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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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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持明蜃影再怎么记忆着雨别与丹枫过往的点点滴滴,瓦沙克都不为所动。

于祂而言不能实现自己愿望之人(雨别与丹枫)与被许愿者抛弃否认一事,都只能是「树」的养料,是必须被自己舍弃的过往,是不能影响自己的多余感情。

那些无论在成为养料前是多么美好或悲伤的回忆,在丹烛本人就此退场的时刻,便也注定了它们只会沦为「树」的养料,被时间平等地埋葬这个结局。

所以在刚进入建木玄根最深处的时候,瓦沙克才能够不受记忆的影响,直奔主题向更远处位于莲花台上休息的幻胧喊话。

“滚出来,幻胧。”

直冲自己面门的暴虐气息让此刻正在优雅地放着狠话的幻胧瞬间陷入卡壳。

面对这份毫无婉转之意的直白话语,纵然在这之前不断提醒着自己现在乃拥有毁灭与丰饶两种力量的不死神实,而非曾经那位先后被未成为毁灭星神的■■■与瓦沙克揍到哭的绝灭大君,但肉/体上传来的阵阵幻痛却还是让幻眬错以为自己即将惨遭一阵无力反抗的毒打。

“我本以为你是有多大的本事才来和我谈合作,结果没想到堂堂绝灭大君,竟是一个闻声示弱之人。”

在某些人记忆中魂牵梦绕的声音自烟雾缭绕的莲花台上传来,定睛一看,那道淡紫色的身影此刻正盘膝端坐在莲花台之上,眼神含笑注视着所有闯入之人。

而在“白汀”的指尖之上,那一团跳动的青黄色火焰显得格外醒目。

“你不是白汀。”

只一眼,瓦沙克便能轻易判断出“白汀”的内在早已变成了一个理应在时间长河中退场的存在。

“倏忽……”

体内翻涌不断的丰饶气息与愈发瘙痒的脖子让刃几乎无法控制自己阴沉到可以吓跑任何小动物的脸色,而他喃喃自语间道出的一个名字,更是让在场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仙舟人都闻之色变。

若说现在的一切都是因饮月之乱而起,那么造成饮月之乱发生的,便是面前这位夺取了白汀肉/身的前任丰饶令使为夺回建木而引发的倏忽之战。

若不是那场战役,白珩不会死无全尸,饮月不会升起染指建木复活死者的想法,镜流也不会因此加速堕入魔阴身,应星更不会遭受大辟之刑变成「刃」,到最后云上五骁中徒留景元还坚守于将军之位,守护罗浮。

“哎呀……我应该认识你吗?”

无意义的询问自然不可能得到有效的回答,倏忽倒也不恼,借助白汀的身体,她露出了平日里不管是白珩还是白汀都不可能做出的妩媚微笑。

即便是轻轻一跃跳下莲花台一类如此简单的动作,倏忽也无不比其他狐人更像话本中那些仅用自己言行举止便能将天下挑拨得天翻地覆的坏女人。

“这副面容……原来如此,你是那位白发的匠人,咦,还有一位早已迈入丰饶仙途的罗浮剑首,怎么都不在你们巡猎星神的四轮足蹄之下苟延残喘,反而来投靠我等慈怀药王的怀抱了?”

竖起食指指向捂着额头闭目抑制魔阴身复发的刃与镜流,倏忽总算想起了面前两人的身份实为战争中驾驭着十米之高金人的那位白发匠人和以一敌百的罗浮剑首,她话中带刺地假惺惺询问,实际上压根不期望两人能够回答。

“论苟延残喘的经验,想必还是比不上阁下吧。”即便对现在的刃抱有不小的意见,景元也不可能任由倏忽对曾经的应星与师傅评头论足,

“未曾想到丰饶之战中阁下失去了自己的肉/身与大部分能力,却还是能像某些不应存在会更美好的腌臜节肢生物般徒留一缕残魂寄生于建木之下,甚至借助了绝灭大君的力量鸠占鹊巢……光是这点,也可谓称得上仙舟联盟追捕丰饶孽物以来难得的罕见之事。”

不愧是以智谋显名的神策将军,甚至没有说出一句脏字,景元便几乎已经原封不动地骂了回去,给两人找足了场子,还乐见其成地看到了顶着白汀面容的倏忽笑容一僵。

轻哼了一声,既然无人能欣赏她夺取而来的美貌,倏忽自然而然地也卸下了那份妖媚惑主的祸乱伪装,眼神中满是对景元的敌意,“不愧是妖弓祸祖的走狗,就连说话都如此油嘴滑舌,惹人生厌。”

“好在……我不需要同你在这里做无意义的争执。”

好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倏忽眼中的敌意如冰雪般融化消散,取代而之的是让人警戒的兴奋。

“你知道药王对这副躯/壳的主人(白汀)有多宠爱吗?”没有期望过其他人的回答,倏忽双手环胸,嬉笑着开始了一人的独角戏,

“也不怪那个不虔诚的莳者(丹枢)会生起吃掉她夺走恩赐的想法,她体内满盈到全部激发出来幻胧都会让其三分薄面的丰饶之力,饶是曾跟随慈怀药王传教的我都会忍不住动起相残的念头,但她本人……”

不满地望了一眼把对方从翁瓦克树海坑来罗浮,却对自己独自表演作出的娇柔姿态无动于衷的瓦沙克,被敏锐的第六感警告着危险的倏忽赶紧转移了视线,但她的话语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埋怨,

“却仿佛就没有自己的主见,还是像个天真的狐狸一样傻乎乎地跟着阁下一块来到妖弓祸祖的领地自投罗网,实在是惹倏忽伤心。”

“滚出白汀体内,倏忽,不要让我动手。”对于不关心之人压根不会露出一点柔软神色的瓦沙克丝毫不在意对方话中包含的任何情感,祂更在乎身体的原主人灵魂的安危。

这不仅是出于对丹枫愿望的实现,还是一些出于瓦沙克个人在无常命运面前微不可及的想法。

“可是阁下真的舍得对这副躯壳动手吗?”

只是向前轻轻迈开步伐,倏忽便已经来到了队伍的最前方,眼神含笑地注视比白汀高一个头的瓦沙克,在他人充满敌意的注视下像是那些烟花街的游女般轻佻着单手拉住对方的衣领,让其低头注视自己,让那两颗无光的湛蓝色宝石短暂地属于自己。

“三月,不要松手。”

位于队伍最末端的老父亲瓦/尔/特低声嘱咐着费劲自己九牛二虎之力拉住星不要贸然拿着炎枪冲上去的三月七,自身也在用重力束缚着眼角旁都隐隐约约冒出青色鳞片的丹恒,不要一个激动就直接朝倏忽甩出看着就能把对方捏碎的虚数能量。

“阿刃,听我说:不要冲动。”第一时间感觉到刃的情绪随着倏忽的靠近而骤然高涨,卡芙卡当机立断再次使用言灵抑制住他如暴风般肆虐的狂躁之情。

但卡芙卡不知道的是,在她使用言灵的瞬间,置于刃腰间的那张不变的光锥也在发挥着它的原主人尚有自我时最后交待的命令,尽职尽责地把他几近被漆黑污浊之泥吞没的意识重新拉入光明。

在言灵与光锥的作用下,硬是让刃按捺下了这份持续了百年的杀意,默不作声地将手中支离破碎的支离剑抱得更紧。

一时间瓦/尔/特竟不知道是这位正在被卡芙卡强行抑制而低头垂眸抵御魔阴身入体的星核猎手更难说服,还是自己这边一看到倏忽靠近瓦沙克就立马不顾一切拿着武器冲上去的两个小孩更令人头疼。

但如果不是相信倏忽就算倾尽一切都不足以伤害瓦沙克,恐怕自己也会像星和丹恒一样冲上去吧。

装作没看见三月七偷偷摸摸给瓦沙克套上了一层五彩斑斓的六相冰盾,曾经见过对方把刚上车就调戏姬子的虚空万藏在物理意义上撕成碎片又把对方修复如初的瓦/尔/特活像那些动画片里计划好一切的主角团智者,推了推自己反光的眼镜。

“如果你再用白汀身体做出这种动作,我会舍得动手。”

跟着倏忽的动作低头,就算对方呼出的温热气息扑打在脸上惹得阵阵泛红,瓦沙克脸上的表情也丝毫没有改变,只是漠然地注视着这位占据了白汀身体,自己从未正面接触过的丰饶令使。

“您还是和三百多年前一样毫无变化。”

哧哧地笑着松开了原先揪住瓦沙克衣领的左手,在景元几乎控制不住拿着石火梦身的右手往自己身上劈砍的时候,倏忽适实地后退至安全距离,“身后这帮巡猎走狗或无名客也和您一样,都是些不解风情的家伙。”

“你见过我?”

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寂静的水面而掀起的轻微波纹,这下瓦沙克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些许不一样的变化。

只是这还不如不变化,至少景元在忍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时,更忍不住的是从嘴中故意流露出的些许嘲笑之音。

过于忍耐笑意而止不住地颤抖着身子,景元又一次看到了笑容瞬间变得僵硬的倏忽。

虽然对方顶着白珩的面容实在有些太过碍眼,但让死对头丰饶令使(还是倏忽)难堪一事,景元是不介意围观乐子的,反正他都是巡猎星神门下的欢愉命途最佳代言人了,那自己变得更乐子人也是有迹可循吧。

每周模拟宇宙都高呼哈门的星对此有话要说。

“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罢了,以您不闻雷霆之声的专注力,自然是注意不到当初如蝼蚁般渺小的我。”

倏忽很快就反应过来,做出一副哀怨的模样望着面露困惑的瓦沙克,只可惜那是媚眼做个瞎子看——没人领情。

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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