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是一种比爱意更容易疯狂增长的东西，沈煜枫的思绪一但放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晚上要跟手术，沈煜枫回去的迟了一些。

姜堰这几天都是在晚上康复科康复，接连几天回来的都很晚。

沈煜枫回到家里时，姜堰还没有到家。一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沈煜枫便回想起了白天在科室里那些人说的话。

嘴上的深情抵不过百分百的信息素契合度。虽然沈煜枫心里也是有些幻想的，但这句话，确实没什么错。

他从来是个活在象牙塔里的清醒人，并不能完完全全，沉浸在姜堰现在给自己编造的美梦里。

两个人都是成年人，要是天长日久那么矫情着，或许姜堰很快就会觉得厌烦。可要是用身体去留下姜堰，沈煜枫更做不出来。

他是个小心翼翼在感情上又有些卑微的人，但这并不证明可以卑微到抛弃自己的底线。

沈煜枫再次坐到了房间里的椅子上，这是他常常思考人生的地方，现在用来思考他跟姜堰。

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没有思想的人，如今看来不止有思想，更是多思多虑。

姜堰已然习惯了沈煜枫时就会出现的多愁善感。

只要一回家看见沈煜枫不在客厅里玩儿，就知道这人肯定又是在思考人生。

果不其然，一推卧室的人，这人正蜷缩在书桌前的座椅上发呆。

“我回来了，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做？”

姜堰的话，让沈煜枫短暂的回过神来。

他回头看了姜堰一眼，在这样俊朗的脸上，他忽然看到了几分不确定。

沈煜枫不太喜欢这种不确定，有些事是努力就能得来的，但这种不确定的事，是他不论多努力，都会出现变数的。

姜堰静静看着沈煜枫，越是看就越觉得这人眼睛里，多了些类似于决绝的坚定。

也不知道这人白天在科室里遇到了什么，本来那些不负责任的Alpha就已经让沈煜枫迁怒到自己了，再来点什么事，他可实在是太冤枉了。

姜堰琢磨着自己之前的招数，应该是不管用了，索性决定让沈煜枫把心里的事说出来，大家一起看看有什么办法解决没。

“白天遇到什么事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何止是不太高兴，沈煜枫嘴角撇的都快掉到地上了。

沈煜枫看着姜堰，思量着该怎么说，想了半天 ，还是决定问的直白些：“你之前，有过搭档吗？”

“之前？”这个问题倒是让姜堰心下有了点儿兴趣。

他从来没跟沈煜枫提过这个，因为在遇到沈煜枫之前，他就已经向上边提交了不需要搭档的申请。也不知道这人是在哪儿听来的，难道刚才就是为了这件事伤神吗？

姜堰本来想告诉沈煜枫自己的打算，但一想到这人因为这件事生了小半天的气，便觉得有些好玩儿。

“怎么忽然问这个。”姜堰的态度越发暧昧起来。

这人向来是有什么答什么，这么看似回答却又没回答的说话，不由的让沈煜枫心下一愣。

“没什么，只是听说，你们那儿的搭档要一直在一起，所以想问问你从前……有没有。”

有没有。

简单的三个字里，包含着无数复杂的情丝。

沈煜枫已然想象过姜堰的回答，如果说有，他大抵是会介意的。介意曾经也有一个人，跟姜堰做过那样亲密的事。

倒也不是非要做姜堰的第一个伴侣，只是有人曾经觉得分享过姜堰对他的喜欢，便总觉得怪怪的。

在姜堰沉默的几秒钟里，沈煜枫脑海中已然出现了无数种回复，无论是哪种，都不太好。

“要是论一直在一起的，我确实有一个搭档，如果你想见一见，我可以带你去见它。”

“什么？”

这倒是然沈煜枫有些猝不及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