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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书屋 > 重生之大兴女将 > 第25章 男装

第25章 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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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思朝暮的伙计范思也是你杀的?”

他反问,“你心中过意不去了?”

这人不承认,也没有否认,初暒知道自己只能问到这里了,识趣的说,“到你了。”

堂堂幽王殿下何时有这样的耐性与人问答,无恩心中冷笑且已经做好拖此女子出去或喂隼或喂狼的准备了,可世事难料,他再一次听到主子问她,“为何要杀慕峰青。”

这人早知道在思朝暮刺杀慕峰青的人是她,不仅没有将自己捉拿归案反倒作假助她逃脱嫌疑,初暒猜不到他的目的,但心中明白,那绝不是因为好心。

“斩首映月关叛国贼慕初那日,慕家家奴曾当街策马将我踏伤,我那会儿身子本就不好,被踏伤后险些……死了,然慕府家奴只是坐在马背上看着快要丧命的我如同看着草芥一般,我家不服,数次带着诉状告官,可是慕峰青伙同都城官员屡次把为我伸冤的兄长从衙门打出,晁都虽大,但无人为我做主,于是我自己前去找他索命。”

在聪明人面前,任何花言巧语都是自作聪明,所以初暒实话实说。

“思朝暮的竹筷弓弩,你如何做得出?”

老爹为她准备书屋估摸已经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了,初暒答,“我自幼就喜欢读机关兵法,是照着书本做的。”

坐在阴影中的男子像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像,空气中也感觉不到任何杀戮与死亡的气息,可是初暒每回一句,心中就咯噔一下。

她终于意识到前世当兵训练过的被俘审讯经历让自己显得太过冷静了,冷静地不像一个久病初愈、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农户之女。

她慢慢低下头抿着嘴思考如何让自己的言行不再怪异时,忽听头顶那道声音又问一句,“你既见过玉衍君,可同他说过什么?”

“嗯?”

初暒还在胆战心惊,可这话头怎的跑到玉衍君那儿了,她正纳闷,却闻到一袭草药香气又感觉有丝温暖从自己的耳垂滑到下巴又轻轻抚到了喉头,“他说我这双眼睛……”

那温暖用力一握,初暒的脖子便被迫支起自己脑袋,她双手被绑在身后无力挣扎,因而只得仰着头扭动着身躯试图逃离,她的眼睛因为疼痛与窒息涌出泪来,直到快要失去意识时才被人饶过。

握着喉间的力道轻了些,初暒终于醒过神来大口呼吸,“好似一位…故人……”

颈部的手掌从喉间掠过下巴,进而又用指背在她的脸颊摩挲,他任由她的气息吞吐在自己白皙、青筋分明的手腕上。

初暒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搭在手腕的玄色衣袍一直向上游走,直到对上了那副面容。

今日见过齐煴玥,她原以为那相貌已是凡人中的极品,可眼前这位的真容竟比凡间极品还要漂亮几分。

这屋子瞧着像是在牢狱里腾出的一间会客室,三面围墙,冷风却能从四面钻进她的衣领,初暒的脸颊被蹭的温热,冷汗倒从背脊上滑了下来。

“在晁都城里住了许多年的人都知晓,若是将城中男子的相貌排个先后,望江楼的齐煴玥也只不过是个次名,排在头名的那位才真正是让人见了都忘记喘气的天上仙君……”

面摊老板娘真挚的话语还在耳边,但初暒只听到了周围微不可查的风声。

薛霁打量着这个冷静的冒出虚汗的女子,笑问,“怕我?”

初暒的脖子被他扼住,即使只能仰着头,也在笑,“王爷,这是第四个问题了。”

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薛霁垂眸,叫人看不出他的神色,默了一会儿他起身接过无恩递来的帕子,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自己的指尖,道,“既知道了我是谁,还敢这样回话,无恩,拖出去喂隼。”

“是!”

无恩抱拳答是,喜滋滋的就预备将人拖出去。

“幽王殿下,我有意刺杀朝廷命官,您不杀反救,是何用意?”

“这是你第四个问题?”

“是。”

“本王若是答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她不语,薛霁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女子,“不要将机会浪费在你已知晓答案的问题上。”

初暒扯着嘴角,苦笑,“与您多说一句,我便能多活一瞬。”

“聊了这许多,你还觉得自己能活着出去?本王观你不像如此天真之人。”

“我非但天真还十分惜命,因自幼体弱多病,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故而踏伤我的,我要取他性命,掐捏我的,我要诓他去死,您想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得先让我活着。”

高寒曾言这女子惯会花言巧语,今日倒是让他亲耳听见了。

薛霁撩袍重又坐回了阴影之中,昏暗里,他瞧着反手被缚盘坐在地却依然昂首挺拔、气焰跋扈的女子,竟也觉得她眉眼间有些似曾相识。

屋内安静了许久,初暒才听他像是嗤笑又像是嘲讽,“在本王面前提及体弱多病,杀了你倒显得本王心狠了,来人,送客。”

此令一出,静默在各角落的守卫却无一人动作,‘拖下去’这词常听,可‘送客’是要往哪儿送?

与无恩关系稍好的守卫求助的望向自己的兄弟,得到了先应声的眼色。

“是!”

守卫领命前来为自己松绑,初暒面上却仍不见喜色,果不然,就在守卫扶起自己后,她听到幽王嘱咐,“虔来山自年前征粮时就有山匪作乱,你入学途中最好小心为上,还有……”

“你的兄长似乎还在面摊等你,莫要贪玩,尽早一同归家罢。”

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初暒下意识想要行男子礼抱拳答谢,电光火花之际还是向他微微颔首,道,“记下了,幽王殿下宽厚,小女感激不尽,不知……”

她故意打了个顿,让屋内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初暒指着地上散落的花生瓜果,“不知能否让我将这些吃食带走,我想带给兄长尝尝。”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感激涕零的话,无恩此时无语的快要将瞳孔翻成白色,但自家主子像是已经习惯这人的脑回路,抿了口茶,无所谓道,“自便。”

于是他们看着这位奇女子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将从自己胸前衣兜里散出来的花生瓜果重新塞进胸前衣兜,临走时还问了一句,“各位大哥吃不?我从望江楼顺的,味道还行,但是比起思朝暮还差点……”

路过挎着玄色宝剑的男子,初暒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这位叫无恩的大哥,原来你拿手的暗器是糖葫芦竹签子啊,扔的真准,下回别扔了,吃完记得还给那大爷,他洗洗还能用呢……”

无恩翻完白眼,又开始干呕,等守卫领着初暒转乌黑廊道离开时,他终于忍不住跳脚,“主子,那丫头是不是吓疯了,她方才都快死了,逃过一劫后居然还敢调侃我!”

“所以你就是用糖葫芦竹签伤人,反被她觉察身份的?”

“没想伤她……”无恩垂着头嘟囔,“属下只是见她行迹鬼祟的摸到了玉衍君的屋子,想让她出个丑罢了,主子,那女子身手敏捷、处事冷静,还有点缺心眼,看着不像是久病初愈的。”

“可见过她被慕府马匹踏伤之日医治过她的大夫?”

“见过,就是柏桥村的大夫,姓葛,高寒在他那处打听到初家眠眠被送回去的时候已经断气了,大夫还让初家准备后事来着,可是那会儿恰好有个疯癫道士路过他们村子,不知道使了什么回命偏方,竟将躺了六天的人救回来了。”

“派人去寻那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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