伤,七天就可以完全复原,轻伤只要休养一两天,就会好的。”

方如苹听了她的话,心头一块大石总算放落下来了,仅仅被她大师兄一掌击中右肩,就算大哥毫无戒备,也不可能伤得如此厉害,那是大哥故意假装的了,她故意走近榻前,低低的叫道:“表哥,你醒一醒!”

丁剑南口中迷糊迷糊的应了声“唔”,接着像梦呓般说道:“我……好闷……”

薛慕兰当然不放心他,这时听他说话了,心头一宽,忙道:“丁兄醒过来了。”

丁剑南眼珠滚动,倏地睁开眼来,看到薛慕兰、方如苹两人站在床前,口中咦了一声,说道:“薛姑娘几时来的?”

他故意装作要翻身坐起,但身子一动,口中忍不住“啊”了一声,痛得额头上连汗水都绽出来了。

薛慕兰眉黛微攒,忙道:“丁兄快躺着别动,你右肩伤得不轻,差幸肩骨并没什么,大概只是伤到了主筋,方才已经服过伤药,大概一两天就会好的,大师兄也真是的,出手竟然这么重法。”

丁剑南望着她,感激的道:“薛姑娘,谢谢你。”“不用谢。”薛慕兰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去回报师尊,我走啦!”

方如苹道:“真谢谢你了。”

薛慕兰回头看了丁剑南一眼,才匆匆退出。

丁剑南看她走出房去,立即以“传音入密”说道:“如苹,其实我并未受伤,你应该假意问我几句,譬如痛不痛?口干不干,要不要喝些水?”

方如苹朝他撇撇嘴,也以“传音入密”说道:“我早就知道你没受伤,哼,还故意赖在人家怀里呢!”

丁剑南脸上一红,忙道:“我是不得已,待回慢慢再告诉你。”

方如苹这才说道:“表哥,你伤在肩头,现在还痛不痛?”

丁剑南道:“还好,不动,就痛得好些。”

方如苹又道:“你怎么会和大师兄引起争执的?我们虽蒙谷主恩准,但究竟还未入门,就算入了门,大师兄总是大师兄,你怎好和他争执?我们访求名师,好不容易才蒙薛姑娘引进到谷主门下,你这一来,不知谷主还肯不肯收录我们……”

丁剑南愤然道:“你说的自然没错,但人生在世,为的是一口气,你还不知他盛气凌人……啊……”

“好了。”方如苹忙道:“你伤得不轻,快别说话了,多休息一回才是真的,哦,表哥,你要不要喝水?”

丁剑南道:“不用。”

两人就沉默下来。

方如苹立即以“传音入密”说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丁剑南当然也不能完全照实说出来,但又不能不说,他也以“传音入密”说道:“那件事,细想起来,很可能出之谷主授意,她还不相信我们真是九宫门的弟子,才要公孙龙试试我的武功路数……”

接着就把薛慕兰正在教自己“传音入密”之际,公孙龙如何闯了过来,出言不逊如何动起手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自然要撤出剑来……方如苹撇撇嘴道:“才来了一天,就大师兄争风吃醋,也不害臊?”

丁剑南道:“这完全是谷主授意的,我们动手之际,薛慕兰故意站得远远的……”

他不敢把薛慕兰“传音入密”说的话说出来,那是为了怕方如苹多心,接着就把公孙龙使八爪同发,自己细思九宫剑法中没有一招可以破解……方如苹道:“今天常师兄教我们的“一剑九乘”,不是正好破解他的八爪,还多出一剑来呢!”

丁剑南道:“我就是以“一剑九乘”破解了他的八爪,最后一剑,还划破了他的大腿。”

方如苹道:“那你怎么还全被击中肩头的?”

丁剑南道:“我如不让他击中,岂非他不如我了?我还能在这里耽下去?”

方如苹道:“但这一来,我们能耽得下去吗?”

丁剑南道:“今晚之事,曲不在我,谷主只是在试探我们的武功路数,据我猜想,她不但不会责怪,很可能还点头嘉许呢!”

方如苹道:“当然咯,她如果是个有野心的人,你只会一套九宫剑法,就可以和她门下大弟子打成平手了,如果再列入她门下,自然更为了得,这样的女婿,到那里去挑?”

丁剑南道:“你又多心了!”

“不是我多心。”方如苹道:“事实摆在面前,她要薛慕兰送你回来,就是有此用心,她把你(缺数字)薛慕兰的柔情来羁糜你,你不要死心塌地的报答她?”

(缺数行)丁剑南道:“师尊这治伤灵丹真还灵效,我真的完全好了。”

方如苹笑道:“谷主还没正式把我们收录门墙,你就叫起师尊来了,昨晚经你这一闹,我真担心谷主还肯不肯收我们呢”

丁剑南道:“不管谷主肯不肯收我们,我们心里早就认定她老人家是师父了。”

方如苹道:“对,我们头也磕过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谷主就是不肯收我们,我们也要叫地老人家师父了。”

两人这番话,自然是在演戏,让谷主听到,岂不正可表示他们对谷主如何仰慕了?

方如苹忽然哦了一声,说道:“师父昨晚要薛兄赐给表哥治伤灵丹,表哥伤势好了,要不要去向师尊叩谢呢?”

丁剑南道:“师尊没有召唤,我们怎么见得到她老人家?我看还是等薛兄来了,先问问她……”

“也好。”方如苹说出“也好”二字,就樱唇一撇,以“传音入密”说道:“瞧你刚一睁开眼睛,说不了三句话,就想到她了。”说完,转身就走。

丁剑南叫道:“表弟……”

方如苹道:“你还是多休息一下,我只是来看看你的,我要去洗脸了。”

丁剑南不好多说,跟着跨下床来,穿好长衫,走出房门。两人漱洗完毕,过没多久,黑衣汉子送来早餐。

两人刚用毕早餐,方如苹目光一动,发现院外一条小径上正有一个苗条人影踽踽行来,就立刻以“传音入密”说道:“人家来啦,再不来,有人会望穿秋水呢!”

丁剑南其实早就看到了,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闻言忙以“传音入密”说道:“如苹,你不可露了形迹。”

方如苹朝他看了—眼传音道:“我会是不顾大体的人吗?”

这时薛慕兰已经走过院子。

万如苹慌忙地站起身道:“表哥,薛兄来了。”

丁剑南也装作刚看到,同时站了起来。

薛慕兰一双关注的眼光一下就落到丁剑南的身上,美眸凝注,说道:“丁兄怎么起来了?你伤势好点了吗?”

她今天依然一身女装,连话声也更显得温柔了。

丁剑南含笑道:“多谢薛兄,兄弟昨晚只是伤到些筋骨,今天已经好多了。”

薛慕兰道:“伤到筋骨,不是一天就可以复原的。你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干嘛一清早就起来了?”

方如苹笑道:“就是嘛!我也这么说,表哥心里好像惦念着什么,一清早就起来等着呢!

这话听得丁剑南、薛慕兰两人脸上不禁为之—红!

薛慕兰也并不着恼,心里反而觉得甜甜的,其实她也一早就起来了,心里好像掂挂着什么似的,这么说来,他和自己岂不—样吗?

丁剑南讪讪的道:“薛兄请坐。”

方如苹道:“对了,薛兄,你坐一会,我要到老师兄那里去练剑了。”

丁剑南叫道:“表弟……”

方如苹道:“你今天要多休息,伤了筋,自然不能练剑了,我会给你向老师兄请假的,哦,老师兄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呢?”

薛慕兰粉脸一热,说道:“你就说……大师兄……要考核考核丁兄的剑法,不小心一掌拍在丁兄肩上,伤到了筋……”

方如苹点头道:“我会说的。”提着长剑,匆匆走了。

薛慕兰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幽幽的道:“你真的完全好了。”

丁剑南含笑道:“谢谢你,真的差不多了,只是稍微还有点儿酸,休养一天就会完全好了。”

薛慕兰道:“伤筋就要好好休养,看你方才还充好汉呢!”

丁剑南道:“薛兄……昨晚……我不但得罪了大师兄,还让谷主都知道了,内心感到不安得很。”

薛慕兰举手理理秀发,气愤的道:“这也没有什么,是他不对咯!”

丁剑南道:“但我总是初来,谷主不会见怪才好。”

“师尊是个最讲理的人,对门下从不溺爱。”薛慕兰道:“昨晚我从这里回去,就去谒见师尊,把经过情形都禀报了她老人家,师尊也说理曲的是他,你已经一再忍让了,当时就把大师兄训斥了一顿……”

丁剑南攒攒眉,又抬头道:“说来我也有不是之处,谷主训斥了他,日后我如蒙谷主思准,收录门墙,他总是大师兄,将来见了面,怎好意思……?”

薛慕兰道:“这也没有关系,大师兄和三师弟也是面和心不和,常常起争执的,你们纵然新来,也是师尊门下,只要不理他就好。”

说着一面问道:“我昨晚传你的口诀,你都记住了?”

丁剑南点点头道:“记住了。”

薛慕兰道:“可以练习了,你先默默的把口诀念一遍,然后依照口诀,先把说话的声音束之成丝,再从喉间逼出,以内力送到较远的方向,来,你练练看。”

丁剑南是故意装作不会,他纳了口气,然后把说话的声音束拢,就从喉头逼着道:“薛兄……”

第一次当然不成,声音是束拢了,但从喉咙逼出之际,不过声音细了些,音是可以传出了些,但不能“入密。”

薛慕兰道:“你有几分对了,只是声音出口,必须练之成丝,才能入我之耳,不为旁人听到。”

她又给他详为解释如何练音成丝,再把这一缕音丝如何送入对方耳中,要他反复练习。

丁南练了三数遍,才算勉强可以把音丝送到坐在对面的薛慕兰耳中,但也只是极简单的“薛兄”、“你好”、“谢谢你”等两三个字的句子,而且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楚。

但薛慕兰极为高兴,说他进步得很快,要他继续练习,一面又纠正了他许多地方。

丁剑南依着她所说的加以改进,果然传出的声音就渐渐清楚,四五步之内,已可用“传音入密”说话了。

薛慕兰喜孜孜的道:“差不多了,只要再勤加练习,就可以了,现在该休息一回了。”

丁剑南故意作出欣喜之状说道:“这是薛兄谆谆善诱之功,我真该谢谢你才是。”

薛慕兰美眸一抬,说道:“丁兄,人之相知,贵在知心,你好像只会说谢谢,我难道是为了你谢吗?”

丁剑南昨晚想好了的话但和她对了面,却又说不出口来,尤其自己和方如苹初来迷仙岩,和她疏远,岂不失去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何况自己学会“传音入密”可以从她口中陆续得到许多有关迷仙岩的消息,再说,她对自己一片真情,迷仙岩如果是一个罪恶的地方,自己就应该帮助她弃暗投明……他一言不发,怔怔的望着她,好像出了神!

薛慕兰被他看得脸上一红,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呢?”

丁别南嗫嚅的道:“薛兄……”

薛慕兰轻嗯一声,说道:“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好了。”

接着以“传音入密”:“师尊这时候正在运功,不会听见的。”

丁剑南呐呐的道:“我想……大师兄公孙龙……”

薛慕兰道:“你不用去理他,他已经出山去了。”

丁剑南道:“我是怕他多心。”

薛慕兰忽然轻笑道:“是你多心吧,师尊门下,不禁男女同门交往,我一向落落寡合,很少理他们。”

她眼波转动了一下,幽幽的道:“自从和你认识以后,我觉得我们很谈得来,其实只要我们谈得来就好,管他去多心呢!”

她说得很坦爽,这话也很露骨,因此不禁有些赧然。

丁剑南道:“薛---兄,你对我太好了,我……不知如何报答你才好?”

薛慕兰眨眨眼睛,说道:“我也不要你报答我,只要心里有我这个人就好了。”说着,站起身道:“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接着又以“传音入密”说道:“你学会了“传音入密”还要多多练习,再传给方兄,等你们都学会了,以后就是没人的时候,你们最好也要用“传音入密’交谈,就不怕说错话了,在这里,一切言行,都要小心。”

丁剑南也用“传音入密”说道:“谢谢你了。”

薛慕兰娇嗔道:“你就会说谢谢。好了,我走啦!”说完,飘然出门而去。

丁剑南目送她人影远去,心中暗道:看来她倒真是关心自己,一再的说这里言行都要小心,要自己和如苹以后要用“传音入密”交谈,足见这位谷主是个多疑的人,随时随地都会监视门人言行的了,公孙龙已经出山去了,不知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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