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对于金沉亦来说的确残忍。而她,仙月雨瞳,也算间接摧毁他的罪魁祸首。
……
金沉亦突然把矛头指向雨瞳,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质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金掌事你胡言乱语什么呢!”夏泠第一个站出来帮好友讲话,“为什么无缘无故针对她?”
“是呀!”芸泉也站了出来,语间有了几分怒意,“我了解潼潼的为人,她怎么会干这种事?”
“呵……”金沉亦冷笑,“就数她和暮儿矛盾最激烈!”
“但也不能凭空指认温潼吧?”那位名叫童予的亲传弟子,竟也为她发声。
仙月雨瞳站在原地,既感动,却又不是滋味。
金沉亦缺乏证据,又见大家立场都一边倒,当即心下绝望,悲愤地嚎啕大哭。雨瞳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竟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一晃便是一周。这件事,看似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少了个人,似乎并不影响依莲院的运作。大家各忙各的,各有各的事,各有各的朋友,各有各的生活。虹夕暮之死,从头到尾,受打击的只有金沉亦。
水镜仅能倒放三天。随着时间推移,追查死亡真相的可能性越来越小。金沉亦更消沉了,他成天成天苦丧着脸,一副颓废的样子。人们时常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机械库旁发呆,双眼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冬天来临了。
那天,仙月雨瞳是被冻醒的。
她连打三个喷嚏,从榻上坐了起来。抬眼,见窗上起了一层白雾,她推开窗往外头望去——
一阵冷风灌入。雪花跟着飘了进来。
下雪了!
雨瞳承认,自己身上可能还有几分孩子心性。她喜欢冬天,喜欢雪,喜欢堆雪人打雪仗。想到这儿,她忽然来了精神,三下五除二穿好外衣,把自己裹成粽子,而后兴致勃勃地跑到了偏房外。
星尘之地笼罩在纯白之中,梦幻的有些不真实。地上覆了层厚厚的雪,银星湖上,也结了厚厚的冰。
“嗨潼潼!”夏泠也已经穿戴完毕来到她的身边,“一起堆雪人嘛?”
“好呀!”
雨瞳揉了一个雪球,从山坡上掷下去。捡起来时,雪球比原先大了两倍不止,反复几次,小雪球便成了大雪球。
……
不多时,两个雪人堆好了。夏泠给它们安上鼻子和嘴巴,用手指着说:“潼潼~这个是你,这个是我!”
“昂?”仙月雨瞳凑过去,哭笑不得,“什么呀,我们长得哪有这么抽象。”但看到夏泠失落的眼神,她连忙改口,“嗯……那个,我是说,它们挺可爱的,就是没我们可爱啦。”
夏泠特别好脾气。听她这么一说,立刻绽开了灿烂的笑容:“我也觉得!咱潼潼是侍女中最漂亮的啦!”
“哎呀,别夸我啦,我会骄傲的!”
“我实话实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