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莺心虚地说：“我好像……”

“嗯？”

“没、没什么。绛影，我变啦。”

“等等！”黎绛影忽然想起什么，跟崔煜要了一件长袍，双手举起时刻准备着，“变吧。”

于是，又是噗地一声，面前的巨蟒忽然消失无踪，出现了一个——蛇头人身怪。

黎绛影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怪物，她的双手因为预设动作而顺其自然地向下将长袍套到了蛇妖身上，很好，衣服是穿上了，可是——为什么你肩膀上连着的是一条长长的蛇脖子和蛇头啊！！！

“绛影，嘶嘶……”黎月莺下意识伸脖子凑过来想蹭黎绛影的脸颊，因为此时此刻，她的脖子格外长，于是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能将头伸过来对上黎绛影。

黎绛影眼睁睁看着蛇头人身的怪物歪歪扭扭在自己脸颊上轻蹭了一下，她张开嘴巴又闭上如此反复几次，忽而长吸一口凉气，白眼一翻，噗通一声向后倒去。

“绛影——！”

“绛影姑娘！”

……

片刻之后，被抢救回来的黎绛影，生无可恋地抱紧双膝坐在地上，她伸出一只手抵在黎月莺胸前拒绝她的靠近，脸侧向一旁拒绝接受蛇头人身怪进入视线内：

“变，变不回去就别碰我！”

“可是绛影，现在你就碰着我呢。”黎月莺又无辜又委屈。

黎绛影：“……给我变！”

噗——

黎绛影飞快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一只蛇头蛇尾人躯怪：“……变！”

嘟——

黎绛影再次回头，看到人头人身蛇尾精，皱皱眉：“继续。”

噔——

黎绛影看到了左半边人身，右半边蛇身的妖怪：“……”

理智狂掉，这一幕，深深烙印进了黎绛影的脑海，恐怕此生此世她再也无法忘记，她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吾将上下求索五千年的疑问问她：“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变成这种样子的？”

黎月莺张开嘴，刚想撒娇说自己不知道，就看到她的绛影惨叫一声翻身倒地抽搐起来。

黎月莺慌了，想要靠近去扶她，被黎绛影伸胳膊死死挡住，她凄惨道：“别过来！！！”

黎月莺伤心极了，她还不知道自己左边人脸右边蛇脸张嘴说话的样子，给这个脆弱凡人带来了多大的精神伤害……

“求你了，变回去吧。”最终，脆弱的凡人熬过了心里那一关，黎绛影心累无比有气无力地说，“变成蛇就好，拜托小一点，可以吗？”

“嗯！绛影绛影，我变好了！”

黎绛影顺着声音看去，忽然发现面前的妖怪消失了，刚给她披上的长袍堆到地上，布料忽然拱起动了动，黎绛影顺着看去，便看到一条小指粗细的红眼黑蛇从衣料中钻了出来。

她诧异地伸手拎住小蛇尾巴把她拎了起来：“黎月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