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BOSS还真是贴心呢。”目睹这一切的路斯利亚大姐评价,他身后竖立列维和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铁皮大壮。
铁皮大壮哥拉莫斯卡那副护目镜一样的双眼在看到XANXUS与狱寺遥时好像拥有程序出错般的解析卡顿,随后又瞬间恢复平常。
接下来的环节是晚会,这群低级黑手党恶趣味的一项,与自己竞拍下来的“货品”进行的环节。
有些人有收购「两腿羊」美味的癖好,有些人则是崇尚玩一些猫捉老鼠的虐杀小游戏,还有的人只是带回家族进行人体实验,甚至有些家族背后联系器官交易的黑产业链,其中稍微好点的就是带到岛上圈养起来,然后……
不过这些黑手党都不会太长久。
这是XANXUS说的话。
在这其中,她又了解到彭格列一些扩展到的局面,比如一些供人居住并发放食物的救济所,一些免费接受难民与贫民窟甚至吉普赛人的医院,因为无人捐款导致没钱继续建筑而被彭格列支援资金建筑的教堂,还有就是关注帮忙残障人士找到社会价值的职业学校。
不用多说,这些都是九代目的手比。
“彭格列只要最强的就足够了。”XANXUS的原话。
“九代目是否过于慈善了,这些事情已经不属于黑手党领域的范围了。黑手党就应该是黑手党吗?”狱寺遥自言自语,似乎是在对自己反问,无关身边的XANXUS。
但也许就是因为九代目这些善行,才造就彭格列的势力强大至此也说不定呢。
一前一后,二人来到了那所专门为这场拍卖的“主人”与“商品”准备的会场。
他找了一处比较安静的沙发坐下,不再理会。
狱寺遥跑到附上金丝绒拖地桌布的漂亮家具旁边,她整理好脸上的面具,拿起一杯鲜红色的樱桃汁,举起一个杯子蛋糕很不顾及形象地塞进嘴里。
她身边同样的几名“商品”少女也做一模一样的事情,不过看起来要比她更有教养也淑女许多。
狱寺遥盯着她们透过面具下稚嫩的脸庞,她们是真正的“商品”,对有些人来说,这可能是一辈子在囚禁前最后的自由,肆虐前的最后平静,死亡前的最后享受。
狱寺遥的目光低垂,愣愣盯着手中玻璃杯里的樱红液体一饮而尽,却只觉更加口渴,她在桌上随手又喝了第二杯,样子有些气愤地再次送入口中。
她什么也改变不了,无论前生,不问今世,就算现在的自己也是一个屈于瓦利亚暴力权下的小角色,什么切尔贝罗,什么暗杀部队的门外顾问,甚至复仇者监狱。
她是连一只自己的未来与死活都管不好的流浪猫。
在这里没人认识她是前段时间闻名的强劲幻术师,更不知道她是与切尔贝罗与瓦利亚的关系,甚至复仇者典狱长那个职位也离她甚远。
只是待人宰杀的羔羊。
她所能扮演的角色和那些女孩子一样。
不折不扣的“商品”。
却实际又比她们幸运。
她用手背擦了擦沾满樱桃水渍的嘴角,又拿起一杯自己认为好喝的东西,准备拿到自家老大那,让对方尝尝,虽然他知道对方常用饮料和这些东西毫不相干。
她顺着让自己感到熟悉的桉树混杂雪松琥珀还有些许白醋栗与牡丹玫瑰的味道移动。
白醋栗与牡丹玫瑰?
看上去有几分高档的沙发中央,某个来历不明女人将藕臂攀上XANXUS肩头,手指恣意拨弄那头黑发画面呈现眼前。
不知怎么的,狱寺遥感觉心口好像被冰锥狠狠穿刺好几下,刚刚有点兴奋的兴致何时消失殆尽。
甩甩头,告诉自己,这种鸡毛蒜皮小事轮不到在意,就算XANXUS跟哪个女人厮混,都与她无关。
能拿哪种立场去质问对方?这件事又无关乎瓦利亚抑或个人利害,可不该归谁操心。
况且,难道她真的把自己当那些精英小队的骨干所说的“情妇”或是“夫人”再者“大姐头”之类的自居吗?就算别人不清楚,自己也应该告诉自己那些只是乌龙以及自娱自乐加人设的玩笑话。
还没等迁怒拥有黑色发丝的男士,皮质沙发后面窜出一位不速之客。
“啧。”
狱寺遥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反手打掉那只撩弄对方的纤纤玉臂,凑到前面来,与金发红唇的女人对视。
“这是你的‘商品’吗?先生,看来你可该管教一下了。”
“……”
遥瞪着精明狸猫一样的碧绿翠眸与其对视。
金发红唇大波浪并身穿晚礼服的女人十分瞧不上地上下打量她,遥的发丝在这次行动之前由路斯利亚大姐的手笔换染成深棕色,为看起来更加有混血感的说服力。
但明显这样的状态和外貌的狱寺遥在风姿骚首的金发尤物面前是不够看的。
至少她本人如此认为。
“滚开,女人。”
“听见了吗?”
“我说的是你,滚。”
XANXUS的话语毋庸置疑,好似背后带有一种深深让人恐惧的权威。
金发碧眼的美女明显被眼前男士的气势吓坏了,她不过是其他小家族继承人或者某一不知名首领的情人,来到这里也是为找到靠谱的下一家姘头,一个强有力的靠山而已。
女人头也不回地只好匆匆离开。
狱寺遥转了转眼珠,对准沙发上使用不明不白地坐姿导致自己发出如此奇怪怒火的主角,她无辜又仿佛藏有碧色玛瑙般勾掉猎物的眼底倒映出来的是与同样那双后面给她带来藏匿般深红诱惑的眼眸对视的画面。
XANXUS两腿很随意地搭在大理石质地的瓷砖地面,狱寺遥转身,没有顾及大厅中任何人有可能会投来的目光,突兀坐在对方的腿上。
后背紧贴他胸膛带来一种诡异又难以形容的安全感。
“……”
XANXUS显然没想到狱寺遥这一步的动作,以这个角度看着怀里还穿着拍卖场会丝质睡衣的家伙皱起眉头。
“剧本里没有这项吗?”她的后背又离近贴了贴,脸无知觉地埋进对方的脖颈,用鼻尖亲昵地搓蹭他骨骼分明的颈线。
好似条件反射的本能一样。
她就是无法抑制地想向身后的男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