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被局长按了禁音键,心里堵得慌,她躲在纸箱后面,斜着眼睛往门缝瞟了一眼:“……!”
她默不作声地退回原位,用手肘挤掉局长身旁的一小块位置,眼睛骨碌骨碌地转。
随后,她张口,朝着局长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用唇语一张一合道:虫子。
“……”
局长想叫嘟嘟说的更详细一些,她用自己的手掌比作话语,放在脸颊旁边张合,复刻了嘟嘟的样子,只不过速度更快,像是要她喋喋不休,一字不漏地讲出来。
嘟嘟点了点头,随即她鼓起嘴,像长了两个大瓢一样,然后她思索了一下,又用大拇指把嘴角扯开,伸出剩下的手指,比出八根昆虫的触须,又像是一口剪刀。
看完,局长只是沉默,皱眉。
说实话,她真的一点都看不懂嘟嘟的身体艺术,她宁愿读唇语,那样还好懂点。
说到虫子,局长的脑海中只能回想起一个人。那个人是荷尔玛的手下,生性残暴,性格扭曲,专门帮她培育折磨人的“小宠物”——一种能吐出强酸腐蚀一切物体的蚁。
他的异能也和“腐蚀”有关。
长满尖牙的嘴巴,因为太长、太大、太利经常刮伤自己的脸,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所以他的下半张脸是烂的,要用纱布抱住。牙齿上的倒钩刺又会把纱布刮烂,看起来就像很多白色触须一样。
可外面的人真的会是他吗?
局长明明记得他和渡鸦杂志社没有任何交集。
渡鸦现在二十岁,一直在杂志社实习,她还吹嘘过自己热爱撰稿专注实习,一实习就实习了九年,比一般人工作的时间还要长。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荷尔玛扯上关系呢?
“大哥,老鼠也不算是帮手,顶多就是杂碎而已。为杂碎浪费时间,还不如寄希望于这间杂志社,说不定还能找到底片……”
局长:底片?
“闭嘴!!!”
门外发出尖锐的嗡鸣声,听起来就像是直升机起飞时螺旋桨刺破空气的爆音。
“她拍下了我使用异能时的样子,那个如果被写进报道里,带来的后果你承担的起吗!”他发狠拍了一下桌子,木块从门缝中噼里啪啦地飞进来。