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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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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窗窗帘没拉, 玻璃反映着繁华的高楼, 日光开始变得模糊刺眼, 隐约能看见缠.绵的身影。www.jiuzuowen.com

鹿听晚终是受不了这人没脸没皮的时候,羞恼至极, “言!璟!”

言璟低笑, 胸膛也跟着起伏,“小奶猫怎么这么可爱啊。”

“……”

鹿听晚明白了。

他一天到晚, 都在逗!她!玩!

鹿听晚垂着眸,不太想搭理他了。

“怎么还生气了啊?”言璟挑起她的下巴,指腹触感细滑, 他轻轻摩挲着。

鹿听晚被他的力道带得仰起了脸,干净的猫眼纯粹又勾人。

言璟灼热的气息逼近, 鼻尖相抵着,他吻在她的唇上。

鹿听晚眨了眨眼睛,完全反应过来他这个突然的动作,她试图挣扎了下,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含糊, “言璟, 你——”

她原本的话语声变成了细碎的尾音, 言璟扣着她的后脑,唇瓣的触碰更为磨人,他的气息探了进来,强势又不容拒绝的。

少年的声音暗哑温柔,“别生气了, 哥哥亲亲。”

/

“叮咚——”门铃声,原本缱.绻的氛围被打断。

鹿听晚揉了揉红着的耳朵,唇瓣上像是残留着少年的气息,她不自然地躲开了视线。

言璟含混笑了声,重新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蜻蜓点水式的。

“还生气吗?”

“……”鹿听晚气得想打人,半推了他一下,“去开门。”

“啧。”言璟指腹轻轻擦拭掉她唇边的水光,像是还有些意犹未尽的,“乖一点等我。”

直至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鹿听晚还是觉着那股热度不上不下,就是怎么都灭不掉。

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埋首在膝间,光影没有偷偷跃进来。

心跳声却依旧热烈。

她轻轻勾唇笑了下。

有些难以言说的甜蜜感。

言璟敲门进来,提着一袋超市的袋子,“阿晚,你让跑腿买啤酒了?”

“……嗯。”鹿听晚点头,刚刚被他莫名闹了一会,连原本要做什么都忘了,“想给你个氛围,我们聊点事儿。”

“聊什么?”言璟把那袋啤酒拿出来,摆在桌案上数了数,十二瓶,“上回才喝醉没多久,这回还敢买?”

“……”

鹿听晚从飘窗上下来,“明明是你不开心,给你个发泄的机会。”

她坐在他身边,刚才没反应过来,现在便觉着他身上的烟味明显,也不知是又抽了多少。

鹿听晚神情有些严肃,“你准备戒烟。”

“嗯?”言璟懒散地应了声,重新黏着她坐。

鹿听晚打开啤酒,软绵绵的语调威胁道:“不戒烟就别靠近我了,熏得慌。”

言璟低笑了声,“行,我姑娘说了算。”

鹿听晚刚准备喝一口解渴,唇边还未碰到,酒瓶就被另一股力道抽走。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她的酒瓶,在她的目光下,不疾不徐地将酒拿远了。

言璟意有所指:“跟上回可不一样,你再在我这喝醉,我可不做人了。”

“……”

鹿听晚气急,抓过旁边的抱枕往后一靠,“那行,我不喝。你说。”

“说什么?”

“说之前的事情,为什么退赛。”鹿听晚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不准骗我。”

他说过的,她想问什么都可以。

言璟揉了一下她的头发,“阿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行为是什么?”

“什么?”

言璟懒散道:“恃宠而骄。”

鹿听晚倒是也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弯唇轻道:“那你宠吗?”

言璟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回话,顿了几秒才开始反应过来,眼眸里的笑意浅浅晕开,“宠,我家的小猫得好好宠着啊。”

鹿听晚也没否认他的话:“……那你说。”

/

言璟和言钦那点事,简而言之就是狗血文里的老套路。

言母在医院生孩子的时候抱错了,等言钦生了场大病需要献血的时候才发现,自家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是假的。

言璟对养父母没有记忆,基本从出生开始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院的条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破旧。

人员有限,收养的孩子却是越来越多,全凭一个大专学历的院长妈妈死撑着这家孤儿院。

最初的时候,孤儿院孩子大多名字都是什么“二狗、大妞”这种,大概是相信“贱名好养活”。

而他是孤儿院里唯一一个拥有像样名字的,是院长妈妈翻遍词典找出来的。

单名一个璟字。

璟,玉的光彩。

院长妈妈说,因为她觉得他像是璞玉,迟早会被打磨发光。

可这个等待发光的过程有些漫长。

院长妈妈对他的好,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也造成了同龄人之间的攀比作乱。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少年的桀骜不驯开始肆意生长。

所谓的低劣卑劣和那些曾经在泥土里生长过的日子,都变成了他的漫长回忆。

后来言家找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达到了院长妈妈说的光彩。

言家解决了孤儿院孩子的问题,也给了院长妈妈一笔资金。

而他被当做等价的交易,回到了言家。

“真假少爷”的冲突非常之强烈,言钦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对他抱有强烈的敌意。

而他因为突如其来,性子冷傲,也充满了不适应。

言璟大概能看出来,从那个时候开始,言钦就开始使一些小手段,类似什么打碎的花瓶污蔑,学校里留言的造谣,竞赛名额的争抢。

言钦会无数次强调,即便他是亲生的,他也无法和这十几年的空白期作斗争。

种种细节看来,言钦确确实实地把他当做了敌人。

言钦爱争抢,皮囊却保持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两人始终都像是个极端。而言璟无论是在学习成绩或者是其他方面上,都会压着他一头。

恶意是相互的,一来二去,两个人的不对头就开始逐渐形成。

在最开始的时候,言璟和家里的关系还没有闹得这么僵。

即便是在两人之间的硝烟战上,倒不是说父母对他不好,只是他们刻意去追求所谓两个孩子之间的公平,反倒弄巧成拙,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

而导火线开始点燃的那一刻,是在初中的时候参加WERC的竞赛,言璟和言钦作为竞争对手上了台。

言璟一路顺风顺水成功拿下,言母也来看了她的比赛。

少年年少轻狂,荣光加身,占尽了瞩目。

约莫是这点让言钦的自卑达到了顶峰,为了阻止他继续生长的势头——

言钦割腕了。

医院的病历诊断,重度抑郁症伴有自杀倾向,那张鹿听晚也曾看见的诊断书。

那段时间大概就是言璟人生中最闹腾的时间吧。

即便对言父言母来说,言钦不是亲生的孩子,但那也真是他们一手带大的孩子,十几年,哪能说断就断。

心疼和难过压抑的氛围遮挡不住,而言钦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各种自杀和崩溃的举动一有再有。

恶劣到最后,言钦用WERC的比赛来威胁他。

那天言钦捂着伤口,指尖尽是鲜血,薄薄镜片下的眸光阴鸷,“阿璟,退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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