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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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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拉扎莉娜(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愣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算按照诞生年份来说,满打满算下来都只有十三岁的加拉赫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矢口否认他刚刚满是失态地暴露在其他人面前的无心之言。

“在无所不能的匹诺康尼梦境里,万事万物皆有实现的可能。就连「神秘」的幻想都能够化为毫无半分虚假之意的真实,所以我(“拉扎莉娜”)的出现也并非什么完全不可能之事。”

通过「同谐」的共鸣隐藏起自己与太一(秩序)融合后特有的双重混音,以“拉扎莉娜”的假名自称的希佩依照着曾经作为哥伦比娅的习惯,嘴角扬起了一抹得体的淡笑落座于吧台的高脚凳上。

“更何况相比我(“拉扎莉娜”)的出现,你(“加拉赫”)的出现才是最让人感到惊讶的事情,不是吗?”

像被「家族」吞并了一切功劳的“背叛者”拉格沃克一样用食指有节奏地轻扣酒吧里的木制吧台,希佩在举手投足间展现的行动与微微吐出了有毒尖牙的言语无不和隐藏在铁尔南记忆中那份仅属于机修工的无声优雅如出一辙。

深陷虫群而死的铁尔南构成了加拉赫的主体,他的记忆自然也成为了组成加拉赫记忆中最主要的一部分。

他可以自嘲自己是一只被家族打断了脊椎骨,拔掉了獠牙的流浪狗,也可以任由他人嘲讽着自己背叛米哈伊尔的行为,但他唯独不能容忍别人顶着往日友人的皮囊,又借以另一位友人的熟悉姿态在自己这位用无声的行动背叛了他们的友人面前肆意妄为。

这是对他们的亵渎。

若不是顾忌这里还有无关紧要之人(星穹列车的各位和舒翁)以及跟着这位“拉扎莉娜”一同前来,在匹诺康尼的梦境里都声名远扬(正面意义)的同谐令使,加拉赫早已对来者使出一击暴击60爆伤180的香槟仪礼作为见面礼了。

“我的出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将一罐自己刚用单手开瓶的罐装特饮放于酒吧桌台上,对因为自己未加收敛的力度而发出的一声闷响置若罔闻,加拉赫只是沉声询问希佩的真面目。

“我是谁?那可真是个好问题,也是一个坏问题。”

同样对对方发出的声响置若罔闻,与加拉赫带着一丝微不可及的严肃神情相比,希佩毫无紧张感地发出了如同银铃在其指尖上微微晃动的轻快笑声,完全没有把加拉赫放在眼里。

尽管使用自身「同谐」的力量让希佩能够轻易判断加拉赫所言所问是否皆出自他的真心,但在自己一手创造的乐园里,祂还是更喜欢通过自己的判断来辨别真伪。

“我既可以是你心心念念的前绘测师‘拉扎莉娜’/遗失之梦的回响,也可以是在边陲监狱里与你们相识的匹诺康尼之父‘哈努努’/为之奋斗的未来,亦可以是被你亲手背叛的‘钟表匠’拉格沃克·夏尔·米哈伊尔/充满苦痛的过往,又或者……我可以是你(铁尔南)/放弃挣扎的当下。”

身体进一步倾向了吧台,以下半身微微悬空的姿势用加拉赫无法抵抗的力量伸手拽住了他被束于胸前的酒红色领带,稍微放任着「同谐」共鸣将自己的混音轻微展现在对方面前的希佩将嘴唇贴在加拉赫的耳边,宛若一位对即将到来的离别怀着侥幸心理,妄想着时间在此刻停滞不前的优秀情人般低声述说着祂的完美回答。

那是情人般的呢喃细语,亦是毒蛇对势在必得的猎物张开了已经分泌出致死毒液的血红色大口。

“但前提是你真的能确定,你(加拉赫)/潜藏于梦的死亡……一定会是你(铁尔南)/放弃挣扎的当下吗?”

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对无辜领带的过多束缚,让身体顺着重力的呼唤成功回归高脚凳上,希佩再次有节奏地敲了敲木制吧台示意被自己话语震惊到的加拉赫回神,笑意盈盈地点了两杯不在菜单上,但在拉扎莉娜和拉格沃克记忆中最受欢迎的火爆饮品。

如果不是那抹挥之不去的余温仍然停留在自己的耳边,或许连加拉赫都会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突然在不应该出现的场合里,见到了不应该出现的友人自己臆想而出的幻觉,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更别提只是听到加拉赫询问“你是谁”后,就只能看到希佩与对方的亲密接触,却再无下文的其他人了。

“……唉。”

微微张开嘴想要对正在等待着自己调配的“拉扎莉娜”说些什么,但千万条与此时此刻此景相关的疑惑和仅会造成自我感动这一个无用结果的诸多感叹最终只是化为了一字简短的感叹,加拉赫认命地拿起了调酒杯开始调制。

——同一时刻——

对某些人来说名字还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虽然对我而言这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称呼罢了。

双手抱臂将重心依靠在后背的墙壁上,神色漠然地聆听着“拉扎莉娜”这个理应被遗忘在历史中的名字作为没有受到邀请函的无礼开场白,被来历不同的双方带有不同情感色彩地暴露在这间只在酒店梦境深处营业的惊梦酒吧,达达利亚只是分了连5%都不到的注意力给正在收集着调酒用的饮品的星和三月七一行人,便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被他轻放在桌子上的提灯上。

就算是自己拥有着被外人皆知的称号「公子」还是隐藏在公子之下的达达利亚,亦或是当下只有灯和其他那几个和自己在大部分时间内都不对头的前同僚才知道的阿贾克斯三个不同的称呼,达达利亚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但对于瓦沙克,他又会是另一种态度。

即便这是自己自以为是的自作主张,达达利亚也不希望对方被迫背负着更多的责任与毫无益处的记忆再次从树上苏醒,然后日复一日地品尝着这份带有鸠毒的甘露,满怀希望地等待着下下次轮回的开始。

因为一旦拥有了他人经手或是自己为自身获取的称呼,也就意味着与之相对应的记忆与责任都会在不久之后无视着所有人的意愿,平等且均衡地降临到每个人的身上。

所以如果条件允许,他更希望对方只剩下“灯”这个简单易懂,同时也是由曾经那个追逐着因波斯的踪迹而不幸坠入最深处深渊的他带给对方的称呼。

但这个“条件”一定不包括希佩/“拉扎莉娜”/哥伦比娅。

没有兴趣分出更多精力旁听希佩到底用那个只会存在于历史的名字与那位伪装成猎犬的「神秘」调酒师聊了什么,两人间又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才让那位调酒师开始手动调制两杯深色饮品,达达利亚只是神情专注地注视着失去了身躯,只能依附在■■■■曾经为自己做的提灯(武器),才能出现在匹诺康尼梦境里的瓦沙克。

“上次见你这么狼狈的时候,还是在稻妻的那个迷宫里……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隔着灯壁触摸着那道象征不灭精神的烛火,达达利亚自言自语般低声感叹着只有自己还记得的事情,而在酒吧特意营造的散漫气氛下,连他几乎都要把“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这几个大字写在脑门上的漠然脸色似乎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说起来你目前所珍视的星穹列车乘客们就在酒吧里寻找着能够调饮用的原材料,不如趁这个难得在梦境中近距离接触的好机会,你有什么话想对他们,特别是那只穿着旗袍的淡紫色狐狸说?”

没有给瓦沙克问出“那时候”的事情具体指什么,稻妻又是在哪个不知名的星球上等诸如此类的一系列问题,只是突发奇想地进行着个人感叹的达达利亚很快就将频道跳转到了另一个会让对方感兴趣的话题,

而事实也的确如达达利亚所想发展,但又并不是完全如他所愿地发展。

阿贾克斯希望我不要去追究他的失言。

就像在希佩举办的四人茶会中,对方因为自己的交换而被迫透露出他去寻找纳努克的目的一样,仗着自己无所不能的「眼睛」,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知道真相与答案的瓦沙克同样在第一时刻就意识到了他突然牵扯到星穹列车的用意。

祂本应可以不用理会达达利亚还是和上次一样过于生硬的转移话题,也可以不顾所谓只有基于肉/体才会存在的“道德”观念,继续之前和刚才的话题。

但早已停止的喧哗会在无我的梦境中再度响起,他人所求的安逸也会在永恒的梦境中如愿以偿,此身所在之处即为他人达成愿望之梦(联觉梦境)。

既然如此,作为无法创造梦境(做梦),也无法创造愿望(无欲无求)的存在,自己才不能随意破坏现在勉强保持着一条直线的均衡状态。

所以不管是哪一次,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瓦沙克都决定会顺着阿贾克斯的想法,将事实在一定程度上按照他希望看到的未来继续发展。

或许不止是阿贾克斯,还有丹恒,星,穹,白汀,姬子……很多很多祂目前认为对实现「祂」的愿望很重要的存在,瓦沙克都会尽可能顾及到他们的感受。

「砂金」除外,祂对那种过去的时间里成功欺骗了自己不下数次的混蛋不会抱有一丝将其看为“许愿者”的想法,即使此「砂金」非彼「砂金」。

“喂,星穹列车的各位,这边。”

瓦沙克还在想着在这个时间点里那位应该被「秩序」的叛徒——星期日以同谐的名义定罪而变得狼狈不堪的孔雀,真正的同谐令使就已经挥着手示意刚刚才把一瓶半个琥珀纪前的美梦糖浆收进背包的两只浣熊和一只狐狸,外加一只会走路的六相冰看向这边。

“灯有话要我向你们传达,当然了,听不听是你们的事情。”

与他踩到迟滞之水就会拥有长达120秒的漫长cd不同,达达利亚对这些不是很有必要的对话都会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目的,任由对方自行判断是否要继续往下听。

就算选择不听而带来的后果也是对方来独自承担,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与他一个传话人毫无关系,更何况……被传话人(瓦沙克)实际上就在他的身边,只是星穹列车看不到,也摸不着而已。

所以达达利亚才会如此坦然地接受那只和自己互看两厌,听到瓦沙克的名字就巴不得用她那口保养得很好的尖牙咬上来的狐狸用看着一块会动的肉的杀人眼神无差别地上下扫/射。

“当然要听,但祂现在还好吗?”

眼疾手快地拉住只差一步就要扑上去从达达利亚口中问出瓦沙克下场的白汀,好不容易才和穹勉强把对方按在扑满了毛绒地毯的地板上,让三月七给对方冻上一层不厚但也不是很薄的六相冰盾以防她再次闹腾,终于腾出了手的星冷静地询问一直站在旁边无动于衷地看戏的达达利亚,

“当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类似自己那位忠于研究的同僚一个手抖就直接上演了一场研究就是爆炸的天大笑话般摆了摆手,达达利亚充满诧异地看了一眼星,他简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带着什么心态问出这个问题。

但看着星认真到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就会直接关门放白汀咬自己的坚定眼神,达达利亚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直接向她举了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假如在某个不知名的未来里,你们星穹列车和「家族」都会因为一些我暂时还想不到的事情而成功登上了彼此间都在时刻更新的黑名单,那么不管彼时的祂是否还是无名客派系的一员,‘灯是「家族」乃至整个同谐派系不可更改的座上宾’这个无可厚非的事实也依旧不会发生任何形态的改变,这就是「家族」,是希……神主的态度。”

达达利亚举的这个不能算多好,却也不能算多差的例子虽然让星和穹都有一种很想拿出炎枪对准对方直接开打的想法,但他们不得不该死地承认,这个眼睛没有高光,总是给人一种想把瓦沙克挖到「家族」的糟糕想法的混蛋说的例子又是如此该死地正确,以至于他们甚至找不出多少反驳的话语。

“回归正题吧,灯让我告诉你们,祂现在因为和公司派来讨债的花孔雀(砂金)所定下的约定,暂时无法在现实中与你们相见,但也不必太过担心祂,祂自己会在处理好一切涉及威胁到你们休息的因素以后再来找你们。”

也不管姬子听到灯的留言后脸上浮现而出的凝重神色,只是一个无情的提灯代走机器兼冷酷传话人的达达利亚在片刻地停顿后继续往下说,

“至于为什么不能来梦境里……灯说你和那只还在冷静期的狐狸都能明白祂的状况,我就不在这里浪费过多解释的时间了,这位红发的姬子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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