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Aegon进入书房时，泽莫正在看海。维斯特洛大陆和Essos之间的距离不算短，但是如果异鬼有船，他们仍然可能跨过海峡，尤其是在夜王的统领下。泽莫没有见过现在的夜王，他好奇是否还是万年之前的那个，他和Bran the Breaker用龙晶的匕首插进了夜王的身体，那个夜王应该已经消失了，那么现在会是新的夜王吗？新的夜王是如何形成的？他还能继续用龙晶匕首杀死他吗？他现在在哪里？

无数的问题，都需要去北境解决；而他现在需要解决的是另一件事。

“哥哥。”Aegon道，他的语气中带着欣快——他是真的觉得泽莫发现不了他犯下的错吗？还是存在着这么挑衅的心理？泽莫受够了Aegon不断的惹麻烦，接着在解决麻烦的过程中他自己也变成了那个麻烦。Aegon靠近了长桌，他的表情因为泽莫的默不作声而变得不安起来，他似乎想笑，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向泽莫走来，泽莫观察着他的步伐。接着，泽莫终于动作了，他拿起桌上的匕首，正是Lady Tarly送给他的匕首，他对Aegon道：“来，拿着。”

Aegon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他几步上前拿过匕首，他道：“我们多久回君临？我想给这把匕首打造新的柄和鞘，我认识非常棒的铁匠——”

“你还记得，”泽莫道，打断了Aegon的话，“我在旧镇说的话吗。”

Aegon的笑容僵硬起来，他的嘴角抽动，但是被他迅速抑制下去：“我当然......记得。”他道。

“我说了什么？”泽莫问。

Aegon的脸色变了，他捏着匕首的关节发白：“火势只是蔓延了——”

“你觉得，Aegon，”泽莫道，“我是那么无知吗？还是说你觉得所有人都是瞎子和哑巴？”

“是Aemond告诉你的吗？”Aegon问，他的语气危险的低沉下去，但是仍然掩盖不住他微微的颤抖。

“我不需要Aemond告诉我一切，Aegon，”泽莫道，“要我指望你们两个不互相包庇，不如指望异鬼自己把自己勒死。”

“那只是意外！”Aegon的音调忽然拔高，他强调道，“我不知道那是市场，我以为那是个船坞，你只要去看看，那个地方跟船坞修的简直一模一样——那就是船坞改造的，我——”

“我给了你地图，”泽莫道，“你和Aemond，我特地强调了让你注意每个地点，不要出任何差错；我特意强调了让你记好任何细节，我甚至让最精通地理和地图绘制的学士帮助你们复习你们本来应该早就熟识于心的知识。而你现在告诉我，你认错了地点？”

“那些地方太多了！”Aegon强调道，他的姿势趋向泽莫的方向，像是在申诉，“那天太阳太大了，我只是看走了眼，我应该烧的船坞就在几千米外，是他们——”

“是他们，”泽莫道，“被压在了废墟下，Aegon。”

“当你掀起反击三女儿国的战争的时候你就知道！”Aegon道，“你知道会有损耗，就和火势会不受控制的蔓延一样正常。”

“火势会不受控制的蔓延，因为我们无法控制风。”泽莫道，“而我本来期待你是可控的，Aegon，我本来指望能够信任你。”

“你当然可以信任我。”Aegon道，“这只是一个错误，我们的任务是成功的，三女儿王国再也不敢踏上维斯特洛大陆，他们甚至没有了足够的商船。”

他的声音随着泽莫平静的脸色逐渐的降低，他握着匕首的手开始不断的，以神经质的频率摸着匕首的柄，十几秒后，他快速的说道：“你不可能真的用匕首刺我。”

“我不会，Aegon。”泽莫道，他的眼睛没有看自己的弟弟，而是平静的注视着半空的某个方向，“因为我会让你自己这么做。”

“什么？”Aegon问，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泽莫，“你是什么意思，Haegon。”

“我说了，”泽莫道，“你自己做。”

Aegon的手上还握着匕首，他迅速的将匕首拍在泽莫面前的长桌上：“不，”Aegon反驳，“你不可能是认真的，你让我自己用匕首伤害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